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没放在心上。梦里,漫天昏黄,风中飘着桃花和冥钱,没有任何活物。我听见有人在唤我的名字,可是,根本听不清是谁,那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般……”
说着,他问:“卿儿,是你么?”
叶宛卿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
他梦见的,是前世罢?
漫天的昏黄,应当是殷虚山崩塌时的景象。 敦亲王和福晋来临安为他建衣冠冢时,应当正是桃花开得正好的时节。
望着楚安澜清澈的眸子,叶宛卿缓声开口:“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梦见谁去世,谁就会长命百岁……”
“真的么?”楚安澜问:“你的声音怎么哑了?你今日是不是都没喝水?”
叶宛卿想点头,又想摇头。
楚安澜盯着她看了看,跳下书案为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来:“你嗓子不适,要少说话才好。喝了水,你继续抄经吧。今夜,我不陪他们了,就在此处陪着你。”
叶宛卿凝眸看着他:“好。”
楚安澜呲牙笑:“嘿嘿……”
他回房间拿了本话本,歪坐在叶宛卿对面,津津有味地看起了话本,看到有趣处,还忍不住笑几声。
望着面前鲜活的少年,叶宛卿心中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
入夜后,廖芙庾来敲开叶宛卿的房门:“卿儿……安澜也在呢?”
几日不见,她似乎瘦了些。
看见她的第一眼,叶宛卿有些惊讶:“芙庾?”
这阵子,楚骁岩一直遮遮掩掩,态度强硬,不让任何人去房间探望廖芙庾,包括叶宛卿。
虽住在同一层楼,廖芙庾却一直没露面。
叶宛卿让人上茶。
廖芙庾坐下,讪笑道:“这几日,我身体不太舒服,一直躺着,让你们担心了。”
叶宛卿问她:“你好些了么?”
“嗯嗯1廖芙庾点头:“我好多了。”
别人夫妻间的事,叶宛卿也不便过问:“没事了就好……”
说完,房间陷入沉默。
廖芙庾有些局促地抓紧衣袖。
自成亲后,她的精力和关注全都放在了楚骁岩身上,不知不觉,竟与卿儿疏远了许多。
她心中苦涩,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那夜,楚骁岩返回画舫,在画舫上看见了她用碎瓷片刻下的他们两人的名字。
楚骁岩拔出短剑,就要将名字抹去。
她伸手去抢,结果划破了手指。
楚骁岩见她挣扎,突然就怒了,拽着她一路下画舫,抢了一个路人的马,将她带去了江边,上了一艘小船。
小船在江上摇晃了一宿。
第二日,她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破了好几条口子的唇,又红又肿,连起身都困难。
偏偏,楚骁岩丢下她就走了,只吩咐侍女将她带回客栈。
这几日,她根本不敢出门见人。
哪怕是关系最好的卿儿,她都不敢见了。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捂着被子,在心里不断地说服自己:楚骁岩这个夫君,是她自己选的。
她喜欢他,所以,她能忍受他对她做的一切。
更何况,男女之间,不都那样么?
虽然楚骁岩的动作和方式粗暴了些,但,她也还是喜欢他的。
她喜欢与他做亲密无间的事,只有那样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全身心地拥有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