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这时,夏红梅突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宁沛芷片刻,才将她认出来。
“表…表杰。”声音囫囵不清,十分吃力。
许是扯到了伤口,夏红梅痛得眼泪直流。
宁沛芷连忙露出心疼的神情,站起身,帮夏红梅拉好被角,“你别说话了,好好养伤,过几日就没事了。”
夏红梅听言,心中悲切顿生,她呜咽的发出声响,“回…回家。”
宁沛芷用手帕按了按眼角,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马上秋猎就要结束了,等秋猎结束,姐姐会送你回家的。”
为了齐文帝的安危着想,秋猎期间,任何人都不能随意离开。
其实,夏红梅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宁沛芷若是求见齐文帝,说清楚情况,齐文帝肯定会遣人将她送回。
只是宁沛芷没有这么做。
这等举手之劳之事,她为何不做,是何用意就不得而知了!
夏红梅的意识不是很清醒,见她这样说,也无力多想,便安静了下来。
宁沛芷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姐姐知道你一个人孤寂得很,从今日起,姐姐就待在你房里陪你,好不好?”
夏红梅听言,欣喜的点点头,看着宁沛芷的眼神中尽是感动。
宁沛芷从小就对她极好,在她心中宁沛芷的地位极高,并不亚于她的爹娘。
有宁沛芷在身边陪着,她便能彻底安心了。
这一晚,宁沛芷强忍着浓浓的药味,与夏红梅同睡。
夏红梅睡着了,她却迟迟无法入睡,屋子里灯火晃动,在宁沛芷眼中明明灭灭,她看着墙上挂着的弯弓,不知再想些什么。
……
第五日的马术和射箭比赛,宁薇和宁蔷表现平平。
前一日,宁浩焱大出风头,她们走出门便有许多人过来攀谈,实在令她们觉得不胜其烦。是以,这天的比赛她们都未曾用尽全力。
无独有偶,同样没尽全力的,还有宁沛芷,她今日不知为何,神态有些慌张失措,拿箭的时候都有些手抖,十分反常。
倒是阮念青的表现让人瞠目结舌,她没有参加马术比试,但在射箭比赛之中,拿到了极好的成绩。
阮念青今年也是第一次参加秋猎,她身为阮丞相之女,能够参加秋猎并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她素来给人一种文雅冷清的感觉,又是文官之后,竟然会挽弓射箭,实在令人惊讶。
还好她这人素来神秘,难以亲近,众人惊讶过后,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
齐玄宸今日没有来观看比赛,想必是觉得女子比赛没有什么看头吧!
他无所事事的在北殿院子里闲晃。
中途从马场溜回来的小世子见到他,连忙过来行礼,
齐玄宸停住脚步,高傲的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小世子身量不高,又因前一阵子染上过瘟疫,身形变得格外瘦弱。穿着玄色大袍,腰间绑着翠玉,非但未显贵气,反而有几分滑稽。
齐玄宸懒得与他说话,迈开脚步,直直的往前走,撞了小世子一个跌跄。
小世子不敢多言,低着头老实的走开了。
齐玄宸却是脚步不停的往马场方向走去。
刚到马场边上,就看见宁薇和阮念青结伴走了过来,宁蔷和齐玄宥紧随其后,身后还有许多回南殿的夫人小姐。
齐玄宸难得的没有多话,缓缓从宁薇身边走过,来到齐玄宥身边,与他同行。
宁薇笑了笑,转头和阮念青继续方才的话题。
来到南殿大门,齐玄宥和齐玄宸不方便再送,几人便站在原地说了几句话。
这时,宁沛芷带着香梨路过,看见宁薇立刻走远了一些。
宁薇见状,拧起了眉头,快步追上,颇有些跋扈的说道:“宁沛芷,你躲着我做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没有…”宁沛芷语无伦次的应着话,身子居然往香梨的身后缩。
看那样子,是怕极了宁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