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庆回来之后,柯鸩飞就热火朝天地操作起了搬家事宜,原本何子萱以为他会一直烦扰她,结果却是她时不时叫他过来“串门”,因为屋里就只有她和郑姨在,易学佳远在深圳,她每天窝在沙发上看剧,实在是无聊。
起初,柯鸩飞还会收拾一下外形,穿着正儿八经的卫衣和牛仔裤走去对门,再后来,他就蓬乱着头发,眼里夹着眼屎,穿着一袭袒胸露乳的睡衣和拖鞋过去了,而郑姨也早习惯了他的存在,三个人躺在沙发上看剧,何子萱甚至还因为百无聊赖而给柯鸩飞的脚涂指甲油。
“宝贝儿,我回来了!”薛禀国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推开门走进客厅,在见到柯鸩飞的时候一愣,一脸百味陈杂的表情打招呼,“你……又在啊?”
薛禀国不是第一次见到柯鸩飞了,当他第一次在屋里见到男人时,他是非常震惊的,因为这么多年来,没见过自己的老婆有男性朋友,他差一点儿就要暴怒,但是郑姨马上迎上来介绍,说这个男的是何子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为了追求隔壁的周礼诺才搬到这里来的。
于是他在心里说服自己:首先,何子萱如果要*,不会这么坦荡把男人带到家里;其次,郑姨是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何子萱的,在她的眼皮子下面,这个叫柯鸩飞的小子也不可能有多余的举动;而最后的重点是,如果这小子的目标是隔壁那个大美人周礼诺——很有说服力——百分百可信。
但是现在看着他的模样,薛禀国又不太相信他的目标是周礼诺了。
柯鸩飞穿着花里胡哨的睡袍,头发被何子萱用她的粉色发圈给箍起来,一双眉毛是很明显被修过的痕迹,他的一双毛茸茸的小腿暴露在外,搭在茶几上,一双脚上的十个脚趾头都被何子萱涂上了各种颜色的指甲油。
“呀!”他见到突然现身的薛禀国时,双手将敞开的衣襟拉拢,捂着胸,娇滴滴地说,“薛大哥回来了。”
“你回来了?”何子萱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继续坐在地面上,专心致志地给柯鸩飞的脚趾刷着亮片,同时自言自语,“感觉还是裸色显得高级……”
“啊,是吗?”柯鸩飞伸长脖子看一眼,诚恳地说,“我觉得你刚才画的那个星星好看。”
——这小子应该是对女人没兴趣的“基佬”。
——薛禀国在心里放心地点了点头。
到了饭点,柯鸩飞理所当然地留下来吃饭,他熟门熟路地摸进厨房,拿出一套属于自己的碗筷,薛禀国才注意到,摆在柯鸩飞、何子萱和郑姨眼前的是三套有别于家里碗筷的餐具,是高级质感的日式陶瓷,那碗身和筷子各自以横条纹、竖条纹和格纹作为花样区别,而他自己的则还是原来家里的常备实木餐具。
见到薛禀国端着碗在扫视桌面,郑姨赶忙笑着解释,“这是上回我们逛街的时候,小柯看着好玩买的,当时就我们三个人,所以他也没多想,就三种花色各拿了一套,说是老在我们家里吃饭,想有套属于自己的餐具,跟个孩子似的。”
“你们还一起逛街?”薛禀国惊呼。
“不然呢?天天呆在家里我都要闷出蘑菇来了。”何子萱翻个白眼,“这一天天的,日子越过越无聊。”
“放心,薛大哥,我替你看着她,绝对不让她在外边胡来。”柯鸩飞大口吃菜,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还好像主人一般热情地夹一筷子酸辣土豆丝放在薛禀国的碗里说,“吃这个,别看只是土豆丝,郑姨炒的这火候,是我吃遍大江南北没遇到过的口感,又潮又润,特下饭,空口吃也不咸。”
薛禀国愣愣地看着他,迟疑地咽下他给夹的菜。
柯鸩飞又继续亲热地问:“这回你准备在家里呆几天啊?”
“这次会呆久一些……”薛禀国试图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这个莫名其妙自来熟的邻居身上,而是扭过脸去,把视线落在何子萱身上,讨好地说,“我知道总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委屈你了,这回我好好陪陪你,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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