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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对邢沙战斗的分析与总部完全一致,我们也认为是岗村搞的切割战术”。
突然陈岩抬头死死盯着司令,“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让部队撤下来?
难道你不清楚一旦部队转移到山区,我们将面临着什么吗?”。
司令愣了一下,依旧耐心地说道:
“撤下来是无奈之举,部队已经完全扛不住了,即使我军现在增兵有什么意义吗?
岗村一个试探动作都搞出这么大动静,可想而知他在华北的布局。
那就是极大限度的压缩我们的生存空间,将我们赶到山里面去。
我现在损耗兵力,进行车轮战和消耗战能解决根本问题吗?”。
此时,陈岩听着考司令的话,灵魂在深处不住的颤抖。
的确,岗村宁次上任后,在华北地区连续发动五次“治安强化运动”。他将华北各地划分为“治安区”、“准治安区”、“非治安区”,分别实行“清乡”、“蚕食”、“扫荡”政策。
尤其对抗日根据地进行“驻屯清剿”的“大扫荡”,实施极其残暴的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纵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陈岩双眼猩红,无助的拍打的桌子。
难道历史依旧会重演吗?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陈岩反复用着三句话审问着自己,但找得不到任何答案。
许久之后,司令走过来拍打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华夏这场战斗不是靠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你不需要折磨自己”。
这时司令被烟呛的一个劲儿的咳嗽,“去年我们打了个百团大战,说是个大捷,但也伤了我军的元气。
首先是兵员、、武器弹药上面的损耗,根本无法得到补充,到现在很多部队还没有缓过来这口气。
说句丧气话,邢沙这场仗不是不想打,是根本打不了。
百团大战的后遗症是非常严重的,我军为避开敌人的锋芒,很多部队纷纷转移到物资匮乏、物产贫瘠的冀西地区,再加上日伪军的封锁,根据地的经济、特别是粮食的供应成为最严重的问题。
事实上,很多部队部队都丧失了主动进攻敌人的能力和物质基础”。
听着司令滔滔不绝,陈岩突然扔出来一句话。
“所以您打算怎么跟岗村见招拆招”。
司令抱着膀子,坐在陈岩的正对面,思索一下,然后开口道:
“自古打仗遇到被动挨打的情况就两个选择。
一是打不过就加入,二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你说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嘛!”。
陈岩满眼不甘的说道:
“要不然咱们再跟岗村宁次碰一碰”。
司令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会拿整个军队去试错嘛!
未来我们的日子会极具艰难,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应该考虑好如何解决未来的困境”。
陈岩把心一沉,双手拍在桌子上:
“司令,今天把我叫过来,终于说到正题了。
想让我干什么,您就说吧。
您一句话,天塌下来,我陈岩也敢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