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城摸着鼓鼓的肚子跟在瞳倾绝旁边,突然一旁迅速跑出来一位女子,欲将手中的点心给瞳倾绝,谁知被身后的谨言拦了下来,吭声冷语:“姑娘停步。”
女子本想鼓起勇气速战速决,谁知半路被拦人住,一张小脸羞的通红,紧紧抓着手中的点心,红唇嚅喏着,说不出一句话,
沈倾城暗自佩服女子的勇气,在人多繁华的街道中,竟抛头露面的送爷们儿点心,一般女子可做不出来,不过她更想看瞳倾绝的反应,
后者抓住她的手往前走:“天气有些凉了,回府与你父亲说说话,就该回去了。”
沈倾城由着他牵走,余光看着身后的女子,果然看见女子看着她的眼神,很不友善,被谨言呵斥了一声,愤愤不甘的退回去。
沈倾城嘴角勾起一抹笑,无论前世今生,她最不怕的就是给她各种找麻烦的女人,宫中恶毒百倍的宫妃都不是她对手,何况是个市井里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
不过……沈倾城看向牵着她的那只手,十分的白皙,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看着那指腹圆润,鬼使神差的挠了下他的手心,
瞳倾绝脚步一顿,过后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而沈倾城也好不到哪儿去,红着脸,没想到自己怎么就做出那么轻浮/挑/逗的动作,头埋的底底的,不敢说话,只跟木偶一样被牵着走,
……
禁宫中君北辰看着龙案上的一堆奏折:“……楚乔,奏折怎么在这儿?”
平日里自己连奏折都见不到,今儿个是怎么了
楚乔上前躬着身子:“回皇上,摄政王今日休沐,所以……”
君北辰疑惑:“皇叔平日里最是勤勉不过,今日为何休沐,可是皇叔身体不适?”
楚乔压低的声音:“回皇上,摄政王今儿个一早便出宫了,我们的人……被,被解决了。”
君北辰并不觉得惊讶,以他身边二位侍卫的身手,解决宫中暗卫,轻而易举
君北辰点了点头:“以后别派人跟着了。”
楚乔:“皇上,还有一事,正午时辰朝瑰公主被宁安送回宫中,宁安带着摄政王口谕,将公主禁足于寝宫。”
君北辰嗤笑:“由他去。”
楚乔:“是……皇上,这奏折……”
君北辰从上位以来并未接触过奏折,不知能否应对那些大臣的谏书……
君北辰坐在龙案后,没抬头,打开奏折:“别忘了朕才是皇帝!”
他虽被瞳倾绝压制成傀儡,在大臣面前毫无施展之力,却在背后也是下了功夫的,要做好皇帝,所能做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比瞳倾绝差,
瞳倾绝性情残暴,许多政策皆是下铁血手腕,而他不同,他要做名扬千古的仁君,
想着这些,君北辰昂首挺胸,奋笔疾书,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向禁宫,宫门早已下钥,远远看到马车,城门的将军亮出长剑:“何人如此大胆,夜闯禁宫!宫门早已下钥,速速离去!”
马车上的谨言跳下来,亮出令牌:“摄政王在此”
将军看清令牌,面色微惊,直直下跪:“末将拜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后一众小兵赶忙跟着跪下,跪拜声整齐统一响彻禁宫午门。
瞳倾绝懒懒的坐在马车里看着一旁昏昏欲睡的沈倾城,薄唇轻言:“杜将军辛苦了,本王今日出宫,竟一时忘了时辰,烦请杜将军行个方便。”
瞳倾绝此话说的十分客气,杜斌听在耳中,只觉惶恐不安:“摄政王言重了,末将有眼无珠,冒犯摄政王,请摄政王恕罪,来人,开宫门!!!”
开国以来马车不能进宫是条明文规定,奈何人家摄政王位高权重,振臂一呼,满朝文武唯命是从,这种小规定,连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他们这些守城门的兵将。
马车渐渐消失在杜斌的视线中,杜斌疑惑,他也有幸见过摄政王几次,每一次都带着两名亲卫,策马扬鞭,何时坐过马车这种慢吞吞的东西?摇摇头放下思绪重新站在城门上,眺望远方
到了怀临殿前,瞳倾绝从马车里抱起已经睡沉的沈倾城,瞳倾绝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睡的这般沉,倒像她自己养的那只虎崽儿,啊对,那只虎崽儿。
扭头冲着马车吹了个哨子,猛然间有一抹雪白色的小影子跳下来,亲昵的蹭着他的衣袍。
瞳倾绝抱着沈倾城走进去,将沈倾城安置在偏殿,放在雕花大床上,为她掖了被角,看着沈倾城出神了好一会子,便转身回正殿,
……
夜里,皇帝的御书房一灯如豆,君北辰疲倦的揉了揉额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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