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不难,请您随晚辈暂离此地,找一隐蔽处演练一遍。”
“这这为什么?”
“晚辈另有用意,少停您自会明白。”
他又低声对明明和灵空和老道:“伯伯!明明!请在此稍等一刻,斌儿和杜老前辈去去就来。”
明明急问道:“你到哪儿去?”
活未说完,林斌已与杜衡手牵手,有如一缕轻烟飘出蛇阵之外。
杜衡之所以牵着林斌,实是依靠他越出蛇阵,他知道自己虽擅长玩毒,但忖量亦无法冲出此一毒蛇阵。
二人来到无人之处,林斌折下两根树枝,学癫丐用手削成筷子,将刚才默记的筷子功全部招式从头到尾演练一遍。
杜衡笑道:“小友,人称我是鬼才,我已自命不凡,可是看了你这套筷子功,我以为你是丐帮的嫡传弟子呢!鬼才二字还是让给你吧!”
林斌一皱眉头道:“老前辈过奖了,斌儿在演练时仍感有一两处连贯得不甚自然。”
“这我也看到了,但是我无法帮助你,刚才他们几人也在这一两处露出破绽”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回去吧,如果迟了,可真是功亏一溃,悔之晚矣!”
他不等杜衡有何表示,双足一点,领先驰去。杜衡心中一急,加劲追去,好在林斌并未放开脚程,不到三十丈就追成并排,仍是手牵手地双双回到原先的地方。
此时,台上已起了变化,楼道直站在一旁,忧容满面看着余乐义表演穷拳掌。
敢情楼道直胜了周天禄,余乐义在势在必得的情势下,不顾身份上台争夺。
杜衡忽问道:“小友!余乐义的拳掌较之癫丐如何?”
林斌道:“尚差一筹,不是我夸口,他就不如我。”
谈话间,余乐义已开始演练筷子功。
林斌只看了两招,侧首对杜衡道:“不愧人称铁筷子,果然不同凡响,两支筷子在他手中简直神了。”
杜衡关心地道:“你还不仔细留意?刚才你觉得不大自然的地方,看他演来多滑溜。”
林斌两眼望着台上,口中答道:“我早留上心了,看过他的,我全部都领会了。”
余乐义练完后,一指楼道直道:“楼师侄,我们爷儿俩玩。”
楼道直忙恭身答道:“晚辈哪敢与师叔过招,就此告退。”
楼道直轻飘飘地跳落台下,站在裘道元身边,表示无限愧疚。余乐义脸露得色,向台下环扫一周道:“还有哪一位愿与老朽一较长短?”
台下有人大声答道:“没有了,星星之光哪敢跟明月相较。”
余乐义万分高兴,频频颔首道:“既然如此,老朽就要拿信符了,今后如有不听号令者,概以帮规论处,绝不宽贷。”
台下一阵欢呼,掩过他的得意狂笑,他转身走向神案,准备拿取信符。
林斌见时机不再,方欲依照自己的计划出言阻止。
在此同时,余乐义的双手已然伸出直向信符抓去。
摹地,一声大喝来自蛇阵以外的一棵树上。
“等一等!”
林斌到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余乐义陡然一惊,自然地缩回双手,转身搜索发话之人。
明明惊喜地呼道:“鬼花子老哥哥。”
树上果是癫丐,这时又发出似笑似哭的声音道:“余乐义,不得我鬼花子同意,你敢伸手去拿信符,接掌帮主?鬼花子不拆你的骨头,剥你的皮才怪!”
余乐义真怕这位癫师兄,站在台上噤若寒蝉。
明明高兴叫道:“鬼花子老哥哥,你快来呀!丐帮信符不用等两年,斌哥哥现在就交给你,放在台上你快去拿吧!不然让人拿走了,你可不准再找斌哥哥。”
大家放眼望去,只见癫丐倒吊在蛇阵外左侧一棵大树上,癫来癫去。
癫丐呜呜地道:“小妹妹!”
明明这时身着道服,被他大声一叫,十分难堪,小脸一红急急地道:“你说什么,不要又发疯!乱叫乱嚷的”癫丐辩道:“不!不是发疯,我没乱嚷,是蛇圈里的人出不来,我鬼花子这么多蛇,我也进不去。”
明明嫣然一笑道:“我来接你”她向站在近处的筱梅取过墨珠含在口内,手挥龙头软鞭,走出蛇阵。
敢情在丐帮帮主争夺开始时,鲁南七虎被筱梅等四婢女以四象鞭阵押着走到台前来看丐帮夺位盛况,所以明明才放心地取回墨珠。
明明接引癫丐进来,林斌刚想出口招呼,癫丐已伸出一只又瘦又脏的手,一把将林斌抓住道:“还信符来!”
林斌人虽聪明,但对付癫丐这种不讲理而又疯疯癫癫的人真是一筹莫展。
倒是明明跟癫丐时间较长,心眼又多,当即答道:“老哥哥!你要信符别找斌哥哥,找我。”
癫丐两只圆眼骨碌碌一转,疑惑地道:“找你?不对,应该找他。”
“找我就对了,我问你,信符是不是你交给他的?”
癫丐将抓着林斌的手一松道:“不是我交给他的,可是我在他身上见过。”
“好!你不是要信符吗?信符现在台上,你去取来。”
“为什么要我自己去取,他不取来还我?“明明一笑道:“你没亲手交给斌哥哥,他当然也不必亲手交还给你,只要有了信符就行,你还不取来?”
癫丐想了一想,伸手一拍秃头道:“对呀!我怎么不上台去取呢?真笨!”
他一转身,忽又摇头说道:“不对!不对!我要上台取信符就是帮主了,师父告诫我,不准我当帮主,说我不能做帮主。”
他两手摸着秃头又道:“怎么办?我不能亲自去取信符,也没亲手交他,他也不必亲手交我,这事太难,小妹妹,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明明见他滑稽之态,忍俊不住,扑味一声笑了出来,有心要帮林斌,又觉癫丐可怜不该骗他,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林斌过意不去,歉疚地道:“老哥哥,这事真难!你未来时我打算去取来,你不说,我还没想到这一层,我也不能做帮主呀!这怎么办?”
癫丐这一歪缠,余乐义心里明白,既然癫丐不愿争夺掌门之位,他自可大放宽心,不由欣喜若狂,高声说道:“假如再没哪位同门登台,余某人就要取信符任帮主了。”
癫丐闻言心中一急,伸手疾向林斌抓去,同时说道:“不管怎样,信符是你丢的,你得还我!”
林斌早对癫丐有所防备,急忙一躲闪开。
癫丐岂肯放过,两人一逃一追,绕着斗台在人群中追逐起来。
灵空长老和明明不便出面拦阻,站在当地静观其变。
杜衡见此情形,忙以传音人密对正被追逐的林斌传过话去。
林斌似是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倏然停步旋身对癫丐道:“鬼花子老哥哥你别追了,我去取来,还你就是。”
癫丐一听,高兴的道:“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余乐义见癫丐与林斌追逐起来,心里直乐,看了一会儿忽然心念一动道:“此时不取信符正位,更待何时。”
想到此处不再迟疑,立即转身走向供桌,双手陡伸,直向信符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手指即将触及信符时,摹觉一股劲风已自背后袭到,同时一声闷雷似的声音喝道:“住手。”
余乐义先保自身要紧,舍弃信符,反手一掌猛向背后扫去。
这一掌足足用了七成力道,但是一掌劈出竟好似击在败絮之上,一惊之下,急跨步旋身,只见林斌昂然地站在面前六步之处。
余乐义一见林斌,气得须发皆竖,不由戟指骂道:“小子!我丐帮的事与你何干?”
林斌嘻笑地道:“你能取信符,我不能取吗?”
“你是什么东西,敢取丐帮祖师爷神位前的信符?”
林斌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能取我怎么不能取?”
余乐义被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狠狠地道:“我我是帮中子。”
林斌俏皮地一笑,道:“我也是帮中弟子。”
余乐义闻言一怔,但旋即阴阴地笑道:“你拜在谁的门下?”
“谁我都不拜。”
“那你怎能算是本帮门下弟子?”
“我曾加入武汉三镇丐帮分堂。”
“有何为证。”
林斌微微一笑,慢慢地道:“要证据吗?那容易!”
转对台下裘道元等人立身处叫道:“杨盛三、小牛子,你们两个上台来!”
林斌这一叫,他二人反而有点不知所措。癫丐一心关注信符,见林斌叫了半天没人答应,一个箭步蹿到裘道元身边道:“谁是杨盛三,小牛子?小兄弟叫他,怎么不答应?”
裘道元旦为一帮之主,但丐帮弟子众多,遍布天下,这二人辈份又低,他哪会认得,一时也答不上话来。杨盛三和小牛子见癫丐生气,急忙上前恭身享道:“小的杨盛三。”
“小牛子就是我。”
癫丐两眼圆睁,射出两道慑人心魄的光芒,大声喝道:“还不快上台去,你敢不听我小兄弟的话?”
小牛子、杨盛三同声答道:“台太高,小的上上不去。”癫丐伸出两手,一手一个,抓住二人的腰带道:“没用的东西,丢人,给我上去。”他轻轻一抛已将二人抛至台上,吓得二人忙顺势纵立台上,一连打了几个踉跄始才拿桩站稳。两人略一定神,向林斌恭身一礼道:“大哥叫小弟们有何吩咐?”
林斌一抱拳道了声:“有劳二位。”
转身对余乐义道:“余老前辈,这二人叫我大哥,可说明我是他们的龙头了吧?这就是证据!”
余乐义一时哑口无言,又见台下群情沸动,无奈地道:“好!就算你是丐帮的人,你先依规定施展穷拳掌和筷子功,然后再谈别的,要是你不会,趁早别当众现眼了。”
林斌笑道:“我当然要露两手给你看看。”明明在台下二听余乐义要林斌施展二绝,不禁替林斌担了一份心事,嘴里埋怨癫丐道:“都是你,筷子功你只教给斌哥哥饿鬼三式,这下非丢人不可。”
癫丐频频以掌拍着秃顶道:“信符不要也罢!叫他下来吧,免得人家说我鬼花子不会教小兄弟武功。”
此言一出,一旁的杜衡和灵空长老不禁哈哈大笑。
杜衡向明明道:“你别替古人担扰了,他绝不会丢人现眼的。”
这时,台上林斌又对杨盛三、牛子二人道:“辛苦二位了,请下去吧。”
林斌待二人下去以后,迈步走向丐帮祖师牌位前,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暗暗默祷道:“我并不在帮,但也当过几天花子,向你老叩头也是应该的。”
叩罢起身,转向台下朗声说道:“小花子林斌,向各位献丑。”他不说是几代弟子,只说小花子,使别人无话可驳,等事后他还可否认,这就是他聪明之处。
一套穷拳掌演练起来娴熟已极,而且精奥处绝非刚才所有上台表演的人可望其项背。所有丐帮门人除癫丐外,无不深觉惊诧。
当他演练到最后的拳掌合壁正反三招时,带起缕缕“‘呼呼”劲风,站在台上的铁筷子余乐义也被逼得一步步退到台口。这种绝学,丐帮门人弟子除了癫丐一人外,谁都未曾见过,个个看得呆若木鸡。
林斌练完穷拳掌后,又自腰间取出刚才以掌削成的筷子,学着余乐义的起手式两支筷子互相一击“嗒”地一声,接着便一招一式地施展开来。
癫丐在台下越看越感奇怪,纳闷地道:“我没教过他呀!小妹妹,你可知道他是向谁学的?”
明明也正感到奇怪,闻言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没听他说起过。”
杜衡笑道:“告诉你吧,是余乐义教他的,你看,他的一招一式不是跟余乐义一模一样吗?”
明明问道:“余乐义怎么会教给他?”
“就是刚才,余乐义在台上施展,他聚精会神地默记半晌。”
灵空长老接口道:“这孩子真是绝顶聪明。”
杜衡笑道:“我这个鬼才绰号如今要让给他了。”
林斌两套武功下来面不红气不喘,站在台中竟像是个没事人儿一样。
他跨前两步,剑眉微挑,冷冷地道:“老前辈!这两套武功还过得去吧?”
余乐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望着林斌,哑口无言。
他见余乐义不答,接着又道:“老前辈!我们过过招,但请老前辈手下留情。”
余乐义恼羞成怒,喝道:“小子接招。”
一双又黑又亮的铁筷子在林斌面前一晃,突以饿鬼三招中的“饿鬼叉鱼头”直取林斌双眼。
这一招是余乐义最得意的一招,既快又猛,无与伦比,他心中暗道:“小子!这最奥妙的一招不叫你变成瞎子才怪。”
一只筷子眼看就要点中林斌双目,陡感一丝劲风疾向手腕击到。
“咯”地一声,铁筷子已被林斌以饿鬼三招中的一招“饿鬼夹鸡腿”将筷子夹住,林斌本可将他的手腕夹住,但想到他成名不易,故才稍微一缓。
癫丐哈哈笑道:“好!小兄弟!这招真用得恰到好处。”
余乐义想不到对饿鬼三招林斌比他了得,大意之下才上了这个大当,一招不到就已败在人家手里。
余乐义脸红心急,劲贯右掌,想将筷子抽回,但那铁筷子就如生了根似的,不管他如何加劲,竟未抽出分毫。
偷眼一看林斌,渊停岳峙地站在台上像是没事人儿一般。
他一张老脸变成酱紫色,不知是羞红呢?还是用劲太大?如此僵持约有半盏茶光景,忽然他心念一转,功透筷身,然后一拧一绞。
“喀嚓”一声,林斌的木筷子应声断为四截。
而余乐义见这双精钢铸造的筷子竟有些弯曲,脸色微微一变。
林斌筷子被折,也不禁羞红过耳,呐呐地道:“老前辈!我另找一双来,再行请教。”
余乐义虽只与林斌过了一招,但已心里有数,知道再斗下去拳掌上固然不是林斌对手,就赖以成名的筷子功也胜不了人家。当下答道:“小子!我老人家没时间等你另换,你先驱散这此地毒蛇让我们下山。”
林斌知他已然服输,不便明说,当下也不再说什么,连声“嘘”叫,群蛇立即让出一条路来。
余乐义呼啸一声,带领着手下亲信弟子疾纵而去。
林斌等他走了以后,返身来到丐帮祖师神位前,双手捧起信符。
此时台下欢声雷动,响彻云霄。
林斌微笑点头,接着一纵而起,轻轻落在癫丐面前道:“信符给你,还是给裘老前辈?”
癫丐圆睁二目望着信符,一时竟答不出话来。
林斌似是猜知他的心意,又道:“万道力老前辈遗命要我亲手交给裘老前辈,现在你亲眼看着,以后不得再找我了。”
说罢,双手捧着信符送到裘道元面前。
裘道元慌得向信符双膝跪下道:“帮主!裘道元无能,不敢代为保管。”
林斌忙将信符交到右手,左手虚空向上一扶,硬生生将裘道元跪下的身躯扶起道:“我不是帮主,帮主仍然是你,请快拿去,我还有事呢。”
裘道元微退半步道:“林小侠已当众按照帮规取得信符,夺得帮主之位,就是本帮新掌门人,裘道元照祖师遗规,愿在帮主麾下听命效力。”
林斌急道:“不!我又不是丐帮的弟子,刚才为了信符不落人歹人手内,才权充花子,你不见我只说是小花子吗?我就是说不出是谁的弟子,算不出在帮中的辈份,如何当得贵帮掌门人呢?”
裘道元连道:“糟!糟”林斌把信符塞在他手中,笑道:“你还是帮主,拿去吧!”
裘道元感动地淌下了眼泪,想依照帮规手捧信符高举过顶,摹地脸色一变,双手微颤,惊慌地道:“这这是假的!”
林斌不觉一愣,忙就着裘道元手上看去。
这块虽然也是紫黑色的信符,可是上面的纹路可就粗糙多了,只要仔细一看就可辨出原是赝品。
林斌心中除了恼怒,又能说什么呢?旁边的人为这突然之变,也无不感到惊愕!癫丐劈手抢过假符,狠狠地一扯林斌道:“快追!余乐义骗我鬼花子,我和他没完”林斌摇摇头道:“别追了,看来他也不知这是假的,不然他也不会冒着风险不肯交出,但是真符又落在谁的手里?”
突然,癫丐右掌猛推“呼”地一掌向林斌胸前打去。
林斌根本没防他疯性突发,竟被打个正着,一个身躯斜退丈余。
明明“呀”的一声,疾向林斌扑去。
灵空长老早知癫丐在六老中功力最高,担心林斌安危,也忙赶了过来。
杜衡一式“风雷交鸣”向癫丐背后一掌劈去。
癫丐见杜衡竟敢向他发掌,疯性大发,立时回身发掌,打了起来。
林斌虽被打飞丈外,但因般若禅功若遇外界袭击,在不觉中产生抗力,故只踉跄数步,并未受伤,拿桩站稳后,反将一路哭叫过来的明明接住。
明明扑在林斌肩头,竟忘了自己身着道装,娇柔地道:“你伤得重吗?快解开衣服让我看看。”
林斌向她微一笑,安慰她道:“没有!你看他们两人打起来了,我们快去劝开。”
灵空长老这时赶到他二人身旁,不放心地道:“斌儿!不可大意,你试着行功运气,看伤得重不?”
“多谢伯伯关心,他这掌顶多用了五成劲力,不妨事的。”
说着拉起明明走到癫丐等身旁,大声叫道:“二位快别打啦!斌儿没事。”
杜衡闻言,似是余气未消,狠狠地瞪了癫丐一眼,始纵退圈外。
癫丐见杜衡纵退,又转向林斌扑来,同时说道:“你害得我丐帮不浅,快给我找回信符来!”
林斌苦笑一声道:“好!我们早有两年之约,到时还你一块真符就是了。”
癫丐这时才满意地道:“好!好!黄山始信峰等你。”
人随声起,转眼已失踪影。
林斌望着癫丐驰去的背影,不觉一叹,忖道:“余乐义既也受骗,那真符又落在何处呢?到时怎么交差嘛。”
转念之间已来到仍被四象阵围定的七虎身边。
忽听大虎汤仁道:“丐帮信符现在马师伯手里。”
杜衡心知七虎早巳听命于毒蜂马其熊,当然对内中详情定也知道许多,于是问道:“这假符又是哪里来的?”
汤仁正容答道:“弟子也不知道,只晓得那死在台上的人原是乌蜂帮内一个小嵝罗,马师伯见他长得很像林小侠,用半年时间教会他归藏步,这次命他持令符前来,意图在灵隐大会一气将嵩山派、丐帮罗致帮下。岂料林少侠这时来到,才使他功败垂成,我想真符还在马师伯手中,因为马师伯曾说过,只要信符在他手上,丐帮终有一日会投帮效命的”林斌听罢恨声说道:“阴谋!阴谋!江湖上所有阴谋都出于毒蜂马其熊一人,我要向武林群雄揭穿他的阴谋。”
突然,他心念一转,遂向七虎问道:“玄霜绛雪这本医典,是你们谁拿去了?”
二虎简从礼心头一震,期期艾艾地道:“我们从南偷北盗手中抢来后,送给马师伯了。”
林斌跌足长叹道:“唉!又落在毒蜂手里。”
杜衡也是气得脸色发白,伸手一个耳光打得简从札一怔,随又骂道:“什么都送给马其熊,你们的命怎么也不送给他。”
七虎杨贯南平常甚得杜衡喜爱,忙接口道:“他骗我们服了降心丸,早就等于送给他了。”
林斌一旁插口道:“杜老前辈!你别气了,我们不怕找不到毒蜂马其熊,目前最要紧的,你先带令徒们北上到华山百毒谷就地医病,我料理一些事,随后和明明赶来,要是龙伯伯没事,也请与杜老前辈同走一趟。”
灵空长老奇怪地道:“我去做什么?”
林斌道:“斌儿认为受毒蜂所害服下降心丸的武林朋友一定不少,斌儿打算先救他们,然后在龙家寨专门收容被害的人,请伯伯上礼我佛悲天悯人之旨,主持其事。”灵空长老呵呵笑道:“真难为你想到这些,老和尚自然愿意了。”
林斌又道:“这里已无他事,明明带小白灵和杜老前辈,伯伯们先返客店,斌儿将这些毒蛇处置后立刻回来。”
林斌说罢口作“嘘“声,在暮色苍茫中,只见群蛇蠕动,纷纷向山顶游去,林斌费了许多气力,将它们驱到一处绝崖石谷内,这才返身下山。
此时,正交二鼓。林斌暗道:“三更还有岳坟之约,不如径行赶往,也免得惊扰明明他们,否则明明跟去了,将事情弄大,更难收拾。”
东西湖边找了一只画舫,一面运功恢复疲劳,一面静等三更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