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凯尔坎贝尔,带上他的女儿,高峰离开了洛杉矶贫民区。
“我们去哪里?”
海伦娜坎贝尔跟随着身前的这道身影已经走了很久,久到已经脱离贫民区,要知道为了隐藏,她与凯尔坎贝尔居住的地方深深藏在贫民区的偏远地带。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身前的男人就像耳朵被堵住了似的,将她的声音隔绝在外,这让她不满的撇嘴,但想到这个男人对凯尔的帮助,她又将这种不满压下,继续默默紧跟着。
凯尔坎贝尔最终选择了妥协,不是向协恩图报的高峰,而是向海伦娜坎贝尔。
嗯,高峰自诩不是喜欢强迫人的男人,所以说服凯尔坎贝尔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海伦娜的身上。
面对女儿的劝说,重获新生的凯尔坎贝尔很排斥,他虽然对昔日的长官异常感谢,但却不打算接受这种冷漠交易似的条件,甚至为此他宁愿重新躺回床上,了此终生。
当然,若是有可能,他也想留住较之从前更加强壮的双腿和手臂,但就如当初他背叛已经逐渐接受他的埃塞克斯一般,他愿意为他的女儿付出任何代价。
所以当海伦娜对他进行劝说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并不出乎预料。
了解曾经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后,海伦娜坎贝尔只想凯尔得到更好的未来,而当前看来只有高峰才能做到。
因此海伦娜只有满足高峰的要求,并且为此劝说凯尔坎贝尔去拥抱新的生活。
这就是生活的艺术,无论在任何世界,任何地方,都永远免不了要妥协。
此外,高峰也从凯尔坎贝尔的口中得到了此行最重视的情报。
山姆皮尔斯,海军陆战队退役士兵,现为埃塞克斯公司某秘密实验室安保队长,居住地址……
罗伯特埃德森……
卡尔约翰逊……
凯伦韦德罗,生物学博士,秘密实验室主要负责人之一……
麦克弗兰德,凯伦韦德罗助手兼情人,现居……
克利尔休斯……
罗德巴森……
丹尼尔埃尔……
凯尔坎贝尔曾在秘密实验室生活数年,对于内部的结构颇为熟悉,虽然已经数年过去,但大致的资料却还记得,毕竟当初身为安保负责人,这些几乎是务必熟记于心的。
得到这些情报后,高峰并没有轻易动手,她不怀疑凯尔坎贝尔的记忆力,但随着时间推移,就连故事中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必然会有很多变化,这些需要他去亲自验证。
至于这个过程,倒是不必太复杂,既然凯尔坎贝尔拥有这么多情报,安保系统的成员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切入点。
他的首选目标并非山姆皮尔斯,这位昔日凯尔坎贝尔的属下,当初就是最可能接任凯尔坎贝尔职位的,如今过了这么多年,但凡有点上进心,职位也会再升上那一升。
所以,他的目标设定为名叫卡尔约翰逊的安保成员,根据凯尔坎贝尔的描述,卡尔约翰逊是个脑筋执拗的家伙,这样不懂变通的人在任何地方都很难得到机会,并且通常也很容易对付。
做事脚踏实地是正途,由简入难,之后的行动就会顺畅许多。
……
卡尔约翰逊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新上任的长官是曾与他有旧怨的家伙,那个混蛋行事作风都不够正派,这几天里专门找各种事情刁难他,搞得他恼怒不堪,却又只能强行忍耐。
他出生在一个纽约下东区的破败家庭,父亲是个地道的混球,浪迹街头的后果就是被突如其来的械斗误杀,最终留下的只有在外面惹下的债务。
他的母亲则是个重情义的意大利女人,故乡是与西西里岛隔海相望的一座小村庄,跟随父亲移民美国。
那时候黑帮还处于黑帮纵横的年代,爱尔兰人的时代刚刚过去,西西里人就取而代之,身为意大利后裔,他的祖父自然而然就加入其中,从母亲的口中听闻,他的祖父还曾见到过鼎鼎大名的维托唐科里昂。
只不过在讲述这样的故事时,他的母亲已经被皮条客紧握住,出卖皮肉在当时是他母亲唯一能将他养活的方式。
这样的出身令卡尔约翰逊养成了极为执拗的性格,自卑到了极限就是极度自尊。
也正是因此,卡尔约翰逊才没有流落街头,而是进入了军队。
他经历过阿富汗战争,与车臣武装分子殊死搏斗过,救过战友、长官,是个名副其实的英雄。
但最终却因顶撞上司而被记恨陷害,然后被军事法庭判决,也就是在监狱服刑的那段期间,埃塞克斯通过特殊渠道招纳了他,负责安保工作。
埃塞克斯公司很有能量,但军事法庭的面子也是要给的,所以直到被判决的服刑期满,卡尔约翰逊才有机会联系他的母亲。
那种生意向来是摧残人的,卡尔约翰逊的母亲身体状况更是与健康相差甚远,加之年纪愈长,体质衰退,更是彻底无法调养过来,这也是卡尔约翰逊不堪忍受新上司的刁难,却强行忍耐的根源。
这天,卡尔约翰逊申请休假几经波折,终于得到批准,他果断拒绝了新上司的指使,离开秘密实验基地,返回位于边郊的家。
不是他买不到别的位置更好的房子,埃塞克斯公司的薪水较之同行业要高出一截,足以负担这项花费,只是他的母亲希望远离繁华地带,况且郊区的空气质量更佳,有益于修养身体。
望着愈渐拉进的家,卡尔约翰逊深呼吸几次,苦大仇深似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当驶入院落前的时候,他特意按下喇叭,示意自己回家了,接着才驾驶着车子驶入车库。
下车打开后备箱,将各种吃穿用度的东西拿下来,想到即将见到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人,卡尔约翰逊脸上扯出的略显僵硬的笑容,也变得生动了几分。
只不过往常他一回家,母亲通常就会立刻迎出来,抱抱他的头,吻吻他的脸颊,然后絮叨着生活中的趣事。
然而今天却格外消停。
‘也许是睡着了吧。’他心里猜测着,手提肩挎腋下夹着各种物品,满脸温暖的笑容,朝着房门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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