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公司中,总有一个男人,他穿的简单,只会说说笑笑,不少人认为他很开朗,可是突然有一天,他沉默寡言,工作也不在状态,他自己的身体告诉他,已经消磨完所有精力。”
经理连着邢菲身旁的同事都认真的听着邢菲徐徐道来。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敢停歇,他有家庭和孩子,最近又为了孩子可以上起好学校而努力,妻子每天都在数落他,还怀疑他和别的女子有染,他经受不住巨大的压力,累积起长年的劳累,导致他在熬了四天四夜后猝死。”
邢菲止住话语,大家不免惊讶,“邢菲你怎么知道的?”
邢菲站起身,“他的文件里有离婚协议书,绝对早就有了离婚的想法,加上他们邻里总是听见他妻子的咒骂声,不难推测出这点,加上他寻找的学校文件,那是市里有名的高等学校,学费也昂贵的无法承受。”
说完这些,邢菲叹口气,其中有为华国立去世的惋惜。
“既然这样,那就说明和盛天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也赶快按照这个报道吧。”数据部经理激动的说。
邢菲点点头,“我们当然会按照真相来播,但是有一件事还有疑点,等我消除这个疑点后绝对会还盛天一个公道。”
邢菲走出公司,脑中不断回荡着那个日历,六月三十号,到底是什么日子。
“邢菲,既然你找到了原因,就直接报道好了,那些具体细节交给警察就好了。”一个同事不解的问着。
“对啊,我们是记者,只负责将案件报道叙述出去,要是每个案件我们都参与,那不得累死啊。”另一个立刻接茬,表达他的不满。
邢菲知道大家都不理解,明明可以轻松结束的案子,她为什么非要腾着,想必是实在不满才开口反应。
她心中有些歉意,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误了大家。
“那今天就将资料上交好了,辛苦大家了。”
回了公司整理好案件,她找到负责这个事情的警察局。
“这个案子死因简单,早已经已经收案了。”警察面无表情的通知她。
“但是还有没解释清楚啊。”她有些着急,直接和警察辩解。
警察放下手中资料,坐在座位上抬头看她,“这位小姐,请问这个案件是有人蓄意谋杀还是另有其死因?”
邢菲被问中,声音放小,“没,没有...”
“那不就好了,就是过劳死,至于他怎么过劳死的,我们实在没有时间去探究,和这个相比,那些连环杀人案更有价值。”
邢菲一时无法应答,只能沉默的走出警察局。
警察说的没错,每个职业都有不一样的标准,在迅速发展的社会,每个人都马不停蹄的奔走,不会因为哪天过劳死了一个人而去惊慌。
是她自己,总习惯性的想探究死亡原因,可能是由于自己父亲的死因,她太想给所有死者一个交待,太想让所有事情都明明白白。
但那些疑点总占据着她的思想,扰的让她不得安宁。
她皱着眉,用拇指和食指按捏着睛明穴。
事到如今,她实在没有固执的必要,尽快还盛天集团的清白才是真理。
最近这个案件的关注度一直很高,新闻刚发布出去,便引起大家的广泛讨论。
新闻中陈述了华国立妻子和家庭的压力过大,为了挣钱坚持加班,猝死在盛天集团与盛天没有直接关联,不过盛天体恤员工,还是给予一定补偿。
网友一边对盛天的做法进行完美,一边又开始向华国立妻子进行讨伐质问,列举了她种种罪行,是她用精神压力造成了华国立的死亡,更严重者说她就是杀死丈夫的凶手。
邢菲坐在家中,浏览着网上的网友在新闻官网下的留言。
闫远正进入书房,看见面对电脑愁眉苦脸的邢菲,走到她身后,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为她按摩。
“最近还真是辛苦了我们邢菲记者,帮我们盛天还回了清白。”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邢菲因他的贴心而放松许多,靠着椅背闭上眼睛。
“这件事情本就和盛天没关系,不用我管也不会对你们有太多影响的。”
“那你为什么还紧皱着眉头?”
邢菲觉得差不多,示意他停下,转过椅子抬头面对他。
“可是我总觉得,还有些地方说不通,我就怕,对其他人造成伤害。”她说完又低下头,看着闫远洁白的衬衣。
一点褶皱都没有,想来她还从未给他熨过衣服。
“人永远无法事事完美,如果命运这样安排,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他手摸着她的头。
“这个事情结束了,我带你去放松放松?”闫远微低着身子,看着邢菲的眼睛里充满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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