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苏韶言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许医生早上来看过我,他提到了你,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去见他了。”
傅延北拧起了眉头,“我知道了。”车祸之后,他一直都在看医生。外界一直不知道,傅家二少还在看心理医生。
这也是为什么,傅老爷子将公司大部分都交给了傅延林。
傅延北抬手抚了抚额角,“我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也许,以后不用再去见他了。”
苏韶言脸色瞬间一白,“去看看也是好的,当和朋友聊天。”
傅延北没有说什么,陆风再次走进来,“傅总s今晚有约会了,要改约下周。”
傅延北凝思了一下,“这样办吧。你和何成言联系了吗?”
陆风一脸惆怅,“联系不上。”
老一派的画家,清高孤傲,轻易见不到面不说,更是一画难求。
苏韶言开口道,“你们要联系何成言?山水画的那位吗?”
“你认识?”陆风惊喜。
苏韶言摇摇头,“我听过,我父亲前两年收藏了他那幅《夏末》,你们也要收藏他的画?”她看向傅延北。
“只是一位朋友喜欢老先生的画。”傅延北解释道。
“那可惜了,何老爷子几年前不画了,现在是一画难求。”她想了想,“延北,我让我爸把家里那幅拿过来。”
傅延北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不用了,我的那位朋友还不一定要合作的地步。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苏韶言眼底满是失落,“好,我不送你们了。”
傅延北一走,她还是给苏父打了电话。“爸,你以前摆在书房的那幅画在家吗?”
“哪幅?”
“《夏末》,我记得你以前有的。”
苏父问道,“怎么无缘无故问那画?我收起来了。”
“爸,那画能不能送我?”
“言言,你得告诉你为什么要那画?”
“是延北,他在找何成言的画。爸,你把那幅画送我好不好?当是我的嫁妆吧。”
苏父轻叹了一口气,“言言啊。好——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
“不——你帮我一个忙,直接送到延北那儿。”
苏父愣了一下,“好。我明白了。延北来看过你了吗?”
“嗯,他刚刚走。”
苏父笑笑,“我说呢。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让人去办。”
傅延北不打算看医生,可不偏不巧,他还是遇见了不许镇。许镇三十多岁,是华东师范大学的心理系博士,国内著名的心理咨询师。他一周会来医院坐诊半天,今天是因为听说苏韶言出车祸特意过来探望她。
许镇穿着白大褂,身型高挺,他站在走廊边的窗口,似乎在等他。“我知道你会来的,好久不见了,延北。”
傅延北回道,“没事谁想见你。”
“别这样说,我们现在是朋友。”许镇打量着他,“气色不错。”
“谢谢。”傅延北不冷不热。
“近来怎么样?”
“韶言没有告诉你?”
“她说了,不过我更想听你说一说?”
傅延北不喜欢许镇,大概是这几年,他已经窥探了他太多的秘密,在他面前他像是一个透明人。他动了动嘴角,“抱歉,我很忙,没有时间。”说完,他大步往前走去,冷漠强势。
回到了公司,苏父查人送来了何成言的《夏末》。
傅延北拿到画一点表情都没有。何成言的作品中《春》《夏》《秋》《冬》尤为出名。傅延北细细看着,何老先生的画风豪气中又有一分婉约,笔力恰到好处。他突然想到了小叶笙了。
陆风开口,“我以为是普通的一幅画,我是外行说不出哪里好,可看着觉得特别。”
傅延北笑笑,把画卷好收在画筒中。
陆风讷讷地问道,“下周带上画吗?”
傅延北指尖轻轻你敲了敲桌面,“不带。”他不想和苏家有太多牵扯,这画改日他会亲自交还给苏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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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中了,公司的财务报表都出来了,傅延北一连两日会议不断。这半年,深海二期已经投资了五千万,现在还在往里面加钱。公司大会上,数位股东都提出了意见,觉得不能再往这个窟窿里砸钱了。
傅延林坐在上面,面色冷峻,不露声色,“延北,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傅延北坐在他的右手方,“大深海二期,我会继续投资。”
会议室的气氛凝滞了,有人觉得这位傅二少根本不懂得做生意。
傅延林拧了拧眉,“要多久?”
傅延北起身,冷目扫过众人,“二期正式开业后,半年时间,所有的投资都会收回。”
“漂亮话谁都会说?”有人嘲讽道。
傅延北勾了勾嘴角,一字一顿,“如果无法兑现,我离开深海。”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留下的人不觉摇摇头,这个年轻人太过自负了。
傅延林不动声色,“这么办吧。”
“傅总,您不能这么惯着二少!”
傅延林失笑,“没事,让他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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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然又顺便来他的公司,没想到遇到刚刚散会的众位boss们。她静悄悄地往傅延北的办公室走去。途中,余光看到了一个人,她的脚步微微一愣,是傅延林。
傅延林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视线相汇,他突然对她弯了一下嘴角。
叶然一个激灵,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飞快地跑进傅延北的办公室。
傅延北抬首看到她,微微一愣。这两天两人各自忙着不曾见过一面。她的出现瞬间让他刚刚郁闷的心情消去了大半。
叶然大步走到他的身旁,“傅延北——”
“嗯?”他扬了扬尾音,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跑这么快做什么?”靠的近,他这么看着她,她脖子上的叶子吊坠又晃了一下他的眼,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
傅延北慢慢贴近,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