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终于结束第一流程的提问稿。
她简单活动肩膀,视线瞟到桌子上,才看到电脑旁的牛奶,伸手触碰,已经变温,看来放了有一会儿了。
视线向自己前方看过去,闫远还在办公,是他送来的,她太投入竟然一直未察觉。
拿起牛奶,邢菲一口一口的轻抿着。
习惯这东西真的很可怕,不知不觉中,她也觉得牛奶不再那么难以下咽。
时钟的指针已经不知不觉中转向十一点,她拔出U盘,将笔记本合上,起身来到闫远的桌前。
闫远没有像她一般,而是她刚才收拾电脑开始就已经抬头注意着她。
“太晚了,有什么工作留在明天吧,熬夜不好。”她轻声细语的说。
闫远看了眼时间,显然也是才注意到,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揉捏着睛明穴,看样子累极了。
邢菲心中泛起心疼,走到他身后,双手轻柔的按着他的肩膀。
她的手刚触到闫远的肩上,闫远后背一僵,邢菲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中带着严肃,“放松点,我只给你按一会儿。”
闫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然,肩膀放松下来。
其实邢菲在网上偷学了一些手法,就想着以后他要是太累,自己也不是毫无用途。
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
她的手娴熟的按压着每一个穴位,缓解着闫远肌肉的酸痛。
一室静默,大概五六分钟,闫远的手覆上邢菲的手。
“不要按了,你也很累了。”
邢菲知道他肯定不会再妥协,只好作罢。
她站在闫远身旁,满脸认真,“我一点也不累。”
闫远看着她,没有再多说,起身拉着她,“快洗漱睡觉吧。”
邢菲知道他的眼神表达什么,他在愧疚,这个男人,竟然会因为为自己给他按摩而感到愧疚。
他这样的好,她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近公司有些忙,总会工作到很晚,没有时间陪你。”
闫远侧躺在她身旁,眉头紧皱,满脸自责。
夜晚,月光洒落一地,室内只有床头橘黄色柔和的光。
邢菲看见他眼中反射的月光,像一掬深湖的水,月光照射水面,静悄悄的。
“没事的,我也总工作很晚,况且你还那么累。”她安慰道。
闫远轻叹,向前亲吻她的额头,“嗯,快睡吧。”
邢菲仰着头,微笑回应,“嗯,晚安。”
——
邢菲下了车,将包里的资料拿出来才按响门铃。
依旧是让邢菲眼熟的保姆来开门,她开门时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甚至不瞥她一眼,邢菲觉得可能是佣人的素养,不太深思随她走进。
“王先生已经在楼上书房等你了。”保姆说完便离开。
邢菲点头,环视房子,白天很安静,尽管一楼有三个保姆在打扫,声音也并不扰耳。
看样子周雅莉没有在家,她有些失望,自己又少了跟她交谈的机会。
找到书房,她停在门前犹豫,她还没有做好面对王鼎华那充满阴谋的眼神。
手触上冰凉的扶手,还没有按下门就自内打开,邢菲抬头正巧对上那双眼。
她快速收手,不自觉向后退一步。
而后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扬起尴尬的笑容,“王,王先生。”
“你似乎总是很怕我。”王鼎华站在门口。
正在邢菲在想该如何回应他时,他转身走回屋内。
“进来吧。”
邢菲这才回神,抬脚跟进去。
书房比她想象的要大很多,和闫远的极简风格不同,整个书房里的摆设陈列十分古派,纯木的桌椅,触摸上可以感受到树木的纹理。
桌上甚至摆放着毛笔架和宣纸筒,看样子他没事喜欢练字。
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会墨守成规,思想保守才对,可他却这样的风流,果然人不能只看表面。
她坐在凳子上,手抚上椅把,光滑又流畅的线条,绝对价值不菲。
“王先生,那我们开始采访吧。”邢菲按下录音笔。
...
周雅莉还在这边和她的闺蜜出来逛街,她又看上了一款项链,正在仔细挑选时手机就响起来。
认出号码,她先放下手中的项链,让售货员先收起来,一个人走到门口出,接听。
“什么事?”
她知道平常没有事保姆是不会打扰她的,除非,有关王鼎华。
“夫人,邢菲小姐来了。”
周雅莉一听眉毛拧在一起,“她怎么来了?”
“王先生让她过来采访。”
“几个人?”
“就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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