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吓得往后一缩,却没有出去。
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夏阡墨眉心微拢,努力压下那股莫名的火气,抿了抿唇:“没事了,刚刚,对不起……”
她有些无奈的又往木桶里躺了躺,花瓣水没上肩头,后经枕着木桶的边缘合上了双眼:“再去给我准备几桶水吧。”
刚刚动作太大,导致水凉的很快。
“好的小姐。”
屋顶上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衣服诡异非常,只见他渐渐蹲下身子,避过那层特殊的玻璃。
手上一道黑色的雾气正在缓慢的透过房顶,朝着房间钻进去。
闭着眼睛的人没有发现,有一道来自房顶的黑色雾气袭慢悠悠的袭来,猝不及防地射入她的眉心。
有些不舒服的了皱了皱眉,猛地张开双眼,坐起身子,目光如电的扫视着整个房间,倏然,视线落在房顶上,眉心紧促,却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又是错觉?
而与此同时,房顶上的那个黑衣人影也消失了。
“小姐,水弄好了,奴婢这就帮您抬进去。”恰好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小丫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进来吧。”
不得不说小竹真的是习惯了这些粗活重活,这么短的时间内三大桶水全都被她打好了。
“是无垢公子送上来的,奴婢只是搬进来……”一眼看透她的心思,小竹解释道。
“哦。”
拗不过她的倔强,夏阡墨只好把无奈的毛巾交给她,让她帮自己洗。
“小姐,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委屈自己了,山匪而已,杀了就好。”这段时间,整日跟着夏阡墨步步惊心的,也学会了简单粗暴的手段,一言不合就杀人。
“……”夏阡墨趴在木桶边缘,紫色的长发湿漉漉的粘在了背上,道:“杀了他们,还会有其他的人过来,总不能来一个杀一个。”
“为什么还会有其他人过来?”小竹对她的话有些不能理解。
“刚刚发生的事情,你可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夏阡墨反问道。
“……”小竹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难道有哪里不对劲吗。”
“自从九莲阁修整以来,所有新奇的菜式都是我亲自传授的,而做饭的人也是无垢亲自挑选的,自然不会有问题,所需要的材料也都是我提供的,就更不会有问题了。”
“口口声声说吃拉肚子,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儿子,你不觉得很搞笑么。”夏阡墨轻笑。
“……”小竹表示还是没有听懂,有些纳闷儿的继续帮她洗着后背:“就算是劫匪,有妻儿也是很正常的吧……”
“对,是正常的,但是,先不说一个劫匪能买东西买到我们这里,高价买了这么多东西难道全被他儿子给吃了吗?”
“便如你所说,难道他自己不吃一点,他妻子就不吃一点?”
“再说另一个人,口中所说的受害人居然也是儿子,明显的就是复合的,”
“而且如果自己儿子真的身体上受到这么大伤害,为什么不带过来作证,?那是因为他心虚。”
“如果他很爱他的儿子,把所有东西都给儿子吃了,按照他说的,情况这么严重,肯定更多的是担心,而不是口口声声的一味的指责,毕竟天下父母心。”
“反之,如果他不爱他的儿子,又岂会把这么贵的饭菜全给了孩子,自己肯定也要吃,妻子也要吃,怎么最后就只有儿子拉肚子拉的半死,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所谓的儿子,”
“……”小竹听的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老半天憋出来一句:“小姐你好厉害……”
“……”又换了一桶水,夏阡墨做好身子:“把那三个木桶抬出去吧。”
“好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时间倒也过得飞快,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用到了第四桶,也就是最后一桶。
浑身上下都是浓浓的玫瑰花香,即便是换上衣服都遮不住这浓郁的味道。
夏阡墨问了问自己身上这股味道,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她最讨厌玫瑰花的味道了……
不过也总比那股恶臭的味道好得多。
“大小姐,”无垢公子被小竹唤了上来,进来就看到正坐在美人榻上靠着蚕丝被的人,一身紫色衣服盛开着着妖冶炫目的火红色曼陀罗,袖口领口衣摆边缘都用了金蚕丝勾勒着,昭示着主人性子的高调张扬与奢侈,他竟是一是看得移不开眼睛。
夏阡墨懒懒的抬了抬眸,视线从账簿上移了过去,望着呆愣的人,挑了挑眉:“看够了么?”
那滑腻慵懒的嗓音透着无尽的轻浮,无垢公子尴尬的躲避着她的视线,眼神飘忽不定,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里,只好盯着一旁唯一的活物——小竹。
“……”被这道目光盯得手足无措,小竹暗自抹了把冷汗,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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