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开玩笑吧?!
状况外的庄明玉跌坐回位置,痴呆一样傻看了他半天,才后知后觉地红透脸,一改印象里的跋扈不驯,像个短路的机器人一样重复起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来。
“我我我我...你,不,不...对不...”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唯一捕捉到这一戏剧化场面的观众,那名学生半张的嘴里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只是意外!”
打断庄明玉不知所云的话,谢宁做了个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只是意外,不要说出去!”
从来没想到集训的第一天会发生这么狗血的事,谢宁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身上是不是沾到了段绫的惹事光环!
没有再管庄明玉的后续反应,手机震动,他看了眼段绫发来的信息,起身便出了教室,路上还在不停地擦嘴。
同位于二楼的孟期久在四号考场,与谢宁仅仅相隔了两间教室。
考试结束,他边在走廊里等着姜沉鱼,边在学生群里梭巡,谢宁从教室里走出时,他眼珠一亮,声音不大不小地叫了声‘谢宁’。
不知道是不是成绩不理想,谢宁一副走神有心事的模样,不但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反而快步朝反方向走去。
孟期久慌忙去追,结果刚走到二号考场门口,就和从内冲出的庄明玉撞了个满怀。
敏锐的痛觉神经作祟,肩膀处的疼痛使得他停住脚步,而撞了他的那个金毛横冲直撞地沿着走廊跑远,不但没抓到,反而连谢宁都没了人影。
孟期久暗骂一声,当顶着头粉毛地姜沉鱼赶来时,连带着越看他那头发越不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艹了!你他娘的看没看见个金毛?”
姜沉鱼没感觉到气氛不对,喘着粗气说:“...期久!段,段绫!妈的段绫也来了!”
打算直接给谢宁发信息问位置的动作一僵,孟期久看向姜沉鱼。
“谁?”
......
数竞全国杯不是开玩笑的。
第一次测试的难度,堪比将往年高考数学里最难的一道抽出来,再拼凑成一张永远答不完的试卷,将一众在校气焰冲天清高自傲的学霸们打击的体无完肤。
从集训楼出来,谢宁直接回车上拿行李,谁知道祸不单行,他的行李竟然不见了!
他在车上找了半天,差点要去找老师说明情况了,段绫打来了电话。
“怎么还没出来?”
谢宁急切地说:“我在巴士上,我行李没了!”
“白痴。”段绫说:“不是让你直接回宿舍么?”
“行李在车上怎么会丢呢!谁拿错了?”谢宁慌得六神无主,找到一半,突然抽了口气:“段绫!你东西也没了!”
话筒里低笑了声,谢宁正想问他笑什么,段绫落下句‘等着我’便挂了电话。
考完试来拿行李的很多,场面一度混乱。
既然找不到,谢宁索性下了车,站在两辆大巴的之间还算宽敞但没人的位置,脑袋里回忆起刚才的意外,意识到段绫马上会来,一时间心虚起来。
和别人意外...的事,坦白的话会没命吧。
想起段绫凶神恶煞的模样,谢宁瑟缩了一下。
...肯定会没命!!!
死都不能说!
b市的天气比a市还要冷,谢宁数着秒等人,不知不觉中,鼻尖冻得通红。
等了大概五分钟,一只手扣上他棉衣的帽子,语气恶劣地骂道:“白痴么?帽子都不会戴?不是让你直接回宿舍。”
“...”
谢宁抬眼看向段绫,几种情绪掺杂在一块,没吭声。
瞥着他恹恹的神色,段绫神情微顿,声音放缓了些:“多少分?没考好?”
谢宁还是没吭声,表情也没多大变化,就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他。
段绫皱眉,耐着性子试探:“有人找麻烦?阳澄?”
这次,谢宁朝旁撇开了眼,心道好像也不是找麻烦,而是自己制造了麻烦。
眉头瞬间皱得死紧,段绫会错了意:“真他妈有?!”
就在这时,一声咕噜噜的肚子叫声插进了对话之中,谢宁表情一僵,雪白的面孔浮出层薄红。
中午没吃饭就紧接着考试,最晚到的a市学生都饥肠辘辘地赶往了食堂。
段绫同样愣了下,怒火被打断,有些无奈地说:“先去吃饭,等下再说。”
在段绫转身要走的时候,谢宁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角。
“不想走?”
段绫回头,被他从头到尾不说话的态度搞得心烦意乱,还有那么点微不可查的无措:“到底怎么了?说话!”
“...”
握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谢宁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来取行李的都走光了,两辆的大巴空隙间足够隐蔽。
教室里陌生又奇怪的触感好像扎根在嘴唇上一样,怎么都没办法抛到脑后,都说谈恋爱后两个人会越来越像,这种以前没有过的洁癖可能就是被段绫影响的。
...四舍五入,等于段绫的错。
谢宁看向段绫,水润眸光的闪烁摇曳,双颊薄红渐深。
被擦得有些红肿的嘴唇动了动。
“...亲我。”
作者有话要说:补更可能晚点,凌晨两点前,原谅手残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