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个阴天,李一北没上车,隔着车窗问,“这个时间去医院?”
“昨天约的是个已经退休的老专家,平常都不国内,很难预订,就算预约好了时间也是他定。让医院把姚姨的化验单和病历都送过去了,这次应该能有个准确的论断。”李越格打开车门让他上车,“约好的九点,赶紧上车。”
姚婉然上次的疑似癌症最后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李越格这样大张旗鼓,让他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睡意也早没了。
李越格偏过头来看他一眼,“害怕?还以为什么事都不怕。”语气有些逗弄。
“怕的事很多,何况生病的是妈。”
“别担心,不会有什么的。”
“谢谢。”
“再认真一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说这两个字,就不能再真诚点?”
李一北闭嘴不说话了,因为不确定以前是不是真的没和他说过。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停郊区的一处庭院前,期间李越格还打了好几次电话问路。
见面的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医生,知道说得太专业他们也听不懂,直接说了结果--不是癌,但是上次的手术有细小的肿瘤遗留,有恶化的可能,现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肿瘤长大一点后再进行下一次手术,至于会不会恶化,运气的成份更大一些,而且就算药物能抑制一恶化,价格也十分高昂。
最后李越格留了份谢礼,锦缎的盒子包装古风古味,老没拆开看就收下了,还留他们那儿吃了午饭。
回去的路上李一北才问,“送的什么?回去了还。”
其实大多数李越格不管是送他还是送别的东西他都还不起,但就是这些习以为常,他们才会夹缠不清。
算来算去都是一笔糊涂账。
李越格没看他,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不要和算的这么清楚,就算不为,为了姚姨做点事也没什么。”
李一北笑笑,“好像真的长大了。”还是无所畏惧的顽劣姿态,但是给的感觉越来越老练成熟,也更让无所适从。
至少他不可能再无赖一样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他们的关系。
如果是这个时候骂一句“按\摩棒,换来的肯定是嘲讽冷笑而非愤怒暴力。
自己看上去一直都占上风,其实是节节败退,看李越格眼里,只是个爱而不敢的胆小鬼而已,有这样一个对手,他当然敢明目张胆地进攻。
李一北招架不住这样的进攻。
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前世今生的种种和内心的矛盾困惑,因为任何行为李越格那里都只是逃避的借口。
李越格从来不会想他为什么要逃避,他那种无法打击的自信真是让无力到了极点。
李越格把车速减慢,“北北,们抽个时间谈谈怎么样?”
“还是老调重谈?”
“这种态度就该改一改,这几年们相处的时间太少,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对方。”
“很好,不过不打算改变主意。”李一北指指自己的胸口,“知道的,很难下决心,下了决心也很难改变。”
李越格气得几乎要笑起来,“到底哪里来的决心?”
“又陷阱这个怪圈了。”李一北打开车窗,冷空气灌进来,感觉有些头疼,“李越格,们不谈这个话题行不行,之前们的相处的不就挺好,一定要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越来越搞不懂想什么了,告诉到底要什么?”李越格抽了根烟点上,嘲讽一笑,“以为隔了这么久会明白的心思。”
“的心思又没简单过。”
“对什么时候复杂了?”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打断了李越格的咄咄逼问,打电话的是温迟,和他说了件不太愉快的事,叶钦《擒王》的宣传现场被贺容的狂热粉丝围攻打伤,起因是早前和贺容传的那段绯闻。
听到这种消息简直让暴躁,李一北直接骂了出来,“保安都是吃闲饭的还是旁边的都死了,那种场合都能出事?!叶钦的伤要不要紧?”
“一点皮外伤,缝了两针。现还陪他医院呢,外边有记者,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会儿身边没公司的。”
“怎么会没?助理呢?”
“那个新来的助理嘴巴不是很严,喜欢和记者胡编乱造瞎说,前几天被叶钦给辞了。今天这出戏估计也和那家伙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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