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城从潇崇毅哪儿出来之后,直奔大学士府,
离老远培优便迎上来:“小姐,老爷回来了,在书房,请您过去说话。”
沈倾城疑惑:“父亲可说了什么事?”
“这,这老奴就不知道了,只不过老爷似乎有心事,小姐还是小心应对。”
沈倾城笑了笑:“多谢大总管提点,我们这就过去吧。”
培优躬着身子前头带路,待到书房之时培优打了帘子,沈倾城便推门走进去
只见沈毓坐在书案后,捏着一封信,神色隐晦不明
沈倾城上去行礼:“父亲,您唤倾儿?”
沈毓就这么坐在那里,眼睛盯着手中的信封,未曾抬头,差不多半柱香时辰
沈毓抬起头看向地心里的少女,进门之后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袭红裙,垂眸微微屈膝,双手叠放在左腹处翘起手指,形如兰花一般,并没有因为屈膝时间长而导致半分的晃动,
这些个规矩没练个三五年是蹲不了这么久的,可倾儿不曾学过礼仪。
而沈毓那往日里,看着沈倾城时慈爱的眼神,如今有着深深的探究
他想起方才下朝后,摄政王派人请他到怀临殿稍坐……
“本王今日请大学士来此,有两件事,一是为锦鲤池之事赔罪,”
沈毓起身对瞳倾绝行了个礼:“摄政王所言赔罪一事,微臣不敢,微臣惶恐。”
瞳倾绝一笑:“别急,还有第二件事。”
“摄政王请说。”
“第二件事便是大人家千金进宫在怀临殿当差一事。”
当自己听到第二件事的时候,脑子转的很快,前些日子,倾儿央着自己要留在禁宫,后被摄政王传唤,
这厢摄政王就为倾儿安排好了身份
起身对瞳倾绝行了个礼:“倾儿能得摄政王青睐,是倾儿之福分,不过微臣爱女心切,不忍让她进宫为奴为婢……”
瞳倾绝打断他:“本王自然知晓大人爱女心切,故,令爱进宫之后便是我怀临殿掌事,本王赠与她六品官衔,跟在本王身边,莫说宫中妃嫔,连是皇帝也要给她三分薄面。”
沈毓一惊,北戎国内侍官阶极其低微,连统领内侍的大总管楚乔才从五品官阶,传言是开国皇帝害怕宦臣位置太高蛊惑天子,权利落入他人之手,
“可这……倾儿毕竟是女儿身,贴身照顾……”
瞳倾绝出言打断:“令爱幼年懵懂,幸好从未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容,进宫后本王会让她女扮男装,成为这怀临殿掌事公公,贴身伺候倒是不必,本王事事亲力亲为。”
看沈毓还要开口,瞳倾绝懒懒的说:“大学士三番五次推脱,难不成瞧不起本王的怀临殿?自古以来大臣之女,自愿进宫为奴,比比皆是,本王给令爱高等品阶,也向你保证会保护好她,难道还不成?”
看沈毓面带犹豫之色,瞳倾绝继续施压:“大学士莫要忘了,令爱突然清醒,自然有她的原因,她绝非池中物,将来必定凤遨九天,难道大学士要成为她的阻碍?”
沈毓一顿,看来这件事不是和自己商量的,是来通知他的,
看向那主位上墨衣男子,想那皇帝皮相极好,只不过在摄政王面前还是稍显逊色,
倾儿本就有进宫的打算,摄政王给了她这么好的位置,进宫之后除了楚乔之外在内侍里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沈毓拱了拱手:“微臣回去问问倾儿,若她愿意,那微臣便也认了。”
“嗯,你可以回去问问令爱,不过,本王听说大人在查前些日子令爱落水一事?”
沈毓一惊,身为朝臣,在宫中有暗哨是要以不敬之罪砍头的,突然灵机一动,直直下跪:“是,微臣该死,那日倾儿进宫佩戴了她娘亲留给她的玉佩,回府后便不见了,那玉佩是内子最后的遗物,微臣担心是不慎沉入水底,这才冒着大不敬之罪托着宫中侍卫寻找,摄政王恕罪。”
“哦…原来如此,此等珍贵之物,理应好好找寻,大人做的没错。”
沈毓拿不准他的什么意思硬着头皮应下,谁知瞳倾绝轻飘飘的说了句退下吧,就没了,
本来以为不会追究宫中暗哨之事,谁知刚回府,宫中便有秘信传来,宫中暗哨有四人突然暴毙,恰巧,此四人正是彻查当日沈倾城落水之事的负责人。
瞳倾绝当面留了些颜面,一转身就用这种方式警告他,皇权,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挑衅。
沈毓将手中的信,放在烛火上,一封信顷刻间,燃为灰烬。
沈毓看向沈倾城,她还是行礼的姿势,差不多有一炷香过去了,裙子有些微微颤抖,
她进宫之后到底跟摄政王说了什么,摄政王和她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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