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向革笑嘻嘻的说:“有好戏瞧了,崔大明被人打了。”
张莉香听了说:“被人打了?被谁?为什么?”
毕向革一甩头说:“走,看看去,人都传唤到派出所了。”
张莉香看到任汝梅父亲,不由长叹一声说:“哎,大叔,这事儿还没定呢,你咋就动起手来了?你这是违法的啊。”
任汝梅妈妈求情说:“他做事太冲动了,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毕向革说:“这哪是我们,放不放的事啊。”
“你当街把人给打了,人家告你不告你,追究不追究你责任,那全看受害方呐。”
结果这句话,被任汝梅父亲误会了,他听了,气的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咋他成了受害人了?!”
“我女儿呢?我女儿被他杀死,这就没人管啦?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张莉香赶忙一旁劝解说:“哎大叔,你别激动,别激动。”
“一码归一码,没有证据,那只能说是涉嫌,涉嫌并不意味着人有罪啊。”
“你这一打,搞不好,倒帮人提醒了。”
任汝梅妈妈一听,使劲儿一推她老伴,责怪他莽撞过头,然后哀求说:“那我去求求大明,这事儿就算了。”
任汝梅父亲一听,一甩手说:“别去求他,该赔医药费,赔医药费,该负刑责,负刑责。”
毕向革听了说:“刑责倒也谈不上,我看验伤结果,就是个小的轻伤,有些出血、淤青,还有软组织挫伤。”
“还好,你拎的雨伞,不是斧头。”
张莉香说:“这样吧,我们先去和崔大明谈谈,回头再做处理。”
任汝梅妈妈连声说:“那谢谢你们啦,谢谢你们啦。”
在问询室里,崔大明理直气壮地说:“他凭什么打我?凭什么冤枉我?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算了。”
毕向革说:“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打你吗?”
崔大明头一扭说:“不知道。”
毕向革注视着他的表情说:“我们找到任汝梅尸体了。”
“什么?在哪儿?在哪儿找到的?”崔大明听了,脸上露出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问。
毕向革注视着他脸上的变化,平静的说:“在湖边找到的。”
崔大明听了,急急的问:“她是怎么死的?”
毕向革说:“这个我们还想问你呢,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崔大明一脸惊讶的说。
毕向革说:“她是被人蓄意杀害,然后抛尸的。”
“什么?杀害抛尸?”崔大明听了,好似很懵似的。
毕向革说:“是的,你知道吗?抛尸的地点,就在台湖边上,你们上次钓鱼的地方。”
崔大明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不要把矛头指向我。”
毕向革说:“你不是说,任汝梅是意外坠湖吗?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崔大明说:“解释,解释什么?我为什么要解释?我什么都不知道。”
毕向革听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当初,为什么那么肯定,她是坠湖!”
“我就是个人判断,我说下,还不行吗?”崔大明说。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任汝梅是我最爱的人,我根本没有理由要杀死她。”
毕向革说:“你就扯吧,鬼才信。”
“你说她跟你一起湖边钓鱼,结果却发现,她被人网笼沉尸了。”
“你觉得单凭一句我不知道,就能搪塞吗?”
“网笼沉尸?这怎么会呢,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想怎么做?”毕向革听了,立马狠狠的追问说。
崔大明一听,就急了,他提高嗓门说:“你们这是在诈我,想故意陷害我!”
毕向革说:“崔大明,你不去演戏,太可惜了,要不要我们,带你看一下尸体啊?”
台湖派出所验尸间,崔大明看了任汝梅的尸骨和遗物,竟“呵呵,呵呵呵呵”的笑起来,毕向革厉声说:“崔大明,你给我严肃点!”
“这里是验尸间,不是娱乐场所!”
崔大明一指尸骨说:“就凭这个?”
“你们就凭这个,指控我,杀人抛尸?”
看崔大明这幅表情和反应,毕向革和张莉香都不禁很吃惊!
毕向革说:“尸体,都被我们打捞出来了,你还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吗?”
没想,崔大明冷冷一笑说:“这就是一具骨头架子,你们凭什么说,她就是任汝梅?”
毕向革听了一愣,说:“任汝梅的父母,已经来辨认过了。”
没想,崔大明又是冷冷一笑:“辨认?咋辨认的?从哪里辨认出来的?”
一旁细眼观察的张莉香看了,不禁心中暗自吃惊:“嗯?这个崔大明,哪来的勇气和镇定呢?”
“这种咄咄逼人的反问,好像他已经吃透,这具尸体不是任汝梅是的!”
毕向革说:“就凭这些衣服和鞋子,就能辨认。”
崔大明冷冷一笑说:“同样的衣服和鞋子多了,为什么就是她,为什么就不是别人?”
“他们是想女儿,想出妄想症了吧?”
“这些衣服都已经烂成这样了,他们还能辨认的出来?”
毕向革说:“尸体辨认,只是鉴定的一种。”
“你要明白,我们靠的不只有这个。”
崔大明还是冷冷一笑,他说:“那我要说,这个就不是任汝梅呢?!”
一句话,把毕向革和张莉香问的,都有些发征,感觉后背都有些凉凉的。
张莉香不由心中暗想:“这个崔大明,为什么说话,这么肯定呢?”
“难道,眼前这具尸骨,真的不是任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