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郦妃?
叶宛卿惊讶地和楚安澜交换了个视线。
楚安澜也是有些惊讶。 这时,宫人低声道:“凌氏的母族私贪官盐,更甚,宫人在她宫中挖出一个扎着针的木偶……”
说完,还小心看了一眼四周,生怕被无关人等听见。
木偶?
叶宛卿微惊。
楚安澜轻扯了一下她衣袖,用极轻的声音问:“是我理解的那个木偶么?”
叶宛卿握住他手指:“雨又大了,地砖有些滑,世子牵着我些吧。”
指尖,从他掌心划过。
楚安澜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即反手牵住她:“卿儿,你这样我很难受埃”
说着,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拉着她手一路沿着小腹向下。
越往下,温度越高。
叶宛卿急忙抽回手,轻声提醒:“世子。”
身前身后都是人呢。
更何况,青天白日的,还在宫里。
楚安澜微弓了腰,眼尾红红,低声道:“疼……走不了了……”
叶宛卿脸上腾起热意:“抱歉。”
她只是担心他说错话,被人听见,便顺势拨了他一下,想以此转移他的注意力来着。
谁知,他反应这么大?
这时,押送郦妃的侍从们已经靠近,不远不近地行了个礼:“见过郡主,敦亲王世子。”
“不必多礼。”叶宛卿淡声。
她透过一众侍卫,看向郦妃。
她与郦妃不相熟,只是在一些宫宴上见过,简单地打过声招呼。
郦妃容貌艳丽,在皇上的一众后宫妃嫔之中极为出众,因此很受皇上宠爱。
原本风姿绰约的美人,如今华服珠翠不在,容颜疲惫,整个人憔悴不堪。
加上下雨,她身上的素服和发丝皆被雨水打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更显狼狈。
见到叶宛卿和楚安澜,郦妃布满红血丝的眸子转了转,恶狠狠剜了一眼。
旁边的侍卫见状,连忙用力地推了她一把:“放肆1
郦妃也不服,伸手用力扇向那侍卫的脸:“我就算被废,也曾伺候过皇上几年,当过你几年主子!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
这一耳光,直接把一群侍卫都惹恼了。
其中一侍卫道:“凌家上下一干人等已经全部入狱,再无翻身的机会。而你,做出这等事,没有被立刻赐死,已经是皇上格外开恩了。老实些,赶紧走1
说着,更是用力推了郦妃一把。
郦妃被推得踉跄,抬起苍白的脸,仰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大声哭诉:“我不认命!我不认……”
话还未说完,就被侍卫强行押着走了。
走在最后的一个侍卫歉声道:“惊扰到世子和郡主了。”
叶宛卿淡声:“无妨,雨大路滑,尽快将人带走吧。”
进了冷宫的凌氏,估计再也不会有人管她,只能自生自灭,随意得场风寒,便可被要了性命。
侍卫行了个礼后,小跑着朝队伍追过去。
伞下,楚安澜双手抱在胸前:“你说,凌氏仅被废,那凌家呢?”
凌家?
叶宛卿看向凌氏踉跄的背影:“轻则抄家,重则抄斩。皇上的心思,谁又说得准呢?”
自古以来,在宫中施行巫蛊之术的,下场皆十分凄惨。
凌氏,只怕不仅是被废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