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电光火石间,无数想法冲上她的脑海,她在众多思路迅速中抓住一个。
再看向楼下跌落到地上的滕莹莹,她被众多家丁围上,闫母也惊讶的跑过去,而门口处,她看到了闫远。
她看了看滕莹莹,又看了一眼闫远。
原来是这样,竟然真的是这样!
滕莹莹,做的这些,全部都是为了闫远。
她还真傻,之前完全没有防备,还那么信任感激她。
“邢菲!你都做了什么!”闫母尖利的叫声拉回邢菲的思路,闫母气的眼睛发红,胸膛快速起伏。
邢菲连忙走下去,查看滕莹莹的伤情,现在心中清明,明白既然她是故意的,那应该不会把自己伤的太重。
闫远也快步走过来,来没得及询问,闫母连忙抓住他的胳膊,“你看看,这就是你一直护着的老婆,她先向我下威风不说,莹莹不过是看不过帮我劝两句,她就恶毒的把人推下去!”
闫远在闫母的斥责下看向邢菲,眉头紧皱,似乎很不舒心,众多人围住他们几人。
邢菲却丝毫不紧张胆怯,站的笔直,直视他的眼睛。
此刻滕莹莹已经被人放到支架床上,她虚弱的抓住闫远的衣角,可怜楚楚的说出声:“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菲菲的。”
闫母见此责备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她说话,我可早就看透邢菲是什么样的人了,你放心,我肯定为你讨回公道,快来人将她推下去,请最好的医生来照看。”
邢菲没有多余的辩解,她还看着闫远,相信他会明白自己。
“哎呀,你还看她干嘛啊,快跟我去看看莹莹。”闫母见闫远没反应,连忙拉着他离开。
闫远走时深深的看了邢菲一眼,意味不明。
一时间人全部随着滕莹莹散去,留邢菲一个人在楼梯口。
她暗自叹息,不得不说最老套的手法最管用,滕莹莹这么一闹,不管闫远怎么想,闫母看来是彻底厌恶她了,连着闫家的下人,估计都会唾弃她。
滕莹莹还真是打的一手出其不意的好牌,可她怎么会想到,一直危险的,就是身边伪善的人。
上了楼,她走进闫远的房间,一室洁净,顾不得再多欣赏,她感觉满身的疲惫,此刻只想好好的泡个澡。
泡完澡换上带来的睡衣,她钻进丝绒被中,天色降下来了,她感觉自己很累,但迟迟无法入睡。
闫远离开时看她的眼神太让她印象深刻,在她的脑海里百转千回。
身体翻转一下,她明显感觉到光线更暗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滕莹莹那里的哭诉到哪一环节了?
邢菲现在也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真的推她一把,帮助她演场戏的同时,顺带着自己也能出个气才好。
又翻个身,还是很精神,大大的眼睛在黑暗中眨着,来这里可能就是个错误,这就是个不详之地。
提起不详,她掀开被子下床,房间有个窗台,她站在窗台前,这里就是她第一眼看见闫远的地方,闫远站在这里,她当时就站在那边的空地上。
她的视线转向不远处的灰色小洋房,表面已经有些破旧,前院也有很多的杂草,看来很长时间没人打扫。
她当时是哪个房间来着,她看着二楼的房间,窗户紧拉着窗帘,那个窗口,就是她多次逃跑的出口。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女孩,她小心翼翼的沿着墙面向下爬,楼下的男孩都担忧的看着他,紧接着她踩住窗沿,向下一蹦,几个人就悄无声息的跑走。
在女孩跑走的一瞬间,她看见了女孩脸上不易察觉的微笑,邢菲想,她那时是快乐的,是解脱的吧。
听到楼下有了动静,邢菲连忙回到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她现在不想起来,实在没有精力去面对那些了。
房间门打开,她闭紧双眼,手也抓紧被子。
传来脚步声,不急不缓,她一下分出是闫远,随即被自己敏锐的察觉力惊讶,她已经到了连他的脚步声都可以立马分辨出的地步了。
脚步渐渐接近,然后在她的面前停住。
感觉被角一处被掀起,床面那边沉下去,随即清爽的柠檬味扑面而来。
飘进她的鼻尖,她的鼻子也不自觉的发酸,眼睛发湿,难道柠檬这样有魔力,连气味都酸到她。
闫远像是躺在她身边了,她闭着眼睛没有动,连呼吸声都是小心的,生怕他发觉自己在假寐。
被单传来摩擦声,闫远向她靠近,额头传来柔软的触感。
邢菲心中一惊,他在亲自己...
他每晚都会在自己睡着时这样吗?
“邢菲,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邢菲被拆穿,不自觉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