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视线转向陈静静父亲,“我有个办法,你哪只手指头按的手印,你自己砍去吃进肚子里就可以了。”
身形一闪,劈手从打手手里躲过一把砍刀扔到陈静静父亲脚下。
陈静静父亲看着刀不敢拿。“剁掉?剁掉了手指赌钱干活都不方便呀。不是饿死了吗?”
“爹~~~!”
陈静静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他爹穷,她不怪。
娘和弟弟得病,爹拿不出钱来医治,她不怪。
因为那超出了爹爹的能力范围。
可爹为了自己,连一只手指头都不舍得。她真是失望透顶。
这张卖身契上的指印是怎么摁的,还说不清楚呢。
果然,那群打手疯狂大笑。
“烂赌陈,你拿女儿顶债。噢,债顶了,你反悔咬我们一口,以为我们怡红院吃素的嘛!”
陈静静父亲脑子一片混乱,只知道站在那里哭天抢地:
“你们做的局,你们做的局啊!我不该吃你们的酒,喝醉了!”
乞丐摇头,知道陈静静的父亲指望不上了。手腕一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那张纸按指印的地方破了个洞,指印恰好没有了。
陈静静如坠梦中,宛若从人间忽然坠入地狱,又忽然从地狱飞升仙境。
卖身契作废了!
悲喜交加,愣在原地。
吴三炮盯着卖身契发傻。
场面静止,只有微风在场中打着旋儿。
突然吴三炮愤怒指着乞丐咆哮,“弄死他!有赏!谁弄死他,我花钱去衙门捞人!”
打手们如梦初醒,蜂拥而至。
乞丐两手左右分开,抓住打来的两个拳头,用劲翻手。两个大汉抛起空中,重重摔在地上。抱着膀子,手臂已经被拧成麻花,废掉了。
乞丐化成一股清风吹进打手们群中。
陈静静看到了神,看到了她的神!
剑眉星目,健美地肌肉,长身玉立,说不出的好看。
硬桥硬马,标准武术基本功架。举手投足,刚劲有力,生生打折了所有打手们的手脚。
帅!在保护我。即使他是乞丐,也是我的神!
父亲……从今天开始,自己没有父亲。父亲已经死了!
打手们满地打滚哀嚎,吴三炮害怕了。
可他也是狠人。看到乞丐只会拳脚功夫,没有内力,更不会开神门,恶狠狠地骂着为自己壮胆。
“臭乞丐!我可是神门境一重天的高手,今天让你知道什么是神门境!”
乞丐不为所动,笔直朝他走来。微风吹过,衣服布条猎猎作响,就像是飘扬地军旗。
吴三炮胆为之寒,不敢动手,眼睛四处踅摸。他记得自己通知过衙门里的王班头来,一直不见人影。
忽然,墙角一丝红色衣角引起他注意。
大红袍!那不是班头们神气地大红袍嘛!
“王班头,这有人行凶!保护我们啊,王班头!”
混账东西!墙角红色衣角飘动,王班头暗骂一声从暗处走出来。知道我躲着还叫,给我找事。
朝乞丐抱拳行礼:“我确实看到有人行凶,少侠请便。一切都是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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