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车内空气像是停止了流动似的。
顾典在说完那句话后就闭上了嘴,而林草也正因为他这句话没了说话的心情,不想去辩解什么。
反正她现在是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能让顾典这么咄咄逼人甚至是派人将自己监控起来。
两人一路无话就这样回到了医院。
一进门,林草就看到了正背对这门口站在床边的周问亭,对方听到动静也没有回头继续充当雕像。
林草也没有心思去管他了,几个大步进了卫生间,并把门给锁上了。
刚才从唐爷那里出来,她后背的伤就像是针扎那般,密密麻麻的痛了起来。不是逞强,她现在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呆一会。
慢慢的将衬衫的扣子解开,褪到了腰部背对这镜子查看了上面的伤,几处严重用纱布包起来的已经渗出了一些血水,而别的没有什么大碍。
痛的也是那几处严重的。
她定定的看了一会,最终决定将纱布撕下来,然后再将衣服穿回去,打开门出去——她要去找护士来处理一下崩开的伤口。
她出来之后没看到顾典,看样子应该是走了。
而刚才还在床边站定的男人这会也坐在了凳子上,腿上放着一本书,是医院的单人病房里专门放着供家属解闷的杂志。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撞到了一起。
“你要去哪?”周问亭放下书,首先开了口。
“我背上的伤口崩开了,去找护士看看。”林草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闻言,周问亭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我去叫,你在这里等着。”说着,他就站起来往外走。
林草听话的坐到了床上,有些无聊的拿出自己刚才忘记带出去的手机。
手机已经没有电自动关机了。
她找了一圈充电线的,但是没找到,只能是把手机放回去,打算等下问护士借一根充电线。
也不知道这些天,王嘉嘉有没有想自己。
在等待的过程中,林草无聊的想。
没一会,周问亭就带着一个托着托盘的护士回来了。
林草也不避讳,直接趴在床上解开衣服让护士帮她处理伤口,从她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周问亭的表情——严肃中带着一丝的心疼还有怒气。
严肃是他那张脸就一直带着的,怒气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她明知道自己有伤在身还跑出去。
但是心疼她就不理解了。
周问亭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难道是真的喜欢她?
可能今天顾典的那番话之前她还会相信也许周问亭是对她有感情的,但是听了顾典的那一番真假不一的话之后,她觉得自己就一直被利用。
虽然她不知道周问亭利用她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一个女人联想到其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觉得被伤害到了。
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内心脆弱的人,经不起周问亭这么三番两次的若即若离,带着目的性的嘘寒问暖。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等她回过神来,背上的伤已经被重新包扎了。
护士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病房一下子就剩下她和周问亭两人了。
周问亭从刚才护士留下来的药里拿出了合适的剂量,再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语气严厉:“吃药。”
林草抿了抿嘴才接过把要放到了嘴里,然后怕苦的灌完了整杯水。
“跟我说说你今天做的事吧。”周问亭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平常收敛的气场瞬间放了出来。
林草只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审的犯人。
她倔强的扭开了脸,语气淡淡的,“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她就不信顾典会不告诉他!
“我想要听你亲口说。”周问亭丝毫不退让,他一想到这女人胆大包天的居然敢单独去和唐爷见面,他就忍不住想要按着她的肩膀问问她是怎么想的。
“周队长!”林草被他这副语气给刺激到了,“我还没有质问你,顾典今天说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你在这件事里面又充当什么角色?”
“上次利用我,因为事出有因我可以原谅你,但是这次如果你没有合理的解释的话,那我们就掰了!”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不想自己活在被利用与谎言中。
“林草,你长能耐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就这么快的盖棺定论,连个缓期徒刑也不给我?”周问亭被她给气笑了。
“那你现在说,我听着!”林草还是气。
“顾典那个人本来就神神道道的,你信他的话是不是傻?”周问亭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不过,蒙媚的那部分倒是可以相信。”
“蒙媚真的是因为吃了带有致幻的药物才会恍惚的跳楼自杀的,而那个提供药物的人就是于建文。”周问亭没有隐瞒她。
“怎么会是这样?”林草不敢置信。
“于建文因为对蒙媚求而不得,和顾典正在追踪的一起新型毒、品制造案的有关人员联系上了,买了据说可以控制人的思想的毒、品。”
周问亭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调查结果,眉头就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这批毒、品还处于试验阶段,起原本的性质不说,但是副作用却是会让人产生幻觉还有幻听,导致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可是,那段时间我并没有发现于建文有……”林草急急忙忙的想解释,但是她忽然发现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她当初附身的那几天从头到尾都是‘看不见’的。
所以于建文真的给蒙媚下药的话她是不可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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