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呢!花我不能收。”沈梦昔点点头,就要退回教室。
沈东军却一个箭步堵住门口,这人人高马大,将门口堵了个严实,沈梦昔只得站住。
沈东军看着沈梦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高兴地一笑,将玫瑰往沈梦昔怀里一塞,转头就跑,留下一句,“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沈梦昔只能捧着花进了教室,大家都笑,沈梦昔将花放到窗台上,自己也笑了。
没两天,沈东军居然又找来了。
那是沈梦昔在图书馆后山晨练的时候,他站在她经常打拳的亭子外面,嗫嚅半天,挤出一句来,“我能拜你为师吗?”
“哈哈,你可真逗!”沈梦昔笑。
“我是说真的!”沈东军目光灼灼凑了过来,“我都知道,你那天给我喂了一颗药丸,特别特别香的药丸,到嘴里就化了,要是没那颗药丸,我就死定了!”
沈梦昔收起笑容,上下打量他。
沈东军还笑,“我还记得,你说我是个有福气的。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救了我,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你就收我为徒吧!我懂武林规矩,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也保证绝对不给你泄密!”
沈梦昔脸色彻底沉下来,“我确实是给你吃了一颗很名贵的中药丸,花了我一万八千块,不如,你现在还钱吧!”
沈东军傻了。
“那是我留着自己救命的,本来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现在你主动来了,那就还钱吧!”
“我没有钱啊......”
“那就是说,我把药丸给了你,还得收你为徒,教你武功?以后谁敢救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钱吧,咱们两清。说实话,那药丸,你就是有180万,你也买不到!”
沈东军不敢看沈梦昔的眼睛,耷拉着膀子走了。
沈梦昔吐口气,回了寝室。
一周后,沈东军居然拿着厚厚一摞钞票,又找来了。
“这是一万八千块。金欢喜,我怀着万分的诚意,求你收下我吧!拜师是不是要磕头,磕八个头?”沈东军双膝一软,朝着地上跪下。
沈梦昔哪肯受他的礼,一跃出了亭子,扬长而去。
留下沈东军目瞪口呆,想着她轻盈跃起的身姿,更加坚定了拜师的念头。
自此,沈梦昔就有了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膈应人的感觉。
无论她走到哪儿,沈东军都不远不近地跟着,还一副受气包的德性,用他的话说,是要以自己的方式感动师父,让她能松口收下自己。
沈梦昔去食堂他就买了鱼虾之类沈梦昔常吃的菜品,巴巴地端过来;沈梦昔去上课,他就跟到教室听服装设计的课程,甚至跟到操作间去,等放学了,他再跟在身后送她回寝室,周末还会一直跟到小区门外。
沈梦昔知道他是想感动自己,但其他同学不知道啊,都以为沈东军在追求她。一时间,舆论再起。
沈梦昔不在乎这些,只想到自己那颗九花玉露丸,就觉得不如喂猪了。
这天早晨,沈梦昔照例去大操场晨跑,然后到图书馆后山吐纳打拳,沈东军又跟到后山,不远不近地垂手站着,像极了服侍师父的受气弟子。
摒除杂念,专心打拳吧。
临到七点,她走下山,无视站在路边的沈东军。
沈东军切切又怯怯地行注目礼,沈梦昔心中哂笑,这人怕是武侠小说看多了,以为靠这些小把戏就能感动人。
她早察觉沈东军并无练武的诚意和恒心,只是凭着直觉,认为跟着她有好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