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敏听说是未来岳丈来了,还当是清河崔氏来了人。
心想着速度够快的,怕是连夜赶路来的。便也不敢怠慢,拾掇拾掇大步流星地往花厅赶。
见到了金十六爷夫妇,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啊,送聘礼时见过崔大老爷,不长这样呀!
金太太见了沈杰敏,二话不说便扑上去撕打。沈杰敏一个没留神,脸上便被金太太长长的指甲挠出了几道血痕。
“你个不要脸的浪荡子勾引我女儿,我打死你!”
金太太只要一想到今日一早,大女儿就回来哭诉,说娘家妹妹出了这等子事儿,婆婆和相公都对她没有好脸色。
而下头金十娘还有个妹妹,看来说亲也是难了。
这混账将金府一家子女眷都害惨了。
宁安伯府的小厮赶忙将二人拉开,沈杰敏虽狼狈,嘴里也不饶人,骂骂咧咧:“泼妇,泼妇。
是你女儿勾引的我,还想着我娶她,呸,做梦!”
金十六爷没有理会二人的对骂,而是询问沈大老爷:“敢问沈大老爷,此事宁安伯府准备如何处理?”
沈大老爷也不知如何是好啊,原先设想的好好的,娶了崔家女后再将金十娘纳为贵妾。
这样也不算是委屈了她。可这会儿金十娘有孕,要么就不认,若是认下,势必要在大婚之前就将金十娘接入府中了。
沈大老爷看了看沈杰敏脸上那鲜血淋漓的抓痕,细细斟酌着措辞。
开口道:“既如此,就先将金姑娘抬入府中吧。”
“沈大老爷的意思,宁安伯府是想让我女儿做妾?”金十六爷面沉如水,不悦道。
“是贵妾。伯府愿意按贵妾之礼纳金姑娘入府。”
“什么乱七八糟的,贵妾也是妾。不过是个落魄伯府,就是正妻我女儿也当得。”
金十六爷并没有把宁安伯府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钱与权沈大老爷一个都不占。不过是有个空爵位罢了。
沈大老爷见金十六爷竟然当着他的面就如此贬低伯府。
气的满面通红,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金十六爷,想骂却骂不出口来。
金玉鑫看他们谈来谈去也谈不拢,耐心都没整没了。
索性直接开口:“不做妾,要做就做正妻。”
沈杰敏觑了金玉鑫一眼,小心翼翼开口道:“可我已于崔氏女订亲,六月就要迎娶她过门。
十娘想做正妻怕是有些个为难。”
沈杰敏也学聪明了,他不直接拒绝,而是迂回来说。
沈宝昭提醒道:“二哥,昨日崔侍郎夫妇好似说崔家要与你退婚呢。”
沈杰敏恨恨地瞪了沈宝昭一眼,也不敢出言反驳。这个堂妹有点邪门,上回摔的鼻青脸肿的教训还让他记忆犹新。
金玉鑫也不跟他们废话,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张契书,递给了沈大老爷。
沈大老爷心下狐疑,战战兢兢地打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果然就是他曾签下的印子钱的借据。
金玉鑫左脚搭在右脚上晃荡,一手肘抵着椅子扶手,手撑着下巴:“宁安伯府娶十娘,这两万两印子钱,一笔勾销,如何?”
沈大老爷心动,但又不想放弃崔家的亲事。
嗫嚅道:“可崔家的亲事也退不得呀。”
“既然沈大老爷不愿与金家结亲,那明日若是朝堂上有御史弹劾你既为官身,还知法犯法,借印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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