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暖融的阳光穿透过粉色的轻纱帷帐,乌丸熏脸上细小的绒毛也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卷翘的睫毛在她睡得红扑扑的脸上落下大片阴影。
“叮叮咚咚叮叮叮咚~”
乌丸熏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身体,眼睛都没睁开,伸长手臂按掉了床头柜上的闹钟。
今天是星期六,可以睡懒觉。
Zzzzzzzz……
唔,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她的大腿了。
乌丸熏往被子里摸了摸,摸到一个巴掌大、圆滚滚的小东西。
是什么呀?
乌丸熏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手里的东西。
哦,是一颗黑色的蛋。
那没事了。
乌丸熏两手一摊,眼睛一闭,继续睡。
Zzzzz……
!等等!
蛋?!还是黑色的蛋?!
乌丸熏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瞌睡虫全都被吓跑了。
她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呆滞地看着手中的蛋。
这是一枚黑漆漆的蛋,正中间印着警徽的金色樱花图案,体型介于鸭蛋和鹅蛋之间,触感光滑圆润,温度和人体的体温一致——这温度大概是在被子里捂出来的。
乌丸熏掂了掂黑蛋的重量,感觉还有点分量,又拿到耳边晃了晃……没有物体碰撞的声音。
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乌丸熏掀开被子想查看这颗蛋的来源是否有留下蛛丝马迹,结果再次被惊到了。
怎、怎么床上还有两颗蛋?
一颗是淡紫色的,一颗是浅蓝色的,蛋壳中央也都印着的金色樱花图案。
这究竟是谁放在她床上的呀?
难道今天是什么她不知道的特殊节日,所以送的彩蛋?
乌丸熏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出卧室,准备去问问阿龙——她请来帮忙做家务的家政先生。
一个月前乌丸熏从警校毕业以后,为了工作方便,就不再和父母一起住在别墅里了,而是选择搬到了东京市中心的单身公寓,离警视厅很近,步行10分钟就到了。
不过,独居对于乌丸熏来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她对家务活完全一窍不通。
她向邻居打听有没有什么靠谱的家政员推荐,邻居就向她推荐了阿龙先生。
阿龙先生并非是专职的家政人员,他是一名家庭主夫,住在对面的小区。他家务活干得非常好,也想要赚一些外快补贴家用,和乌丸熏算是一拍即合。
不过阿龙先生的外貌很有欺骗性质,浑身腱子肉,左眼上留着一道深深的疤痕,看上去凶凶的,像黑·帮老大。
乌丸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在逃犯,差点就要掏出自己刚到手的公安证件问讯他了。
不过接触下来后,乌丸熏很快就发现阿龙先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厨艺一级棒,干家务也十分利落,非常勤俭持家,是她见过的最好的家庭主夫——当然她也只见过他一个家庭主夫。
每天早上阿龙先生送妻子上班之后,就会到乌丸熏这里,工作两个小时,就能够把她的小公寓打扫得一尘不染。周末的时候还会给她准备好早饭和中饭。
“阿龙先生!”乌丸熏把三颗蛋揣在小兔子睡衣前面的大兜兜里,在厨房找到了阿龙,“这三颗蛋是阿龙先生送给我的吗?”
“大小姐。”阿龙手上拿着鲜血淋漓的菜刀,缓缓转过身,露出一个“核善”的微笑,“您说的是什么蛋?鸡蛋鸭蛋还是鹅蛋?想要蒸着吃煮着吃还是炒着吃?”
乌丸熏把兜里的三颗蛋展示给阿龙看,但是阿龙却说,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乌丸熏闻言大惊失色。
难道这是只有她才能够看见的薛定谔的蛋?!
乌丸熏哭丧着脸拨通了她心理医生的电话:“边里医生!完蛋了!我的病情又加重了!”
边里唯世温柔又耐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小薰,不要着急,放轻松,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吗?”
乌丸熏:“边里医生,我出现幻觉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却看得到,还觉得它是真实存在的……”
边里唯世闻言眉头微微一簇:“具体是什么情况,方便详细和我描述一下吗?”
边里唯世担任乌丸熏的心理医生,不知不觉已经有五年时间了。之前乌丸熏的主治医生是边里唯世的老师。近几年乌丸熏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并趋于稳定,也通过了警校的心理测评,按理来说,不应该会突然出现病情加重并产生幻觉的症状。
难道是昨天乌丸熏第一天到公安任职,受到了什么刺激,从而激发了幻觉的产生?
乌丸熏吸了吸鼻子:“……昨天晚上我还没有出现这样的症状。但是今天早上,一觉醒来后,我在床上发现了三颗蛋!既不像鸭蛋也不像鹅蛋更不像鸡蛋,而且还是彩色的,上面印着警徽的图案……更可怕的是,只有我能看见它!呜呜呜边里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边里唯世听着乌丸熏的描述,神色逐渐恍惚。
尘封的记忆之门骤然打开,他想起了“奇迹”,也想起了那段和伙伴们一起奋勇战斗的日子。
边里唯世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小薰,别担心,你没有出现幻觉。这三个孩子是你的守护甜心,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到。我马上到你家来,到时候我们再详说。”
乌丸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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