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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谨慎为好,而且她背部的伤正在接结疤,鸡肉正是忌口的食物之一。
还差点给忘了。
把牙签连带肉丁都倒入一个保鲜袋子,打算今晚拿去喂流浪狗。
“周队,两个受害者的身份都查到了!”杜昌拿着一份资料急匆匆的推开周问亭办公室的门,脸上的神情略带焦灼。
“第一个受害者叫李铁,三十五岁,在海华集团名下的一个工地当建筑工。我找到了他的工友,据他们说李铁已经失踪五天了,因为李铁性格独来独往的,所以等大家意识到他很久没有出现的时候才警觉起来,今早才去报了警。”
“怎么确定他就是李铁?”身体已经被剁成了肉泥,除了DNA检测和那根完好的右手大拇指,还真的不能立马明确身份。
“我让数据库那边调出了李铁的DNA进行对比,就是同一个人。”杜昌早知道周问亭回这样问,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他的那些工友说他在失踪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这是那几个人的笔录。”杜昌将手里一直拿着的资料给他,“他们都是同乡的,李铁在本地是个大龄光棍,因为人长得瘦弱矮小,家里很穷加上本身性格孤僻,所以即使是相了很多的姑娘,都没人愿意嫁给他。”
“一年前,他和几个同乡一起出来找工作,后面经人介绍去了工地,直到失踪之前都没有回去过。这期间,他因为性格原因除了一起出来的那几个老乡,基本上没有走得近的人。平时不用工作的时候就呆在工棚里睡着,基本上不出去。”
“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愿意叫他一起出去玩了。不过,听他的那个老乡说,大概一个月前,他突然买了一部手机,然后一有空就打电话,脸上也越来越多的笑容,有好几次还打扮得很干净的出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他的手机呢?通话记录查了没有?”周问亭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纸质资料,和杜昌说的都差不多。
“没有找到,不过我去营业厅查了他的通话记录,那段时间他的确是很频繁的和一个号码联系,那个号码是本地的,不过已经变成了空号,办理号码的身份证也是假的。”杜昌又给了他一份长长的通话记录单。
“昨天发现的那个呢?”周问亭简略的看了一遍问道。
“那是个黑户,十八岁,十八年前被一名老人收养,叫程源,一直没能上户口。此人性格暴躁,阴暗,因为户口解决不了,今年也参加不了高考。两个月前,他说要外出打工,临走前还和几个混混打了一架,离家后,他很少回去,不过基本上隔两天就会个收养人打电话,开始失去联系是两周前。老人以为是工作忙也就不敢打扰他,后面意识到出事了才来报案。”杜昌尽职尽责的道。
“这两个月他是出了省还是留在本市,这个我们还在查,相信到了中午就能知道具体的消息了。对了,程源的收养人就在外面,说是要来认回他。”
“我出去看看。”闻言,周问亭放下手中的资料,迈步走了出去。
程源的收养人是一名六十多岁的大妈,因为生活劳苦,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也尽是岁月的沧桑。
“小源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奶奶来带你回家……”程奶奶抓着张晓云的胳膊悲痛万分。
“这位奶奶,这案件还没有侦破,您的孙子暂时是不能被领走的,您别那么冲动。”张晓云被她弄得,挣开也不是不挣开也不是。
“凭什么,我孙子都成那样了,凭什么不能让我带走?”程奶奶声音嘶哑的吼叫着,“你们这些警察一直不给他办户口,现在人死了也要扣着!不去抓凶手,专门来对付穷苦百姓!我苦命的孙子啊……”
这十八年来的苦和唯一的孙子的死让她悲伤愤怒,破口大骂起来。
“程奶奶,您先冷静冷静,这事还得走程序,我们会尽快破案给您孙子一个公道的。”杜昌忍不住的解释。
办理户口的事又不是他们部门的事,这迁怒也太冤枉了吧?
“是你们害死他的,如果你们给他办理了户口,他也不用远走他乡,他还这么小,他成绩那么好,应该上大学的!是你们害死了他!”程奶奶被愤怒蒙住了眼睛,开始口不择言。
在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相依为命的孙子死了之后,而且还是这么惨的死法,她就接受不了。
她现在只想发泄心中的不快。
“老人家,您先冷静下来,这件事我们还在调查,请您配合。”周问亭公事公办的道。
这种场面他见多了,对于还活着的人来说接受不了亲人的死亡,会崩溃会不理智。但即使是这样,他要做的不是安慰而且将凶手抓住,这不仅是给死者也是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