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当接到通报,南宫珩的身影出现在冷家庄的大门外,冷燡胸膛里的血液,立刻奔腾汹涌起来。
只是,他没料到南宫珩竟会来的这么快,才派人放出消息一天,他就出现了,看来,南宫羽失踪,是真的把他们给急坏了!好个南宫珩!他冷笑着,却又不禁暗自佩服起南宫珩的胆量,已经是个半残之人,竟然敢单枪匹马前来。
但他已无多余心思去佩服仇家,只想尽快将多年前的恩怨,在今天做个彻底了结。
“你总算来了!”冷燡踏进前厅,狂傲的扫视著他。
只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南宫珩完好如初的双腿后,笑容却蓦然僵在脸上。
“南宫珩?你的腿”
冷燡的黑眸倏然眯了起来。
那次意外应该已经彻底击垮了他,他怎么可能站起来?一股愤怒的情绪宛如汹涌波涛,排山倒海而来。
“想不到吧?”南宫珩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你用尽心机,到头来却只是白费力气。”
得知失踪两个多月的南宫羽,就在这僻静的山里,虽然一开始他们也曾怀疑,这可能是冷燡设下的陷阱,但在亲情的驱使下,经过深思熟虑后,南宫珩决定独自到冷家庄,为当年的恩怨做个了断。
“住口!”冷燡紧握双拳怒喝一声。
为甚么南宫家的人,总会让他有一种挫败的感觉?无论是眼前的南宫珩,还是南宫羽,都让他觉得狼狈得像个输家。
“把羽儿交出来!”
南宫珩定定望着他,对这个自己曾经如此信任,却又无情背叛他的人,有著种复杂难言的感觉。
像是抓回了主控权,冷燡脸上再度恢复了傲然自若。
“喔,你说南宫羽啊?”他漫不经心的勾著笑。“我确实是想把南宫羽遣回南宫山庄,可她却死皮赖脸的非要跟著我,赶也赶不走哪!”
“你说话最好当心点!”冷燡轻蔑的表情,让南宫珩的脸色沉到了极点。
“我可是实话实说,不信,你可以问她。”
冷燡将身躯往旁一让,只见南宫羽在一名丫环的带领下,缓缓步进了大厅。
“羽儿?”南宫珩大步奔上前,心疼又焦急的上下检视起她。“你没事吧?”
“大哥,我没事。”南宫羽缓缓摇摇头,目光却不自觉的锁上冷燡的身影。
“你别怕,大哥今天是来带你回南宫山庄的”
“我不回去!”
话还没说完,南宫羽已经急忙退开一步。
始终担心妹妹试凄的南宫珩,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不回去?”他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次。
南宫羽垂下小脑袋,摇了摇头。“我不想离开冷燡。”
南宫珩望着妹妹许久,像是想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你到底对羽儿做了甚么?”南宫珩遽然转头瞪视冶焊。
“我想你是弄错了吧。”冷燡慢条斯理的一笑。“是她心甘情愿把纯洁的身体献给了我,任我对她予取予求,用尽一切女人所能用的方式,求得我的眷顾,当然离不开我了。”
“住口!”
他邪佞的语气、刻意的屈辱,让南宫珩几乎失去了冷静。
一旁的南宫羽咬著唇始终没有开口,面色却已然因难堪而变得惨白。
他把她的身体当作复仇的工具,甚至,连她的爱都给践踏了。
但她是这么深爱著这个男人,甚至不忍去苛责他的冷血无情。
“真是没想到,南宫驿的女儿只能当我的玩物,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冷燡得意的仰头大笑。
“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羽儿来当作报复的工具?”南宫珩紧紧握著双拳怒视他。“你太卑鄙了!”
“卑鄙?哼,这还不及南宫驿对我爹所做的十分之一。”
“你的不平怨恨尽管冲著我来,羽儿是无辜的,你不该伤害她,更不该利用她对你的信任。”
“无辜?”冷燡冷笑。“只要她姓南宫,身上流著南宫驿的血,就不配称无辜这两个字。”
“我爹当年或许做错了事,但他这一辈子已活在自责内疚之中,也早该得到惩罚了”
“难道自责内疚,就能弭平我爹遭受的残害跟背叛?”冷燡恨恨的打断他。
“没想到你的恨意如此之深,这么多年来,还不愿宽恕我爹所犯下的错?”
“宽恕?”冷燡冶然一笑。“我八岁那年一夕之间没了爹,九岁那年娘又因悲伤过度失去双眼,这些,可曾有谁来宽恕饼我们,在生死交关之际,又有谁伸出援手救我爹一命?”
“就算我爹当年伸出援手,全然不懂得武功的他,不但救不了你爹,也只是白白送命罢了!”南宫珩平静的说道。
“住口!”
冷燡怒叱一声,下意识不愿去思及这些,在他心底,南宫驿的见死不救,就形同亲手杀了他爹,这个仇,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我爹是被南宫驿害死的,就算他死了,我也会要你们付出代价!”
“你简直是丧失了理智,总有天一定会后悔的,羽儿,我们走!”吐出最后一句话,南宫珩拉起南宫羽就要步出大厅。
“站住!”从他身后蓦然传来冷燡的低喝。
“你还想怎么样?”
冷燡已然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只见他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缓缓开口道:“想踏出我冷家庄大门,你得在我爹牌位前下跪认错!”
“你”看着厅外已重重围住的护卫,南宫珩丝毫不畏惧,却不得不担心妹妹会受伤害。
“我跪。”他静静吐出一句。
“很好!”冷燡的眼中遽然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勾起唇。
在父亲的牌位前上了香,冷燡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等著他下跪。
南宫珩一步步走向厅前,双脚一曲,毅然在冷群的牌位前屈膝下跪。
“大哥”南宫羽心碎的大喊道。“不,别这样对我大哥,他没有做错甚么”错的是她!她的任性已经害了大家,而她的天真,也害惨了自己。
然而冷燡却像是听若末闻,双眼盯著跪在父亲牌位前的直挺身影,眼中散发出狂乱的光芒。
“爹,您可看到了?对您见死不救的南宫驿之子,来向您下跪认错了!”
多年来的怨愤,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些许的抚平跟慰藉。
“带走她吧!”冷燡狂放的大笑。“反正她已经是我玩腻的东西。”
南宫珩自地上站起身,转身定定的望着他。
“我爹做错的事,我愿意替他赎过,但羽儿是我的妹妹,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欺凌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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