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应知非哑然片刻,最终选择相信徐志石。
他坦言道:“得徐夫子提点,特来拜见,请洪大儒指点修行。”
“哦——”洪子鹰拖着嗓子,手下动作不停,勉强分了一份心思给他,“纹银一百,不二价。”
宋文舟适时补充道:“一百两,一次。”
应知非踌躇一阵,决心拿出那块玉佩。
洪子鹰却是话锋一转:“不过,以应大郎如今的处境来看,除非有应党之人暗中相助,否则,大概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应知非心领神会,缓声问道:“洪大儒的意思是?”
洪子鹰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有个记名弟子,蠢笨了些,嘴皮子尤其死板。昨日与人论道,竟是一败涂地。学生之间的事,做师长的本不该管,但他的表现如此拙劣,实在是丢我的脸。我看应大郎气度不俗,你若能将对方驳倒,我就收了你。”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应知非面色古怪,但还是躬身应道:“多谢洪大儒给我机会。”
洪子鹰淡淡道:“你能做好再说吧。”
他递了一个眼神给宋文舟,后者会意,主动接过话茬:“应大郎,这边请。”
这般说着,他又小声嘀咕:“我就是个劳碌命。”
贺北亭嗤笑道:“不是你自己想看热闹?”
“快走快走,别在我这里碍事。”洪子鹰开口赶人,算珠几乎画出残影。
应知非正欲告辞,就被宋文舟拽到门外。
“别跟他讲规矩,更别打扰他数钱。”宋文舟挤眉弄眼,调侃一般,“你再多说一句,他就不是动动嘴了。”
应知非恍然“嗯”了一声。
宋文舟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像是还要说什么,却听应知非道:“宋兄经历过?”
“胡说八道。”宋文舟嘟囔一声,若无其事地移开眼。
贺北亭轻轻一笑。
应知非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是,应某失言。”
宋文舟翻了个白眼。
而后,他笑眯眯地勾住应知非的肩:“应大郎,咱们老师呢,一贯是认钱不认人。但他既然在钱之一字上面松了口,就是愿意接纳你了。不用紧张,论道不成,大不了打回去。”
拱得一手好火。应知非嘴角一抽:“你这样说,不怕坏了洪大儒的事?”
他没有轻易称呼洪子鹰为“老师”。
宋文舟冷笑一声:“学宫弟子严禁私斗,但你还未入门,不算在内。趁这个机会揍他们一顿,才叫解气。应大郎将门出身,应该没问题吧?”
应知非面无表情。
这位大兄弟,我若是能习武,何必到亚圣学宫碰运气?
贺北亭把宋文舟扯到一旁,与应知非说道:“别多想,他脑子不太好。”
宋文舟不服气,贺北亭却没给他辩解的机会,语速加快:“志言兄追随老师十数年,仍然输给了对方。别听他瞎说,不要大意。”
应知非悚然一惊。
洪子鹰的外表,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学生却跟了他十数年?他究竟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