标,但是,大体的方向是相同的。
她,没有理由,可以与自己针锋相对。就像自由意志和决定论,是永远相对的一样。
不过,说到自由意志和决定论,君卿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了:
它们,真的存在吗?
换句话说:人,真的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么?
君卿没有答案,需不需要答案,其实可有可无。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无论如何,她还是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由始至终,没有回头,更是无法回头。自己的出身,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成长环境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君卿的为人如何。
影响人的内在有三点:
一:先天条件。
二:所处环境。
三:言传身教。
可惜的是,这三点,都是让陈枭反着来的。
陈枭对君卿的教育,不仅是反其道行之,达到了极端的地步,还造成了君卿疯狂加重的心理疾病。
几乎没有什么心理病,是她没有患上的。
那段日子里,君卿曾一度陷入绝境之中,甚至出现了严重的幻觉。总以为有人要害自己,好像是直接被逼入绝境,有很多人在追杀她。想把自己抽筋扒皮、碎尸万段,甚至是……粉身碎骨。
她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半个月,经常是上一秒清醒,可下一秒就发起疯来。拿圆珠笔当暗器、制作陷阱机关、调配各种致命化学武器……相比之下,之前对几个混社会的毁尸灭迹,都已经算是轻的了。
“你不能和一个疯子计较。”
陈枭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所以,当时也没有人敢反驳他所说的话也没有人胆敢阻止陈枭。也就任由君卿继续疯下去了,只是没想到,君卿最后平静了下来,甚至比以前还要“正常”。
陈枭听了之后,什么都没说,像平时一样,继续处理组织内的事物。
对于君卿来说,这个父亲,包括她的哥哥姐姐们,在自己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她给他们贴上了同样的标签:可回收的废物利用。
“人类总是利益至上的。殇,你说对吗?”
殇享受地叫了一声,一个劲的往她怀里蹭。
“我和你讲这些干什么?真是犯傻,你不过是一只猫而已为什么要指望你听得懂这些?可笑。”
反观现在,过得也不错。自从陈枭在一年前死了之后,兄妹六人,就活得比以前自在逍遥多了。
毕竟,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都没有人会来对他们说三道四了。对于陈枭的死,他们并没有多少疑惑,因为陈枭的二把手:冥王星,早就在死之前,告诉了他们这一切。
陈枭曾经说过,他所做的一切,目的是为了发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他只需要做到发泄不满就行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他就不用再执着于此了。
“虽然验尸证明了:那真的是陈枭和冥王星。不过,我可不认为那是真的,他有的是手段。偷天换日又怎么样?他们可会瞒天过海了,隐瞒事实有什么难的,他可是我们的父亲。”
“枭,早就把我们,捏造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我们,都只不过是他的影子罢了。或者说,我们都没有活成自己的样子,只是,多了几个枭。殇,你说呢?”
君卿把手机放下,在沙发旁边的书柜上,取出一本藏蓝色封皮的书,翻开夹有书签的那一页。可当她取出那个书签时,却是讽刺一般的笑笑,轻蔑的说道: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呵,笑话,我可不相信这些。”
君卿也不过是说说罢了,依旧是小心的,把书签夹在封皮与纸页之间中间。
她相信命中注定,也相信自己可以有所改变。
如果可以,她才不会活成这个样子,可惜了,历史,永远没有如果。
过去的一分一秒,都是历史,它是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出现,而有所改变的。
孰是善?
孰是恶?
孰人无错?
何人能无过?
善恶有报又怎么样?
善与恶的区别又是什么?
善与恶的判断标准又是什么呢?
究竟什么才是算得上是天道好轮回呢?
……………
我们根本无从得知,这是一个有很多答案的问题,可是,谁都没有最正确的答案。
道德这种东西,概念实在是太抽象了,有时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是谁对谁错。
同一件事,一百个人有一百种看法。
道德本身没错,只是出发点不同,所以,理解的方式也不同。于是,就扭曲了它的本意。
扭曲了道德的本意,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以及错误的举动。所以,这个世界上,就有了“道德绑架”这种东西。尽管,这并不是它们的本意。
“繁花散落了珠帘,满城卷西风。
雨声潺潺,梦境之中与君相逢。
眉眼如水似月……”
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她的阅读时的神游太虚。君卿不耐烦的抓起手机,点开了免提。
“谁?有什么事?”
潜台词就是:(有话快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对方一点也不在意君卿的态度,反而非常懒洋洋地说道:“得了吧你,小丫头片子,以为自己是谁呢,懂不懂尊敬长辈的?”
原来是君卿的三哥:易朝联
“(我呸)你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有话快说!”
“过来,我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易朝联,你把手机给我,给我来说。”
喔,现在换成了沈蒷赣了。君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道:“麻烦你们开门见山吧。”
“我们发现了一个枭生前频繁来往的人,现在快过来,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对策。”
“呵,凭什么?”
沈蒷赣的毫无波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对方可是一点都不好对付,我们现在,已经折损了很多炮灰了。你再不来,那就准备后果自负吧。丑话说在前头,我们不负责。”
“那你们就自己,后!果!自!负!吧!”
沈蒷赣收起手机,转过头,对陈伟明说:“只能我们自己解决了。”陈伟明、杜亦瑛、秦浩泊、易朝联和沈蒷赣,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看向前方。
对方有七个人,前方的五个人,脸上都是自信满满的表情,也是相视一笑,活动着自己的筋骨。
在双方相隔的距离内,都是被打的关节脱臼的炮灰们,瘫在地上,一边动弹不得,一边发出了痛苦的叫唤声。
至于其余的两人,却是各自搬了一张小凳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时不时地交流几句。完完全全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看起来,也不能指望他们可以做些什么。
对方无奈的摆摆手,说道:
“还没放弃呢?快别打了,我都嫌累。”
“丫的,都上吧,把他们都干掉!”
“好啊,输了的,就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