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连累你了。”我心里特别不安。
“谈不上,我自己选择帮你的,没做好准备被人袭击了。这些年我在国内的时间比国外还少,不了解行情。原来,为了离婚少付出成本,男人已经可以不是男人了。自己同床共枕几年的老婆,居然下得去这种狠手。”朱同转着手上的订婚戒指说,“明月那里我去解释,说得清楚,她不是无脑的女人。只是,你这边的事不好办了。他先发制人,现在不管你出面说什么做什么,大家都以为你是在解释,事情闹到这一步,就有理说不清了。”
朱同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反击吗?怎么反击?难道这场离婚,我真的要净身出户?
我的电话突兀的响起来,是我妈打过来我。
我叹了一口气,按断了电话。她一定是知道什么风声,才打过来骂我的。我和她说不清楚,索性挂断。
“谁?”顾一笑问。
“我妈。”我说。
顾一笑张了张嘴想骂人,最后咽了一下去,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认真想了想,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真是拿出什么证据都是假的了。先发制人,这特么是谁给司建连出的主意?
又过了两个小时,我接到了律师的电话,他是司建连的私人律师叫在王宗玉,我认识他。
“陶然女士,司建连先生委托我全权处理他和您离婚的案子,麻烦您说一下您的地址,我把最新的离婚协议送过去,您先看一下。”他在电话里简短的说。
“好,我在医院,你过来吧。”我很淡定的说。
顾一笑冷笑一声:“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你赶出去了,一环扣一环,打得人措手不及。”
朱同看到我接完电话,忽然放轻松下来,拍着我的肩说:“能把咱们三个打得措手不及的人不多,这次应该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团队在对付你。为了把你从KB赶出去,司建连真下血本。”
王宗玉一个小时以后赶到了医院,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一副半死不死的样子吃了一惊:“陶女士,你这是?”
“身体不舒服,离婚协议呢?”我问。
王宗玉是我推荐给司建连做私人律师的,他是我同学的同学。现在,再一次见面是这种场景,他面子上有点抹不开。
“这是。”他把一份协议递到我手上,站在一旁犹豫了一会儿说,“怎么会就闹到离婚这一步了呢。”
“王宗玉,你相信新闻上写的那些吗?”我问。
“现在我放下公事,单凭私交来说,我不相信。”王宗玉很客观的说,“公司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样的新闻一放出去,不知情的人一定会相信。司总平时很注意和您的关系,外面人的都从他对您很宠爱。”
我听到这里,闭上眼睛把眼泪压下去。
这就是司建连的高明之处,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把我宠成了掌心宝,隔三差五在微博上互动,每逢节日都会在上面秀礼物……现在,我这样的新闻一出,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才是过错方。
协议我看完了,递给了顾一笑,然后对王宗玉说:“这是我的律师顾一笑。”
王宗玉听到顾一笑的名字,脸上的表情马上严肃起来,伸出手对他说:“我听说过你,后起之秀。不过,你一直都是只接经济案的,怎么会突然接了这么一个民事案?”
“我高兴,说不定以后我就转行专打民事官司了。”顾一笑笑嘻嘻的说着,“要是打这种官司,动不动就有人把老婆往我怀里塞,也算是艳福不浅了。”
“顾一笑,你特么瞎扯什么。”朱同听不下去,骂了他一句。
顾一笑一点也不在意,飞快的看了看协议,然后直接扔给王宗玉一句:“我的委托人不同意这样的离婚条件,你回去和你主子说一下,让他直接起诉吧。”
王宗玉犹豫了一下说:“你还年轻,我不介意你说的话。但是,你看清楚了,现在这种局面如果起的闹到法庭上,对陶然没什么好处。”
“未必。”顾一笑说。
王宗玉又看向我问:“陶然,你的决定是?”
“我不离婚,开什么条件也不离。”我盯着他说。
就在刚才,顾一笑看资料时,我忽然想明白了。司建连这么着急和我离婚,必定是有等不了的原因,比如说盛清锦的肚子。盛东升不是善茬儿,肯定不会同意女儿未婚先育,他那张老脸丢不起这个人。
既然他急,我就不急了,拖死他,直到手里有了完整的证据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