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是朕的儿子,朕亏欠他良多,如何能放得下心,哎…”
“五皇子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为他忧心也是理所应当。”
“风吹墙柳!”齐文帝不满地瞪了李康年一眼,显然是看不惯他毫无立场的说法。
李康年垂了垂,嘿嘿一笑。
打趣道:“说来五皇子也是像极了皇上,想当年,多少姑娘对皇上一网情深,痴迷神往,为了让皇上看一眼,使尽浑身解数。如今这叶侧妃更甚,为了五皇子连性命都不要了,要奴才说啊,男子风流倜傥,这情债就免不了,日后怕是还不少呢!”
李康年一边打趣,一边收掉齐文帝面前沾了墨迹的白纸。
“你这个老东西,素来刁滑!”齐文帝笑骂一句,神情缓和许多。
李康年又嘿嘿一笑,拿过一张新纸在桌上铺好。
笑眯眯地说道:“可不是奴才刁滑,像奴才这等子挨过一刀的,哪里说得出什么养儿育女的金玉良言?”
李康年看着面前铺好的纸张,突然哈哈大笑。
“你呀,你呀…”说着就提起笔,在纸上书写起来。
李康年垂下头,脸上笑意未减。
他一番话说的巧妙,不动声色提起了叶萼儿对齐玄星的情谊,又告诉了齐文帝,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齐文帝后宫佳丽众多,也曾闹出些许风波,最终影响到他的却是极少。
李康年提醒了他,男子足够强大,何惧其他?这是本身强大的男子所独有的自信。
毫无疑问,在齐文帝心中,齐玄星同样是个强大之人。
终于放下对萼儿的偏见,写下了圣谕。
快马带着齐文帝所下的圣谕,日夜不歇,迅速奔向大齐各处。
很快,齐文帝寻找蛊族的消息,传遍了大齐各个城镇。
就在齐文帝的圣谕传出之时,宁府中,徐老闲时饲养的一只笼中雀,毫不起眼地飞上院墙。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变得格外平静。
宁浩鑫和南夜依旧在外寻找有关蛊族的线索,而齐玄星,则寸步不离的陪着萼儿。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蛊族依旧没有消息。
萼儿在徐老竭尽全力地调理下,还是毒发了两回,第二回过后,她已经无力坐立,只能卧床修养。
萼儿告诉齐玄星,说她希望齐玄星可以带他出宫,在齐文帝的建议下,齐玄星将她带到了景致优美的宁府。
两个人在宁府的一处独立院落中生活,朝夕相对,日夜不离。
随着时光的流逝,希望愈发渺茫,齐玄星的内心,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煎熬,可陪在萼儿身边的他,却又不得不维持笑脸。
他不敢去想以后,却又留不住此刻。
堪比凌迟的折磨,差点让他踩在崩溃边缘,然,他能做的,只有面带微笑默默承受。
一切,是那么的无力。
终于,徐老所说的最后一次毒发来临了。
这天,齐玄星抱着萼儿,两人坐在院子里赏看夕阳,笑闹之际,萼儿突然脸色发紫,七窍淌血,全身抽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