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只说虽然巍云的命盘之前一度黯淡,并有生死劫逼近,但在某个点上有贵人相助,若闯过这个劫,就会浴火重生。现在看来,他的贵人只怕就是你。”
若单从开颅术来看,说她是墨巍云的贵人倒无可厚非,不过……
凌雪舞摊了摊双手,表示爱莫能助:“可我只是略懂医术,对结界封印根本一窍不通。”
“或许就像落月说的,是机缘未到。”墨苍云微笑,对她倒是信心十足,“我会找机会带你去封印附近看看,试试能不能解开。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凌雪舞噗的笑出了声:“我没意见。不过既然封印都在禁地之中,怎么去看?偷偷摸摸的?”
墨苍云以手支颌,优雅得完全不像刚做完开颅术没多久的病人:“我想去的地方,不需要偷偷摸摸,哪怕是禁地。”
凌雪舞竖个大拇指:“霸气。”
“你也是。”墨苍云笑得宠溺,“有我在,宫中对你而言没有禁地。”
凌雪舞笑笑,目光突然变得诡异:“要是这样的话……嘿嘿……”
墨苍云打个哆嗦,一脸诚恳:“小舞,你最好别这么笑,容易把狼招来。”
凌雪舞笑得花枝乱颤,凑到他耳边低语:“不是,我突然想到,我们可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墨苍云越听越兴味盎然,频频点头:“好的,就这么办,很符合我的脾气啊!”
“那是!”凌雪舞表示很得意,然后很好奇,“不过话又说回来,月未央不肯说,你就那么算了?没有严刑逼供?”
“没用的。”墨苍云摇头,竟然也有表示无奈的时候,“我刚才说过,月未央这个人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其实深不可测,他故意留在这里,根本另有目的。”
凌雪舞眉头微皱:“他就不怕你杀了他?毕竟,墨远江弑君篡位之事他也算有份参与。”
墨苍云还是摇头,眸中的光芒变得有些奇怪:“我有一种直觉,月未央现在不能死。你若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好吧,先休息。”凌雪舞替他盖好被子,眼睛却炯炯有神,“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让你的绝杀计划更完美一些。”
一夜无话。
其实这一夜凌雪舞睡得并不安稳,或者说,她几乎没怎么睡着。
虽然没有太多证据,她却相信月未央所说的贵人只怕就是她,可问题是,她真的没有解开封印或结界的本事,除非她还有什么通天彻地之能暂时被压制在体内,等机缘巧合之下突然解开——虽然这么听起来,更像是电视剧看多了。
但是有一点很明显:必须尽快找到先帝遗体。可要达到这个目的,绝杀计划只怕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问题是,一旦真的启动这个计划,墨行云的性命如何保证?
如果能找到并迎回先帝遗体,绝杀计划就不用实施了。问题是怎么找?
她就在这两个问题之间来回绕,很快把自己绕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有多少睡意?
又是黄昏时分,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出房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一回头,接着微笑:“巍云。”
一身白衣的墨巍云英气逼人,俊美无双,却锁不住眉宇之间淡淡的忧愁:“大嫂。”
虽然早已看出这少年贵气不凡,却依然没想到他居然是帝王之后,未来储君,尽管表面几乎没有异常,凌雪舞看他的眼神还是有了些微不同:“你的伤还没好,多休息。”
可墨巍云并没有接她这句话,微微皱了皱眉,他突然淡淡地笑了笑:“王爷又跟你说了什么?”
凌雪舞一怔:“嗯?”
“你之前,不是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墨巍云看起来很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失落和一抹淡淡的冷意,“怎么,跟沧海王在一起久了,也开始恨我了?”
凌雪舞忍不住低头挠眉:这孩子好敏感。
“没关系,无所谓。”墨巍云笑了笑,抬脚就走,“恨我的人多了,也不差多你这一个。”
“巍云。”凌雪舞握住了他的手腕,笑容很浅,可是目光很暖,“我永远不会恨你,你是我的弟弟。”
墨巍云一愣,眼里迅速氤氲开一抹惊喜:“大嫂!你……真的?”
“对天发誓。”凌雪舞点头,笑容依然清浅,却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记着,大嫂从不轻易认定,可一旦认定,至死不悔。我一天认你是兄弟,这一生都是。不管你高居王座还是街头乞讨,这一点不会改变。就算你将来不认我这个嫂子,也不妨碍我认你这个弟弟。”
“我认!我一辈子都认!”墨巍云甩脱她的手,一头扎进了她怀里,开心得像个刚拿到糖的孩子,“其实我就是想说,你既然认了我这个兄弟,无论如何别放弃我!如果终将放弃,我宁愿你一开始就不要认!”
得到又失去,比从未得到更让人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