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人把道缘紧紧的围在中间,全都脸色不善的看着他。
道缘微微一叹,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身后轻微一震,只见金芒一闪,一道流光般的身影自竹篓内激射而出。他急忙叫道:“金儿,不可……”
然而,还是晚了一点。
最靠近道缘的十几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觉得胸口、手臂等处猛然一麻,低头看时,却是这些地方全都多了几道血淋淋的伤痕,鲜血正自快速的渗出。
到这时,众人才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纷纷捂着伤口踉跄后退,口中更是不停的大声惨叫,顿时,哀嚎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李川离得最近,所以更是受到了金儿最多的“照顾”,他前胸与手臂的伤口多达三处,全部都是触目惊心的道道血痕,鲜血正自汩汩流出。
“啊!”
惨烈的叫声自他的口中传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他终归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乍然受到此等创伤,如何承受得了,两眼一翻,竟然就此晕厥过去,也不知的疼得还是吓得。
眨眼之间,二十几人就有十几个伤在金儿锋利无比的爪下,这还是道缘出声阻拦的结果,若是任凭金儿施为,估计这些少年全部都要命丧于此。
其他人一见,全都惊恐的看着道缘肩膀上的金儿,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僵持片刻,不知是谁发一声喊,转身向着巷口逃去。有了榜样,一众少年纷纷叫喊着逃走,速度竟然远超平时。
两个年龄稍大的少年怨毒的看了道缘一样,架起昏迷的李川仓皇而去,一会儿功夫,全部都走的干干净净。
金儿看着巷口做了几个鬼脸,转身跳进竹篓内。
“这位朋友,适才之事,多谢你援手相助,雷落和众兄弟感激不尽!”
不知何时,雷落在另几人的搀扶下,来到道缘身边。适才他们忙于包扎伤口,没有看到金儿伤敌的情景,还以为是道缘出手将李川等人打跑,心中感激的同时又无比的羡慕,所以说话更是恭敬非常。
道缘本来想走,但人家既然过来道谢,自己总不能视若无睹。遂道:“我只是自卫而已,非故意为之,所以你们不必谢我。”
几人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不禁微怔。雷落道:“不管如何,总归是帮了我们大忙,这句谢谢还是要说的。”
道缘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裹伤的众少年身上,道:“我想你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我就告辞了。”
“请等一下……”雷落上前几步,抱拳道:“不知我们可有幸知道朋友的高姓大名?待日后也好方便报答。”
“今日只是萍水相逢,适逢其会而已,他朝未必再见,还是不必了。”
经过这么一场小小的变故,道缘和金儿也失去了吃饭的兴致,一直回到租住的客栈,才让店家简单弄了些饭菜填饱肚子。
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有些陈旧的屋顶,道缘有些发呆,金儿则盘曲在他的胸口自顾的睡觉。
午后的微风带着些须的暖意和不知名的花香吹进屋中,让人生出慵懒的困意,道缘用力揉了揉脸,驱赶掉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茫茫人海,到底该从何处查起呢!”他摸着颈间的项坠,轻轻的自语道:“按照师父所言,这项坠应该是父母遗留给我的东西,看来,只能是从这上面找线索了。”
一想起天尘子,他的思绪也随之回到了山上,眼神中的思念慢慢浓郁起来。
“这个时间,师父应该在凝神静坐吧……,师兄也应该在背诵经书吧……,还有后山的那道泉水、我们经常玩耍的山洞……”
终究是没有挡住愈来愈盛的睡意,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道缘渐渐进入了梦乡。
……
醒来时,已是金乌西坠,云霞漫天。这一觉竟然睡了两个多时辰,道缘暗暗有些自责。
洗了把脸,他带着金儿来到前堂,不想老远就听见里面人声鼎沸,吆喝之声大作。平日客人不多甚至有些冷清的小店中,此时竟满满当当的坐满了人,穿着各色服饰的男女老少都各自和一起的同伴谈论着什么。道缘的目光扫遍全场,发现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挎刀佩剑的江湖之人。
他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招呼店小二要了些饭菜,低声问道:“小二哥,今日店中为何来了这么些人?”
那小二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嘻嘻的低声道:“难道小客官您还不知?再过半月左右就是咱们云霄城引星之日,所以这些人全部都是为此而来……对了,他们可都是一言不合把刀相向的主儿,您可莫要招惹他们,免得生出麻烦……”
这店小二倒是好心,道缘点头示谢。
“小二,咱们兄弟的酒菜为何还不赶紧上来,磨磨蹭蹭的,信不信老子烧了你的鸟店!”
“客官稍等,我这就给您端来……”
道缘看了看左右,向金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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