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江氏灭门一案的很多疑团尚未解开,众人心中仍是一片迷雾。
解铃还须系铃人,路乘风疑惑不解的追问道:
“是否因为你是医药世家,甚通药理,而他乃一介守将出身,甚少提防?”
雪舞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来,连眼皮子都不抬,便又是冷嘲热讽道:
“哼,你也太高看他了!你以为他运送的真是名贵药材马前草吗?他运来的可是马钱子,也就是马前草的果实草籽!若你真是南离人,就该知道,此乃剧毒之精华,在我们南离人人皆知,不得入口,不得入药!他却拿来京华当药材骗钱!你说他是不是掉进钱眼里被猪油蒙了心?”
路乘风、吴京墨、田子方三人一听,煞是震惊!那江勇竟是如此贪财轻义之人!看样子,确实是死得好!
“怎么样?现在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杀的好杀的对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要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吃死了人反正也是黑市上买的,后果自负!顶多就被你们官府瞄上漕帮嘛,与他区区一个小行商又有何干!”
雪舞这样一说,反倒显得有几分江湖侠女之风来。
只见她大义凛然,又急急徐徐道来:
“他自可推脱是大夫下的剂量或用法不对呀,也可推说是漕帮叫他带货跑腿的。总之,有的是办法将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你说恼人不恼人?”
路乘风联想到那天他在江府院子里捡到的一小截枯枝,现在才明白,为何那枯枝只有一小截,掉在院中地上也无人问津。
原来如此!他拿去卖钱的本就不是马前草,而是马钱子!
这样说起来,他找到的那一小截马前草,说不定反倒是江勇有意剔除之后,不小心掉落在地的,反而并非雪舞所为!
“那你又是如何做到,让他对你用马钱子下毒完全没有提防的呢?”
吴京墨接着追问道。
只见那雪舞忽然如临大辱一般,将嘴唇都给咬出血来!这才悠悠开了口,道:
“若不是我忍辱负重,委身于这个老贼,这才取得他的信任!否则哪里会有机会下手!再说,那马钱子我买
来后,便连夜将其尽数碾成齑粉。那齑粉入水以后,无色又无味,任是神仙也难察觉!”
“原来如此!只是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入府下毒?又是如何做到同时毒死他家满门,不漏一个活口的?”
吴京墨又追问道。
“是否是在晚膳中下毒?可是哪怕是晚膳,也不能保证全府上下一同开餐啊?若有一人先行食之,便是露了馅,其他人不仅不会吃下,反而会大声呼救,从此再难达成你心意!”
路乘风喃喃自语地推理道。
“我自是一早就未雨绸缪,只等着时机到来!只是我也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那么快!我才刚买了他的剧毒,他就自己送上命来!”
雪舞神秘一笑道。
“此话怎讲啊?”路乘风和吴京墨异口同声问道。
“我们南离人都是巫族的后代,自小便笃信巫术之水拥有一切神力,可以开启智慧、治愈伤病,还可以,延年益寿!”
雪舞不咸不淡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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