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空气不怎么新鲜,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越来越远了。
您是不知道,那些大富豪们,还特意在山里面盖别墅呢。每年他们都得跑到山里住段时间,只不过他们没咱们自由,否则上哪挣钱供着别墅花销?等咱们在村里安定下来了,我也给您盖座别墅住着,既不用勾心斗角还能享受不亚于市里人的物质生活,别人一准羡慕咱们!”
“傻小子……”老妈有几分嗔怒的看看儿子,最终没说什么。
既然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当妈的就只能支持了。
“木子,前面往右拐,小心点路不好走。”老爸指着远处一座大山,兴奋道:“看见那座山了没?山上有块特别大的棋盘,边上还散落着直径两米多的大石头棋子,老人们都说那是神仙下的棋,我小时候还经常上山玩呢。”
距离花潭凹越来越近,家里人兴致都高起来,不时指着路边的景色给苏木讲解。
天色将黑的时候,他们总算看到不远处有灯光!
苏木眼睛近视看不清楚,但听老爸介绍,那边就是位于桃花山最深处的山村花潭凹。
“呜呜呜……”正当一车人兴高采烈认为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们只觉得车轮子一滑,似乎是陷进了泥坑里!
不管苏木再怎么加油门,汽车只是兀自轰鸣却连动都不动。
“完了,车陷进泥坑里了。”努力了片刻,大家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天下着雨,路也不好走,好在离村子不远了。木子,你们现在车上等着,我去村里找人帮忙。”老爸看看外面越下越大的雨,目前只能自己去村里找人帮忙了,否则凭借自己这一车老小,恐怕还真弄不上来。
拿了雨伞刚准备下车,苏木却是发现车后有人经过!
对方骑着自行车,穿着雨披,走到陷进泥坑的汽车后面主动下车过来打问,“出啥事了?天黑路滑,是不是走错地方不认识路啦?”
也难怪他这样询问,深山中连三蹦子都少见,现在却有辆大汽车停在路上,除了迷路恐怕想不到别的可能。
听到如此熟悉的乡音,爷爷赶忙从车里探出头来,用一贯的花潭凹方言回道:“我们是回花潭凹的老苏家,路太难走,车陷进泥坑里了,能不能麻烦你去村里找人来帮个忙?”
“老苏家?您老是苏老叔?”骑自行车的人往前凑了凑,把雨披帽子稍微撩起来一点,“老叔,我是梁长庚,小名二狗,您想起来没?那年夏天我跑你们家偷葡萄,结果让你们家那条狗追得满山跑!”
对方仔细打量片刻爷爷,对比他离家前的模样倒是真认出来了。
“二狗?你爸是不是梁瘸子?”爷爷看着眼前的黝黑汉子还真没什么印象,但是提及当年偷葡萄被狗追的事情,印象还挺深。
“对对对,他还总念叨着您搬走以后,没人跟他一起上山打兔子去喽!”梁长庚见他果然记起来了,顿时笑起来,“你们都在这儿稍微等会儿,我这就去村里叫人帮你们抬车。这几年村里的路是越来越不行了,稍微下点雨出村都困难。老叔,你们别着急啊,我一会儿就回来!”
汉子说着话,把雨披往前撩了撩,继续蹬着咯吱吱响的自行车往村里骑过去。
“这么多年了,他还记着您呢?”苏木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要知道自己以前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了两年时间,等搬走以后隔了仨月再回去,房东都没认出自己来。村里人竟然能记住一个人这么多年没忘记,记忆力太好了!
“这才是乡亲啊!”爷爷一时也感慨颇多,他的烟斗里袅袅升起蓝色烟雾,看着远处的山村,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不长,只听不远处一阵吆喝和说笑声,隐约看到十来个人走过来,似乎还有马蹄声响!
“老叔,我们把骡子牵过来了,也准备了雨伞。让老婶他们先从车上下来,咱们试试能不能用骡子把车从坑里拽上来,实在不行还有扛杆,咱们把车抬出来!”梁长庚嗓门挺大,吆喝着骡子,让几个年轻人把伞拿过去。
老妈、奶奶和外婆都下来撑着伞,只留下苏木在车上掌控方向盘。
“人手不少了,反正老婶他们在这儿也帮不上忙,现在山风凉得很,你们就先回家吧!”梁长庚热情的认过上了年纪的奶奶和外婆,招呼一个伶俐小伙子,让他先把她们领到家里,剩余的人都留下帮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