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江陷入了极大的混乱。
她本来以为是中原中也给她稍的口信, 其实并非来自港黑,而是来自佛罗伦萨。
寄信人更是她期待了很久, 但真的没敢这么去猜的梅林。
梅林给她留了一封信。
花江倒不会怀疑这信的真实性啦,因为心中的很多话只有梅林说得出来。
他在信里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是怎么过来的, 以及过来之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刻去见花江。意大利佛罗伦萨的战场远比云雀恭弥描述中的更为恐怖。密鲁菲奥雷已经成为实际上的政府, 即便是身为花之魔术师的他,要完全避开白兰杰索无所不在的监视网前往横滨, 也没那么容易。
“太麻烦了,总之你早晚要来意大利,所以我干脆就待在这里等着你。”
这位缔造了人类史中亚瑟王传说的引路者,在信里说的简单,还不忘手动画了个wink, 再补一句——
“——顺便, 考虑到你需要援军,我为你在巴利安找了个新工作,不用太感谢我。”
花江:谢谢,但真的没有感谢您。
不过这倒是解释了她的一个困惑——彭格列来的接洽人为什么会是巴利安部队的成员。
如果其中有梅林在周旋, 是他预见了此时的结果,先说服了巴利安那位首领接受她的话, 好像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唯一让花江有些担心的,是梅林没有在信中说清楚的“新工作”。
众所周知, 字数越少事情越严重。
信上有关梅林为什么有去找她的原因写了两页,有关密鲁菲奥雷现况调查写了一页,事关白兰·杰索能力对抗的信息写了大半夜, 为她联合巴利安而做出的安排,仅仅只留了一句话。往细里算的话,应该是三个字。
花江:我感到在巴利安有巨大的黑锅在等着我。
最糟糕的情况……花江看了一眼与弗兰接洽的青年。
那位留着一头银白长发的男人看起来也是位剑客,既然巴利安部队是有剑客存在的……
梅林不是在巴利安给我谋了个职位,让我加入巴利安吧?
考虑到巴利安与密鲁菲奥雷交战已近一年,人手已经出现不足的情况,花江觉得自己快要接近真相。
只是有个问题,她已经加入港黑了,还混成了港黑的高层。这样贸然加入其它组织,虽然是同盟组织啦——在森先生那里,算不算背叛行为呀。如果算的话……
花江:我这是被迫“叛逃”了吗?不行,如果这消息传回去,鬼知道森先生会做拿来做什么文章。
一定要制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花江做了决定,她想不论梅林给她安排了什么工作,港黑成员的身份不能丢。白兰可以晚一天事,但不能让中也先生觉得他们“太宰”都是毫无人心的叛徒——唉,她刚刚是不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措辞?
正提心吊胆着梅林留在巴利安的“炸弹”,花江还没理出完整的计划来,那白发青年已经大踏步地向她走来。
弗兰跟在青年的身后,他罕见的看起来有些失语,瞧着花江的眼神更是一言难尽。
如果要仔细分析一下的话,那应该是“后悔中夹带着恳求”,“恳求中又混杂着紧张”。
花江迷茫的:“?”
她的手中还拿着信件,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高大青年已然走近。
他看着花江的眼神就没弗兰那么复杂了,花江甚至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侦探社的国木田先生,好像就常常这么看她。
可是,国木田先生这么温柔又和善的看她,是因为他以为自己是太宰治的妹妹。这位素未谋面的巴利安剑客,他为什么呀?
花江感到了不对劲。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青年先开了口。
在用最大的和善注视过花江后,他又非常不客气的对云雀恭弥道:“人我们巴利安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云雀恭弥正好也要赶去威尼斯分部处理公务。
他见白发青年这么不客气,略挑眉道:“嗯,巴利安连谢谢两个字都不会说了吗?”
他扫了一眼花江,同样与梅林有过接触,知道些内幕的他似有似无道:“我可是特意为xanxus送来了她。怎么,对于你们来说,她可有可无?”
白发青年闻言:“……”
他陷入思索。
向彭格列道谢不是他的风格,可当着boss的女儿说他没有价值,这事他做不出来。做xanxus的小孩已经够惨了,不能让她更惨了。
两样事物往天平上一摆。
巴利安的妈妈,一大家问题儿童的好保姆,斯贝尔比·斯夸罗付出一点尊严。
他啧道:“麻烦你们了。”
云雀恭弥哈了一声。
好在他手头上的事情也多的要命,在护送花江这件事上浪费的已经足够多了,剩下的时间必须争分夺秒地使用。
他同花江道别,临行前送了她一枚小小的匣子。
花江握着那枚雕着羽毛花纹的云属性匣子有些茫然,不确定问:“这是——”
云雀恭弥道:“保命的东西。打不开自己想办法。”
说完,这位特立独行的云守便没什么再交代的了。在花江他们登上火车前,他先自己上了车扬长而去。
连道别的机会都没给花江。
花江伸出一半的手又默默收了回去。
斯夸罗对于云雀恭弥的我行我素的行为早已习惯,但在花江面前,他还是要说一句:“泽田纲吉的守护者,哼,少主不必放在心上。巴利安可不是他们那种孩子扮家家酒的地方,等回去了,您会发现boss统领的西西里岛,才是彭格列最大的希望。”
花江:我知道巴利安是彭格列最强的部队啦,不然白兰·杰索也不会这么久了都动不了西西里岛。只是——
她有些困惑地看向斯夸罗:“少主?”
花江四处看了看:“还有别人要——”
“来”字,没说出口。
弗兰大叫了一声。
斯夸罗以为敌袭,下意识回头警戒。当他在身后只看见来来往往的普通民众,一个类似敌人的成员都没有瞧见的时候,难免质问弗兰:“你怎么回事?”
弗兰无辜:“就是喉咙痒了,叫一下而已。”
“啊,斯夸罗先生不会严厉到连叫一声也不让吧?”
那倒不会,斯夸罗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却不是个□□者。
他回过头重现对面花江,微微低下头询问道:“您刚刚说什么?”
花江:“我是说,您提到‘少主’,这是——”
弗兰又大叫了一声。
斯夸罗再一次没听清花江的话。
他忍无可忍的回头,面色发黑:“你小子,是不是真的皮痒了?”
面对巴利安二把手的威胁,弗兰飞快道:“有敌人。斯夸罗先生,密鲁菲奥雷发现我们了。人大概是刚刚云雀先生引来的。”
斯夸罗闻言一惊,他向弗兰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瞧见了几个像是士兵的人。
斯夸罗再不停留,一边吩咐弗兰使用幻术扰乱敌人,一边带着花江快速闪入火车中。
这辆火车也是彭格列一早安排好的。有一节被掩藏起来的车厢。斯夸罗将花江和弗兰都带了进去,自己在四处警惕着。他想了想,为了保证安全,决定先出去引走敌人,甩开后再回来。
只是临行前,斯夸罗还记得花江没说完的话。
他先是一手按死了弗兰的嘴,之后才问花江:“您原本想要问我什么?”
花江看了看弗兰,又看看了斯夸罗,真诚道:“没什么,您一路小心。我会和弗兰一起在这里等您的。”
被极可能是糟糕头领私生女的孩子关心道谢,斯夸罗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
处理问题儿童和暴躁boss他是有着长足的经验了,但和正常的孩子相处,那要怎么做来着?
斯夸罗一时语塞,只好说了句:“您客气了。”匆匆离开车厢,熟练的去善后。
在善后的同时,还不忘打电话找了个可能会了解这方面情况的熟人。
利索的手起刀落砍死一个士兵,斯夸罗在人群的尖叫声中跳上房梁,对着接通的电话那头大声嚷嚷:“喂,山本武,老子有事情问你——”
将屋顶上试图报信的敌人一脚踩碎腕骨,这位真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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