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翼素来谨慎,从处理夜重华的刺杀案便能看出,几乎所有的痕迹都被他抹去了,那次也不例外,他以为他已经处理得够干净了,却还是被别找到了痕迹。
他跪趴在地上,身体僵硬,手脚冰凉。“父皇……”
“你可认罪!”
证据早已被呈上去了,他不认罪也是徒劳。
可是,他不甘心只一个人认罪。
“父皇,儿臣为了一己私利欺骗父皇,儿臣有罪,儿臣也认罪,只是……”夜天翼看了眼夜天祺,“只是更该认罪的是二哥!”
“父皇容禀,酒里的毒是夜无虞下的,而这毒正是二哥给的,在祺王府书房第三个书架后有一处暗格,里面放的便是这种毒,请父皇派人前去查探!”
夜擎苍手指轻扣桌面,夜无忧便感觉到有人出了将军府。
应该是皇帝的暗卫。
夜擎苍便是派人去了又如何,夜天祺一看便知早有准备,又怎么会留着把柄给人抓呢。
夜天翼这次是栽了。
只是夜天祺算计夜天翼便罢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将军府也扯进来。
看了大半天的戏,也到了她出场了。
夜无忧上前一步,“父皇,儿媳有话说。”
夜擎苍稍稍平息了下怒火,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怎么每次有事她都在,还每次都有话说。
不说话,夜无忧就当默许了。
“若如翼王所说,是祺王指使虞儿谋害重华,可若如祺王所说,是翼王指使关鸿自导自演,二者相互矛盾,想必其中自有一个为真一个为假。”
这话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夜擎苍不耐烦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论哪个为真哪个为假,下毒的事情出现在将军府,夜家上下难逃罪责。
而她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夜家造此连累呢。
“父皇,毒药出现在儿媳酿的酒里,还差点被您误饮,儿媳着实惶恐难安。”夜无忧叠放在身前的手微微收紧,确实一副难安的样子,“可是这酒儿媳一直埋在地下,上桌前才挖出来的,墨风一路护送,儿媳实在想不到是什么时候被动的手脚?”
夜天祺若有所思的看向夜无忧,她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
“柳成德。”
“臣在。”
“验酒!”
“是。”
柳成德可是等了好半天的,听到夜擎苍一声令下,忙上前将碎裂的酒壶碎片以及残余的酒液查验了一番。
“如何?”
“回禀皇上,这酒……无毒。”
“什么?”夜天翼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这不可能!”
他摔碎酒壶的时候,明明看到了白色气泡在翻涌,若是无毒,又怎会有此迹象!
夜天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那日他给夜无虞的小瓷瓶里装的确实只是一般的慢性毒药,因为他知道夜无虞定会检查这毒的药性,若是剧毒之物她定然不会冒险去做。
即便她恨夜家,她也不会将自己搭进去,尤其还是在她即将成为世子妃的时候。
所以他先用慢性毒药迷惑她,等她放下疑心再命人将毒药调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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