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了蚊子,夏寻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拿起小刀把剩下的细小木枝逐根削尖,串上几片鹿肉放到架子上排好。驼背老头闲来无事,不知道从哪里也找来了把小刀,学着夏寻的模样也削起木枝。只是他的刀法可真不敢恭维,削来削去,一根木枝都快削见底咯,他还没把头儿给削尖来。最后,毛躁上来,索性拿起肉块就硬串了过去,弄得皱巴一团就丢上了架子。
夏寻见状,便笑了:“大爷,您有事儿吧?”
驼背老头重新拿起根枝儿,又给削了起来。
“呵,我能有啥事儿?”
“你来找我们的事。”
“哟,看出来哇?”
“不是看出来的,是情理之中。若无要事你们不会现身,现身则必然有事。”
沉默地笑着,寻思片刻。
驼背老头忽然发现,在夏寻面前自己的心思似乎一点都藏不住,啥关子稍微露出个苗头就立马被夏寻给看穿。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放弃了狡辩,道入正题:“问你们个事。”
“啥事?”
削木的刀子停了,驼背老头也收起些许笑色:问道“领你们来这儿的道人是谁?”
夏寻应该早料到老头会有此一问,想也没想就直接答上:“我们也想知道他是谁。”
“你们不认识?”
“不认识。”
“怎么会…”
驼背老头对夏寻的回答并不完全相信,自个嘀咕着没再接着往下说去。而老头此时的反应则让夏寻看出了好些问题,虽然并不能十足肯定,却也有五成把握。
“你们已经进去过了吧?”
“嗯。”驼背老头犹疑地看着夏寻,点点头。
“问题很大?”夏寻问。
“大有问题呀。”老头答。
这时夏寻也停下了手中的刀子,与墨闲交换了一个眼色,再问道:“有多大的问题?”
看向夏寻的眼珠定定的,老头逐字逐字地回道:“震惊天下。”
“哦。”
老头的四个字说得很重,而字本身的意思也无比沉重,只是夏寻的反应却很轻,轻得让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清楚老头所说的话。以至于,老头子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把话意表达得清楚,所以他再说了一次:“里头藏着的问题,足以震惊天下。”
“嗯。”
为人不让人觉得是敷衍了事,夏寻这回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夏寻侧过脸奇怪地看去老头惊讶的目光:“因为,早猜到了呀。”
“早猜到了?”
“是呀。”
“连里面的东西都猜到了?”
“这倒没有。”
看一看墨闲表情里的冷淡,又看一看夏寻反应里的奇怪,驼背老头忽然有一种把话都说到了风里去的无力感。
“难道你不就想知道里头藏什么?”
夏寻的奇怪就更奇怪了:“你不是正要告诉我么?”
“你…”
和越聪明的人交流越省事,这点无疑,因为聪明人往往都能把问题总结到一个正确的点上。只是和太聪明的人交流,若自身没有些儿底气,则往往会造成一种自己是个傻子的错觉。而这种错觉,现在的驼背老头儿是深有体会。原以为自己手上拽着的信息足以勾选夏寻和墨闲的好奇,乃至是惊骇,怎料到到头来自己却成了最惊骇的那个人。因为,夏寻压根就不是把问题总结到点子上,而是直接越过了问题的根本,聊都不聊,就跳到了答案最终极的层面,让人无话可说。
简单粗暴至极。
“和你说话真累。”
“呵呵。”
这是驼背老头对夏寻的结论。
而夏寻则尴尬地刮了刮鼻梁骨,笑了笑,没再接话。因为,他晓得老头子的正题就在后头,所以也就不用再说些什么了。结果也如他所料,驼背老头拿起手上的木枝,就在身旁随意画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跳过许多本应叨叨的条条框框,直接道入正题。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