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摄政王回答得滴水不漏。
“那轻海呢?皇叔可不能厚此薄彼,只看中霁阳,不关心轻海。毕竟他母亲,曾经是你的嫡妻,就算有错,可轻海无过。”
皇上继续试探,言语中对苏轻海颇有好感。
摄政王略低头道:“海儿被他母亲溺爱,现在成日不务正业,臣正准备让他去雁门关历练一番,也好有点长进。”
“轻海还小,又有娇妻美妾,自然难免懈怠。朕怎么听说,霁阳也成亲了,就是上次和他一起回京的姑娘。好像姓虞,是长春真人的高徒?”
皇上靠坐在龙椅上,随手把玩着手上的墨玉扳指,不徐不慢的问道。
摄政王眼观鼻,鼻观心道:“是,虞姑娘确实是长春真人高徒。霁阳在外征战数年,见惯生死,对仪式并没有什么要求。他对虞姑娘一见钟情,加上虞姑娘又治好我的顽疾,所以臣喝了他们的茶,就算仪式已成。”
皇上这才点点头,突然变脸大声喝道:“江双福!摄政王的椅子呢?怎么还没有端过来?上茶的人呢?”
汪公公和奉茶宫女,跪在下面,一叠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摄政王又行了一礼道:“臣谢皇上恩赐,臣府中还有要事处置,就先行告退了。”
“皇叔有事就说,如果朝政太过繁琐,就交点给其他人,皇叔的身体,可是大周的未来!”
摄政王脸色一寒。赶紧回答道:“臣惶恐。而且臣已到不惑之年,自上次重病之后,深感身体难以负荷繁重的朝政,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让臣可以歇一歇。”
“皇叔此话当真?”
皇上被吓了一跳,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摄政王意味深长的笑了,昂首挺胸道:“臣句句肺腑之言,的确是想含孙弄贻,不想再劳累伤神,求皇上成全!”
“好!好!好!那随后朕就派人来府,将摄政王金印,宝册收走,皇叔好好休息。”
皇上喜不自禁,难得露出几分温情,过于急切有失体统的说道。
摄政王也不揭穿,只笑着回答道:“臣已经将金印宝册,带至宫门,皇上可以随时派人去取。臣先行告退!”
皇上看摄政王的身形,马上就要跨出门外,大声道:“皇叔请放心,你还是宸王,稍后圣旨便到。”
摄政王背影停留片刻,又大步踏出了御书房。
皇上正高兴,想到即将亲政意气风发之时,皇后慢慢从内室踱步出来。
“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摄政…,不!宸王向来还算言出必行,那他怎么就突然间,要还政于皇上?”
皇上原本翘起来的嘴角,慢慢下垂,他阴沉着脸,不解道:“那依皇后的意思,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吗?”
“阴谋诡计倒是不至于,只是宸王还政的时机,臣妾觉得太过巧合,会不会他想给皇上下绊子。让朝廷在没有他的带领下,就会分崩离析,运转不灵?”
皇后分析得很到位,皇上却还是觉得,可能有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