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非常奇怪。
“话说,现在四圣军的编制有多少人了?”
夏渊的嘴角,抖着根树枝条,问道。而他问的是军务,甚至还可以说是军密。所以,此间能回答他这问题的,也就只有那位女军将了。
“内编四十万,皆冲天。核心两万,皆天启。其他是机密,你无需知道。”女军将冷淡回道。
“哎呦,这还成机密了呀…”
夏渊调侃一笑,接着稍稍往南面侧了个身子,凝视着远处长安城内,那座天下间最高的楼宇。
“即使你不说,哥哥我也能猜到。不就是四只假圣人,带着一群小王者么?”
“……”
“知道你还问?”
“我不是问,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
夏渊语气平平,看不出话中情绪几何。女军将闻言之后,则皱着眉头沉思片刻。
“那也与我无关。”
“呵…和你身后那位有关,不然你也不会连圣旨都拿不到呀,傻妞。”
“……”
很难得,这次被夏渊调侃后,女军将并没有发怒,而是选择了沉默不语。像有心事重重…
“吱吱…”
天上的对弈仍在相持。
雷云伸出的大手,比之前大上了一圈,而雷电的轰击势头和密度也更密集了许多。架在雷手之下的两把神兵虚影,虽说依旧不动如山,但其中的攻伐气势,则已然弱下了些许…
安静地等了一会,见女军将依旧没有说话。夏渊便继续说道:“功高盖主,向来就是朝堂大忌。而握军权胁天子以令万民,则更是大忌中的禁忌了。君不君,臣非臣,和傀儡又有何区别?你身后那位,可能就此甘心一生?”
“……”
这话语攻心至极,甚至还有些大逆不道。
但,此时此间,没人会对夏渊能说出如此大逆的话语,而感到惊诧。因为,他自北而来。即便他说得再大逆不道,那也是理所当然…
“这就是太傅让你传的话?”
看着极远处,那栋逐渐盛起荧光的高塔,女军将又深思了片刻,方才说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看清这个事实。”夏渊回道。
“即便事实如此,那也大唐的朝堂内事。”女军将说道。
“哎哟?原来现在的大唐,还有朝堂的呀?我咋不知道哩…”
“……”
女军将眉头不松,眼睛眯起些许,便再没有回话了。
只不过,这并非就代表着她不想再说,又或有话语难言。而是今夜这一场万众瞩目的大戏,即将要迎来真正的**了!
九天雷云汹涌,天罚雷手逐渐膨胀,电芒迸绽,力压两道神兵虚影。
眺南望,京都长安北!
无声有色。
那栋天下第一高的通天之塔上…
突然之间,数不尽的星星点点,陆续亮起!
由塔底一路向上蔓延至塔顶,尔后没入九天云霄之间。星点并不耀眼,却胜在数量极其多,密密麻麻地,几乎遮掩了整座塔身。
紧接着,七千长安,东南西北,四面万里城墙这上,皆有异动!那是每隔半丈,便盛起一道的诡异烟雾。烟雾粗数尺,小小一道,漆黑且浓郁,似有灵性。盛起之后,均不约而同地,朝着北城的通天高塔塔顶,疾掠而去!
这些烟雾并不明显,但和塔里的星点一样,胜在数量极多,且速度极快。快至一瞬百十里,多至大大小小,一眼看去,整座长安城皆被黑雾扑撒!
极其壮观。
就在这个时候,整座长安城内的,小老百姓以及无数的江湖朝堂中人,也终于都从紧张的气氛中,顿时变得慌起来了。
慌张,惊慌…
如果说,那些百姓的慌,是慌在不明真相的迷茫。那这些江湖大能和朝堂达官,则是慌在忽明真相的惊怂!
是恍然大悟!
大戏演到这里,一个若隐若现深藏多时的大局,终于露出了一丝蛛丝马迹。今夜的异象绝不简单…
只要是经历过,二十年前那场京都聚变的人儿,都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些突然盛起的黑雾与高塔里的星点,到底代表着什么。它们与正在北郊对弈的那两把神兵虚影,完全不同。因为,它们并不是物件…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大唐将士!
这是一个大阵!
城墙上,盛起的黑雾,是机关。那是由五十万京都守备军,各自激活万里城墙上的道阵枢而成。那座通天高塔上,燃起的星点,则是阵眼所在。那是由那支大唐最神秘的军旅,四十万军将所盛起的无尽气芒,是阵柱!
五十万备军布阵四方,矩阵化黑雾。
四十万圣军居中酝势,盛芒燃天塔。
这是一个天下间,最恐怖的大阵!
一个以七千里长安城为阵基,万万人道行为支撑,一个可以让大唐基业,万万年永盛不衰的护国大阵!
名:天覆!
此阵攻伐之天下无双,世人皆知。
如其名,阵成一刻,即可天地翻覆,杀伐长安内外万里!纵然是二十年前,那位以一己之力斩尽天下的绝世杀神,在这座护国大阵的面前,最终也唯有在奋力刺出三剑之后,选择避其锋芒,南走纯阳的下场。
由此可见,这座以长安为基的大阵,到底有多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