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路乘风觐见!”
那两扇精雕细琢、龙凤呈祥的紫金檀木大门随即洞开。
只见那金銮龙椅之上,靖帝丰颐重颌,神情肃穆,正襟危坐。
明黄色的龙袍满绣沧海腾龙。纹丝不动的皇冠珠帘之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时不时抬起眼皮来扫视四方。
虽已年过花甲,他斑白的两鬓和嘴角边深深的法令纹却好似帝国铭刻下的勋章,更显帝王气象、器宇不凡!
大殿之内,站满了头戴乌黑折纱巾帽的官员,以纵队排列。
从殿门口到龙椅阶下,分别着绿色、青色、绯色、紫色朝服。以龙椅为中心,各自分为两列:龙椅左侧之下,皆为文官,胸前朝服上分别绣的是白鹇、云雁、孔雀、锦鸡、仙鹤;龙椅右侧之下,皆为武将,胸前朝服上分别绣的是熊、虎、豹、狮子、麒麟。
所有大臣皆正装肃立、双手持笏。
“路乘风上前领旨!”靖帝身边侍立的公公将那手中拂尘一扬道。
“在下路乘风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路乘风跪下叩首,山呼道。
“免礼!抬起头来,让我看看。”那皇冠上的珠帘稍稍动了一下。
路乘风又磕了一个响头,谢礼,抬头,起身。
“模样倒是俊俏清秀,不过长得像个女娃娃。”靖帝将那双细长的丹凤眼一挑,说道。
路乘风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右眉,半晌,竟不知如何应对,只呆呆的立在大殿正中,感受众人的目光像火烧、像利剑一般都投射到他身上。
哎,我今天又没用海飞丝,干嘛要感受这种做焦点的感觉。路乘风心里自嘲道。
“陛下,这孩子刚被召回,一朝得见天颜,定是被满心欢喜冲懵了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也算是情有可原。不如先行册封,留在京中,着人慢慢调教,学好我大靖诗书礼仪后,再行送往北端。”
是宣王殿下,不疾不徐地站出来帮路乘风解围来了。
“四弟啊,我看他这礼仪肯定是少不了要好好学的,不过诗书嘛,那就不必了
吧。听闻此子昨夜在添香楼大杀四方,后又登我酒仙居道场拔得头筹,坊间都已经传开了。”
一个声音不阴不阳的说道,听起来也不知是褒是贬。
糟了!是他?是太子!路乘风下意识地握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老臣也略有耳闻。小皇孙昨晚好不威风!只是这一进京华,就直奔那勾栏瓦肆去了,还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与人大打出手,实在有失皇家体面呐!陛下,此子是否能肩负天家重任,尚有待观察,微臣建议,延迟册封,先予留宫教学。”
一个站在最前排的紫袍文官振振有词说道。
路乘风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唐丞相了。自己昨夜把他儿子及他府上下人打的那叫一个落花流水!不知道一会儿还有怎样落井下石的馊主意在等着他呢?
况且还有太子在场帮腔,会不会像那些他看过的宫斗剧一样,动辄赏他个一丈红?
他想着,额头上竟然沁出了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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