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白天色寒,朔风劲且哀。
两人翻身下了上次那个枯井,又沿着枯井中的暗道一路爬行前去。
虽说外面已是风雪冻人,枯井暗道中却是暖上了几分。
“大哥,你说那雪舞会不会真的冻死在里面了?”
路乘风想到,便脱口而出。
“嘘!别出声,以免打草惊蛇,又给她跑了!”
吴京墨将手指放在嘴边轻轻一嘘,火折子却被他口中哈出之气给吹熄了。
路乘风忍不出捧腹大笑,却紧闭着嘴巴,不敢笑出声来。
两人在黑暗中继续往前爬着,吴京墨边爬边在怀里摸索着,想要再拿一个新的火折子出来点着。
却忽闻“哎哟”一声惨叫!
“嗨!贤弟!你不会又这样摔下去了吧!你不要那么快嘛!等等我啊!”
吴京墨一听,也憋不住声了,只好朝暗道的另外一头大声喊道。
那头却是安静的可怕,没有半点路乘风的回声。
“贤弟!贤弟!你可还安好?”
还是没有声音,吴京墨不由地急了,飞快的打上一个火折子,往暗道尽头手脚并用地爬去。
“你别动!否则我就杀了他!”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吴京墨定睛一看!正是他们千辛万苦要寻的女子——雪舞!
只见她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貌若春梅绽雪霜,双目深若寒潭,眼波流转舞动间,如同月射寒江,透出几分不屑于世的冷傲来。
那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模样,身披一件玄色的并不出众的皮毛大氅,却仍然衬得她娇小玲珑,冷艳动人,欺霜傲雪,绝美出尘!
果然与画像中一模一样!难怪她能艳冠京城、笑傲风月场多年!
吴京墨心中暗自感叹道。
却见那雪舞手中正拿着一把小小的匕首,环在路乘风的脖颈间!
于是,他脸色大变,惊慌失措道:“你住手!有话好说!”
那雪舞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用匕首紧紧顶住路乘风的脖子,一路将他往那瀑布洞口带去。
“你要干什么!”
吴京墨大惊失色道。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多死一个算一个,正好给我当垫背了!”
雪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道。
路乘风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人质,想试试吴京墨这几日来被人以命相挟的刺激心跳。
没想到这雪舞还真是个疯子,竟然想带着他同归于尽!
于是,他便再也淡定不下来了!急忙想着该如此脱身才好!
正好袖管中还有一颗灶糖,刚才恰巧卡在袖角里,没来得及分发出去。他便将袖管轻轻一颠,右手紧紧的捏住那颗灶糖,将身体力量凝集于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用力往上一弹!
那颗灶糖便如出弓的弹丸,飞速砸向雪舞持刀的手腕!匕首当啷落地!
路乘风趁其不备,一个轻巧的回旋,反手一擒,已将雪舞的双臂紧紧反锁在背后!大手一钳,她便动弹不得。
“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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