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便上前替他答道:“这孩子叫李小山,也是个苦命人。
还望贵人不要抓他去报官,他偷拿钱袋子应当也不是为了自己。”
李小山可不领老董头这个情,眼神依旧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三人。
在他看来是老董头带着两人来要抓他去报官的。
直到内室有低沉不间断的咳嗽声传来,李小山便焦急地闯了进去。
宝昭也随即跟了进去。只见内室灰扑扑的,开了个脸盆大小的窗户,很是灰暗。
人走进去要好一会才能适应里头的光线。
一张用泥砖垒起来的炕上,瘫着一个胖胖的妇人。脸色青白,没有血色。
但沈宝昭看她第二眼就知道,不是胖,而是全身浮肿。
再结合她之前咳得那么厉害,宝昭不用把脉也知道,这妇人怕是得了医术上所说的久咳逆候。
一般的大夫还真治不了这个病症!
李小山赶忙上前将妇人扶起,把茶水递到她嘴边,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好一会儿才停止咳嗽。
就在这时,有一黑瘦的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快步揭帘而入。
后面还跟着个留着花白山羊胡的郎中,背着个药箱。
“娘子,我给你大夫请回来了。”沈宝昭一眼认出了说话的人就是她要找的李泽李叔。
他定睛一看,不大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其中有两位装扮华丽的姑娘。
还未开口询问,老董头便说道:“大山,这两位姑娘是来找你的。”
“找我?”李大山有些疑惑,对着沈宝昭做了一个揖,问道:“敢问姑娘找李某有何贵干?”
沈宝昭不知道为何李叔现在名叫李大山,但想李泽应当也是后面从军之后改的名字。
虽然找到李叔心下有些激动,但她也知道在李叔面前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陌生的富贵人家的姑娘。
看李叔一家过的日子,恐怕对富贵人家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便不打算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交谈什么。
哪想到这时,李小山见李叔来了之后,便耷拉个脑袋,走上前。
指着晴空,说道:“爹,那个钱袋子是她的。”
李大山看了李小山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这个钱袋子怕不是他捡到的。而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
于是便从袖口里掏出钱袋子,郑重地递到晴空面前。说:“我替我家小子给二位姑娘道歉了。
钱袋物归原主,里面的钱我还没有动,姑娘可以看看。”
“只求姑娘念在他是为了有钱给他娘看病,不要与他计较,请不要报官。”李大山便深深地对着宝昭做了一个揖。
沈宝昭淡淡回了一礼:“李叔放宽心,我们没打算报官。”
李大山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拎着李小山就要一块儿给沈宝昭鞠躬。
这时等在一旁的郎中便有些个不耐烦了。冲着李大山问道:“还要不要给病人看病了?”
“要的,要的。只是...”李大山嗫嚅道:“诊金能否先欠着?”
原来李大山是因为小山捡到钱袋子有钱了才去请的郎中。
沈宝昭想着,不该呀。李叔是个有本事的人,不应该连给妻子看病的诊金都拿不出的。
“晦气,白跑一趟。没有诊金还看什么病。”那老郎中说罢一甩衣袖便走了。
李大山惭愧地低下了头,满脸懊恼神情。
“若是信得过我,大婶的病我能治。”就在满屋子都是咳嗽声下,一个清冷的声音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