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依含情脉脉,望了他一眼,嫣然一笑答道:“放心,有了天府玉莲在手,何惧其暗器的袭击?”
淮彬听幻依语气这样坚绝,知她乃方今第一奇人弟子,绝错不了?乃对麻姑道:“你去对付那个红衣番僧,但千万留意他三十六招天罡铲呀!”
麻姑连连点头,淮彬吩咐完毕,刚刚掉转身躯、忽听轰雷也似的吼声传来!
淮彬纵目往西台一瞥!
但见赤霞尊者,手执七尺长的禅杖,天神似的站在台口,铜铃大眼,隐射xx精光,着东台上,气虎虎地狂吼!徐州三杰,站在他的身前,含笑说话,似乎在和他解说。
赤霞尊者敞声大笑道:“岂有此理,他们只顾谈笑饮酒,把我们丢在一边,置之不理,这算是待客吗?”
淮彬连忙笑着道:“酒菜俱是一样,岂有怠慢之处!”
赤霞尊者看出答话的人是李淮彬时,回忆前情,曾是恨上加恨,哇哇怪叫道:“又是你这小狗惹厌,我们到比武台去,决个输赢!”
淮彬嘻嘻笑道:“只要你高兴,小爷决定奉陪。”
赤霞尊者见淮彬嘻嘻哈哈,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不禁气得七窍生烟,征吼道:“小狗!
赶快出来领死!”
说完,双足一纵,身体笔直,凌空拔起约五丈高,倏将腰肢-挺,身体作九十度弯转,头前足后,宛如一根弩前,急加闪电,往比武台上射左,到了台口,复将腰肢一挺,身躯笔直,矗耸台上,一点声息俱无。
众人见赤霞尊者出场时,由“早地拨葱”化为“后羿射阳”最后变为“鲤鱼打挺”这一连串的动作,非但干净利落,好似一气呵成,而且身眼部位,不差分毫,处处显山功夫火候。
不由得掌声雷动,赞叹不已!
赤霞尊者得了彩头,自然兴高彩烈,喜气洋洋,一张血盆大口,几乎笑的合不拢来!
稍缓须臾,仍然不见淮彬出场,心中奇怪!
凝目向西台打量,见淮彬还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椅上,与萧清谈的愉快,互相举杯道贺。
赤霞尊者见到这种情况,气的面色铁青,厉吼道:“李淮彬小狗,如再不出场,我要骂了。”
一任赤霞尊者叫破喉咙,淮彬只顾和萧清欢饮,连头也不回-下。
这一来,不但巫显,宣镇东,呼鲁吐温等人,全被激怒,纷纷从坐位上立起,厉声喝叫,就是东台上,三侠请来的宾客,也对李淮彬的这样骄横的态度,不以为然,表面上虽没有人讲,面上却现出悻悻之色。
只有萧氏三侠,张敬,幻依,麻妨几人,知道他的心意,非是他骄横,实是他关张敬,幻依,麻姑三人,恐怕他们不是对头敌手,因此借着骄横,以便把对手激怒,使对方心燥气浮,功力减小,好令他们对敌时,减少危险,除了有限几人,谁能知道呢?
萧清见对头几人,已被激怒,怕拖下去增加宾客的误会,乃说道:“时候到了,你请吧!”
淮彬含笑点了点头,身子仍坐椅上不动,暗中提口真气,突然双掌微按桌面,淮彬的身子,缓缓上升,约五丈高下,右手微往后拂,面部转向比武台,身子缩成一团,晃晃悠悠朝比武台上-飘去。
当他的身子在空中进行时,缓慢异常,难看已极,几丈距离竟花了半盏花工夫,方才飘落比武台,和刚才的赤霞尊者相经,真有天壤之别。
敌对双方数百人,除了有限几个知道淮彬这种轻功,乃玄门中“柳絮驭风”的上乘轻功,面有惊讶之色外,其余绝大多数人,均不知是何功夫,甚至还有一些外家高手,误认他是诡异莫测的旁门左道呢?
赤霞尊者,人虽粗野,曾领教过淮彬的身手,这时,又看他施展出玄门“柳絮驭风”的上乘轻功,心中又惊又怕,是以淮彬明明在他面前不远蹲下,他非但未能乘机突击,反而张开一双迷惑的眼睛,愕然凝视,不敢大意出手。
淮彬蹲在地上,笑说道:“大和尚的心意,真个高深莫测,我未出场时,好似迫不及待,如今到了这里,大和尚反而按兵不动,真叫人费解。”
赤霞尊者闻言,知他是故意开玩笑,忙正色道:“你年纪轻轻,就这样刻薄,当心报应啊!”淮彬笑道:“大和尚会错意了,我在等你进招呢!”
赤霞尊者铜铃眼一翻,厉声说道:“我再不屑,也不会打死狗的,你蹲在地上,兵刃未能出,叫我如何进招?
淮彬笑着将身纵起,拨下背上玉莲道:“老东西真个心实,就凭这一点,可得莫大的便宜。”
赤霞尊者见他取下莲花,也不理他,掌中禅杖一足跃上八字步一站,摆开龙虎风云杖门户,喝道:“小子发招!”
淮彬笑了笑,把掌中白玉莲花一抖,登时化作五朵莲花,飘飘荡荡,朝赤霞尊者涌起!
那五朵莲花,乍看上去,好似软弱无力,声势也不惊人,东台群雄,都感到奇怪,暗道:
“传言说得李淮彬武功那样好法,为何竟用起花招来了。莫非徒负其名,并无真才实学么?”
众人正在暗中奇怪之时,五朵莲花,已涌到赤霞尊者身前不足五尺远,突然感觉有一种无穷大的潜力,逼向身上,深感疠害,急忙纵身暴退,掌中禅杖一紧,展开龙虎风云杖奇招,迎向前去!
东西两台上人,见赤霞尊者,对那五朵软弱无力的玉莲如此害怕,非但纵身暴退,而且和施展出轻不使用的五台派绝招“风云际会”把掌中禅杖,化为一片光山杖影,紧紧护住全身,心中越觉奇怪。
耳听一连串的“呛啷”声响,火星四射,黑白光华,突然分开,李淮彬与赤霞尊者,同时退后丈许,各张眼凝视自己的兵刃。
李淮彬瞥了一眼,满面欢容。
赤霞尊者,见儿臂粗的杖身上,现出五六个半寸深的裂痕,不由惊万分!
淮彬故意相激道:“大和尚,你的禅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针么!”
赤霞尊者被淮彬说的满面通红,心中又气又惊,气呼呼的道:“小子别逞强!”
说着,禅杖一举“疾风劲草”拦腰打去。
淮彬哈哈一笑,身体好似转风车般,一闪不见!
赤霞尊者一招落空,不见淮彬人影,瞪眼向四面打量,面现惊讶之色!
巫显旁观者清,见淮彬展开玄门“如影附形”上乘轻功,紧附赤霞尊者见身后,他知晓“如影附形”轻功的神妙,无论武功再高,只被敌人制使先机,死活全操在敌人于内,恐赤霞尊者上当,急忙大声疾呼:“尊者当心,小狗用的乃门“如影附形”轻功。”
赤霞尊者闻巫显之言,心头一震,面上的神色,越显的惊慌,全身不住颤动,似是行功道气之状,须眉皆张。
东台宾客,听巫显说出淮彬所用轻功,乃是闻名未见的玄门“如影附形”上乘轻功时,齐都投以惊异钦佩的目光,怔怔而视赤霞尊者身后。
但见李淮彬手持白玉莲,气定神闲的紧贴赤霞尊者身后,距赤霞尊者身体,仅五寸左右,随着赤霞尊者身子动作,其声如响,好似与赤霞尊者合而为一。
众人看罢,这才衷心佩服,李淮彬的武功艺业,果实不同凡响,难怪年纪轻轻,有那大的名头,情不自禁,发出轰雷似的喝彩之声,甚息还有人狂叫道:“玉莲大侠果然名不虚传!”
淮彬听出说话的人,语音略带低沉,忙朝发声外-看,只见王国华手舞足蹈,大声狂喊,似乎对于送自己这个外号,甚为拥护!
淮彬到底是上十几岁的少年,好名的心理在所难免,见王国华对他这样拥戴,内心感觉王国华这人,除了心胸伙窄,嫉念较重外,对朋友尚够热烈,心中又对他生出儿分好感。
东台上巫显等,虽未随声应和,但内心也感觉到,以李淮彬这样人品武功,的确当之无愧,也喑暗赞同。
淮彬见此情形,大声道:“些许浮名,辱承各位前辈和众家宾客谬赞,李淮彬实不敢当。”
赤霞尊者早巳将全身功力准备妥当,等机会挣脱淮彬掌握,这时听到淮彬大声说话,立刻展开五台派随影潜踪身法,闪身纵避。
众人只见赤霞尊者,身形好似轻风车般,在台上滚来滚去,旋转不停,几乎整个台上,全是赤霞尊者的身形,到底真身隐藏何处,实在无法看清,李淮彬的身形,也在赤霞尊者行动时,大丈所在。
赤霞尊者在台上转了半盏茶工夫,方才把身形停止下来,巍巍的站在台上,持杖而立,铜铃大眼,朝四下扫了一遍,不见淮彬影迹,面上现出一点得意的笑容。
突听宣镇东大声道:“尊者小心身后!”
赤霞尊者闻言,不由脸色大变,神色惊慌!
东台宾客仔细朝赤霞尊者身后打量,虽未看出淮彬的身形,但足下的薄底快靴,则看的清清楚楚!
宣镇东语音刚落,突听淮彬大声笑道:“宣寨主的话,一点不错,大和尚白费气力则甚?”
赤露尊者知自己的轻功,与敌人相较,尚差一筹,如今被他制住先机,如想把他摆脱,实不可能,急忙道:“你的轻功我承认输,如想乘机加害,我绝不还手躲避,任凭下手,如觉这种手法有欠高明,不妨现出身形,我们以真实本领见个高下,不知意下如何?”
淮彬哈哈大笑道:“我如对你下毒手,十个赤霞尊者也没有命了,还能等到现在!”
说着,只见白影一闪,赤霞尊者面前,现出淮彬身形,满面欢笑,注视着他。
赤霞尊者,铜铃大眼似要喷出火来,厉声道:“进招吧!”
淮彬道:“我如先进招,又和刚才一样,还是叫你先发招!”
赤霞尊者,禅杖一举“风卷残云”连磕带扫,斜卷过去!
淮彬滑步拧身往左迈开半步,白玉莲花一抡,贴紧赤霞尊者者杖身,暗将“夺”“甩”
二字诀用上,莲瓣倒钩,扣住杖身,往右后方一拂,将已赤霞尊者禅杖脱手。
赤霞尊者对淮彬,已深有戒心,这招“风卷残云”初看上去,声势惊人,其实,留有余地,招式并未用老,一见不好,霎刻沉腕撤招,堪堪躲过倒钩的锁拿。
淮彬见他溜滑的紧,乘禅杖后撒之际,欺身上步,抢中宫,踏洪门,身似行云流水,掌中玉莲就像流水落花,紧随杖后,如影附形,只听淮彬口中,发出一声厉吼,赤霞尊者手中禅杖,竟被夺了出去,飞落到广场之上。
赤霞尊者声怒吼,右手一抬,呼的拍山一掌!
淮彬感觉赤霞尊者的掌风,非但声势奇大,内中还蕴藏着高热,暗道:“不妙!”
忙将白玉莲花,化为一片光幕,挡在前。
淮彬感觉一股热风过后,身体被凌厉的掌风,迫的后退两步。
赤霞尊者见自己那么歹毒的火云掌,击在淮彬身上,除将他迫退两步外,一点没伤,不禁骇然,那敢再待下去?口中说了句:“小狗没完!”
说时,立刻纵身下台,展开魅影潜踪身法离去。
淮彬天性至厚,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伤人,是以见赤霞尊者逃走,并不追赶,只是笑了笑,回了西台!
巫显见自己方面,一行九个能手,被对头弄的三死三逃。心中满不是味,尤其使他难堪的,对面敌人,全是名不见传的无名小辈,败的有点不甘,这时对淮彬从容下台,不由怒火中烧,向西台上道:“这场由老夫亲领,请萧庄主派人上场!”
张敬不等萧氏兄弟开口,纵身下了西台,中间只停了一停,即纵到比武台上!
巫显见是张敬出场,掌中所用兵刃,乃是天门二老的镇山之宝白虹剑,不由一愣!
他知道,张敬与天门二老齐名,终南派乃武林一大宗派,其七十二解剑术,别具威力。
乃是个劲敌。
连忙拱手笑道:“我与张兄神交已久,双方无怨无仇,何必相引呢?”
张敬也含笑和礼道:“就是因巫兄所说原因,小弟不愿巫兄与临城三侠结怨太深,是以不自量力欲与巫兄印证一下武功,然后劝说巫兄,了结双方六年的误会,不知巫兄能鉴谅微衷。”
巫显闻言,略微动容,突然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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