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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员大将相视一眼,心中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尔等何罪?”左鹰扬卫大将再次开口。
五千将士一时沉默,尽管是负荆请罪而来,可攻打友军之事,实在说不出口,难以启齿!
两员大将神色再变,缓缓策马上前。
“你们来说,到底何罪?”左鹰扬卫大将走到一众豪门子弟面前,马鞭直指,寒声问话。
“我等……我等……”豪门子弟不断我等,就不敢说出实情。
“老子没工夫和你们墨迹!到底说是不说?”左鹰扬卫大将一声大喝,神色骤冷!
“将军,我等受薛辽成蒙蔽,错将龙雀卫当做贼子,攻打了友军。”那晚营帐中与薛辽成一唱一和的家伙,第一个将薛辽成卖了。
“是啊,将军,我等受薛辽成蒙蔽……”第二人脑子最快,连忙附和。
“将军,薛辽成谎称两位将军说,龙雀卫已被贼子全歼,我等才信以为真。”有人更狠,竟敢撒弥天大谎,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何为酒肉朋友,这便是酒肉朋友!大难临头将同伴往坑里推,踩着同伴往外爬!
豪门子弟声音不少,四周将士听了个清清楚楚,于是,左鹰扬卫、左金吾卫前军一片哗然!
哗然由前往后,不断传开,不多时便全军皆知!
此事太过震撼,不怪将士们忘了军纪,因为两员大将也同样震惊不已!
……
左鹰扬卫大将,足足愣神十息的功夫,才发出一声冷笑。冷笑一出,便停不下来,左鹰扬卫大将一声连着一声,冷笑不止!
“好!很好!非常好!有种,太有种!太他娘的有种!将军我一直想干没干成的事,居然被你们给做成了!不错!真不错!吾深感欣慰!” 左鹰扬卫大将怒极反笑,冲着一众豪门子弟竖起大拇指!
左鹰扬卫大将说的是反话,谁都听的出,一众豪门子弟面色更加难看,开始惶恐不安!
“好好好!哎呀,你们一个个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攻打友军,这是要留名百世的壮举啊,说不定尔等那些个没多大出息的老爹,也能跟着尔等沾光!某某之子,于开元二十五年,率军攻打友军龙雀卫。尔等这是要后史留名啊!哎呀,我差点忘了,左鹰扬卫、左金吾卫也要沾尔等的光啊!左鹰扬卫、左金吾卫将军,统军不利,识人不明!这等荣光,老子他娘的应该重谢尔等啊!” 左鹰扬卫大将怒不可遏,跳下马来,来回踱步,冷声冷语!
说罢,左鹰扬卫大将再也遏制不住怒火,将眼前一众豪门子弟通通踹翻在地!
“左金吾卫的诸位我管不着,左鹰扬卫的,给老子脱下军服!尔等不配穿我左鹰扬卫军服!”左鹰扬卫大将大眼一瞪,凌厉至极!
一众豪门子弟一脸为难,乞求地看着左鹰扬卫大将。
“脱!不脱便斩首!”左鹰扬卫大将怒吼!
一听斩首,众人麻溜的很,三下五除二便将军服脱下!根本不分什么左鹰扬卫、左金吾卫之别。
崔宜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一群蠢货,自掘坟墓,活该如此!
此时,崔宜反而有点感激方圆,若不是方圆那厮,当众让自己丢面子,此时的自己应该也在此列吧?
“不准穿鞋!鞋是我大唐的军靴!尔等不配!懂否?”左鹰扬卫大将一道马鞭将一个豪门子弟抽翻在地。
马鞭抽下,谁也不敢再动分毫,一众豪门子弟,在这寒冬天冻得瑟瑟发抖。
“对!尔等就这样给老子走回长安城,给老子向陛下请罪!”左鹰扬卫大将又是一记马鞭,抽翻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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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大营,左鹰扬卫、左金吾卫大将相对而坐。
了解详情后,两人准备班师回朝。陌刀已被龙雀卫追回,又有天子派来的修仙者接应,大军留在这里已毫无意义。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你说你当初为何要同意让这帮狗东西带军?”左金吾卫大将抱怨道。
“少放狗屁!你若不提此事,老子会同意?你能想到这帮小畜生,无法无天这等地步?”左鹰扬卫大将翻着白眼。
“可,发生了这等事,你我如何向天子交代?”左金吾卫大将无奈道。
“手底下出了这等货色,除了自认倒霉,你还想如何?”左鹰扬卫大将没好气道。
“我能如何,可谁愿被这帮小畜生连累!”左金吾卫大将也翻起白眼。
“嘿嘿,我到无所谓。相反,老子还很庆幸!这还不是战事,若真到了国难之时,你觉得就凭这帮货色,能保得住我大唐赫赫国威吗?”左鹰扬卫大将突然笑了,笑得异常开心。
祖宗基业,无数男儿热血捍卫的大唐国威,绝不能毁在这群混账手中!
“说的也是,就当是为我大唐除害,娘的牵连就牵连吧。”左金吾卫大将也是一脸庆幸。
“你个老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左鹰扬卫大将嘿嘿一笑。
“去你娘的!”
两人相视大笑,竟笑得异常开心。
……
“话说回来,这龙雀卫不简单啊!一千战五千,硬是未伤我军分毫!这可比杀光他们还难啊!”左金吾卫大将眼露向往,神秘兮兮地道。
“相比龙雀卫,我更想好好接触接触方圆这小子,能对冲杀过来的五千将士留手,这小子够仁义!够懂事!”左鹰扬卫大将眼中满是佩服和欣赏。
“是啊,少年心性,能够如此,实属不易!”左金吾卫大将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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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晚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