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耐烦的说道。
李嗣业赶紧向前一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刘掌柜,你可认识我?”
刘掌柜仔细看了看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莫不是李嗣业?”
李嗣业挺挺胸脯,有意让刘掌柜看到胸前的校徽,道:“正是我。”
刘掌柜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便笑着说道:“莫不是做了这------”
他也搞不清楚李嗣业到底是做了学子,还是做了别的什么人。那面校徽对他来说,过于生疏了。
“我已是青上书院的学子,看,学号是零零二号。”
“哦,青上书院------莫不是李承修李待制办的青上书院?”
李承修是官身,等着朝廷下制书出仕,所以人们常常称这种人为某待制,有尊重的意思。
李泌一听赶紧问道:“掌柜的认识我父?”
这时候,刘掌柜才一脸温和的看着他说道:“原来是李待制家的小郎君来了,恕我眼拙。”
李承修每年在这家店里的消费是个大数目,所以,刘掌柜见到李泌如同见到招财童子。
既然是熟人,李泌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可他刚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刘掌柜就连连摇头不止。
李泌抬头看着他,心说这件事很难吗?
“此事不难,然花费极大,不是小郎君能承担的。”
李泌一听是钱的事情,便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他问道:“刻这一部千字文,价几许?”
刘掌柜大约不想和李泌谈三五文钱以上的业务,就指着货架上的一本经书说道:“只这一本心经,便要二百六十文。”
李泌知道心经,也读过心经,知道心经不算标点符号只有二百六十个字,便想着一个字便是一文钱啊!若是算上标点符号,算什么标点符号,这大唐就不用标点符号好不好。
“也不算贵啊!”李泌脱口而出。
刘掌柜一愣,就问道:“你来此你父可知道?”
李泌摇摇头,说道:“来此不用和我父说。”
刘掌柜先前耳闻过李泌擒贼一事,这会看到李泌昂首挺胸如同小大人一样与他侃侃而谈,心里已经多了几分惊奇,就拿出往日对待客户的态度,变得认真了一些。
“千字文,只刻一部雕版,便要千文------”
“随行就市,我就不与你讨价还价了。”
“印制一部千字文,还要十文钱。”
李泌一听这就有些贵了,想了想后说道:“我只要雕版。”
刘掌柜一听赶紧问道:“小郎君要这雕版做什么?难道要自家印书?”
李泌笑了笑说道:“你说呢?”
刘掌柜开始挠头了,说道:“没这规矩的。”
“掌柜的若能稍微变通一下,不守着这死规矩,就能获百倍利。”
与人谈利,特别是与商人谈利,那就是牵住了牛鼻子。
所以,刘掌柜看着李泌,道:“百倍利?”
李泌点点头,道:“只要你按照我说的话做,何止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