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官老爷和恶霸豪强吓得不轻,风气都为之一清,只可惜只是昙花一现,现在又变成了老样子.”
虽然时隔一个多月,有关青衣客的话题依旧被人们时不时的提起。
茶馆之中各种谈话和消息夹杂,陆渊凭借非凡的耳目将一切尽收耳底。
不过听了一阵,并未得到什么想要的信息,他将一壶茶饮尽,并且将两盘干果点心吃下肚,便准备离去。
而也就在此时。
茶楼之外的闹市街上,突然传来阵阵喧哗之声。
正好坐在窗边的陆渊便转头望去。
便见人流熙攘的街上,倏然间让开了一条通道,且有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妇人一路跪地磕头,口中似乎还念念有词,仿佛朝圣般的虔诚。
陆渊心中正稀奇间,茶楼里大多茶客听到外面的声音也都纷纷涌到窗边探头张望,并且啧啧称奇:
“又是阿林嫂,她在这街上磕长头已经快一个月了吧?”
“可不是吗,已经整整一个月了,每天都绕着整条街磕一遍,我要是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唉她现在家破人亡半疯半癫,天天磕头就为了求青衣客能出现为她主持公道,看着着实可怜,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出的主意”
嗯?
听闻到身边一众茶客的对话,陆渊眉头一挑,问向身旁一个年近六旬的茶客:
“这位老丈,这阿林嫂因何要寻青衣客?”
陆渊如今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那茶客虽然也是殷实之家却不敢怠慢,当即道:
“这位小哥莫非不在这东城生活?这阿林嫂可是附近一带有名的可怜人,人尽皆知其遭遇。”
陆渊道:“我的确不知,还请老丈解惑。”
老茶客望着茶楼外的街市,叹了一口气道:
“阿林嫂原本是一寡妇,几年前改嫁给了一个酒铺的帮工林阿生,两人诞下一子,颇为恩爱。
有子之后,那林阿生虽然是酒铺帮工,但是心思机敏聪慧,没多久就用自己的积蓄盘了一间铺子,另开了一家酒铺。
他当学徒多年,于酿酒之道颇有经验,甚至还自创出了一种口味颇佳的槐花酿,一下子就在东城一炮而红,酒铺一开就客人盈门,两口子日子很快就红火且富裕起来。”
听到这里,陆渊便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道:
“然后,他们的生意便被人盯上了?”
老茶客也是叹了一声:
“正是,这东城武举人秦老爷在路过酒铺喝过一次槐花酿后,就对酿酒秘方极感兴趣,并且提出要将这方子买来,但是林阿生却是当场拒绝了。
正是因为这次拒绝,给林阿生一家埋下了巨大的祸根,那秦老爷自己乃是武举人出身,兄长更是东城的主簿老爷,他想拿到手的东西岂容林阿生这么一个市井小商贩拒绝?
所以没过几天的时间,秦老爷就派管家来林阿生的酒铺买了十几坛的槐花酿,并且要他亲自送到秦府上去。林阿生当时也没有多想,当即亲自带着伙计拉着板车将酒送了过去,却不曾想这一去便再也没能从秦府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