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又是激战,顾承天手无寸铁却纹丝不乱,竟然还能与三人周旋不落下风。
一把利刃出其不意向顾承天激射而出,没人看到谁在出手,眼看他躲避不及,要死于非命。那昏迷着的顾言良却挺身而出挡住了射向他父亲的利刃,这利刃不偏不倚正中他脖子,血汩汩而出,眼看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顾承天悲愤欲绝,扶住缓缓倒下的顾言良,痛哭失声,我定了定神,看着那已快没了生息的顾言良,惊骇不已。
顾言良头转向我,艰难地说道:“我再不是什么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了,但这好色,却是难以洗清了,你现在还在恨我吗?你怎么连生气骂人,也这般美丽诱人呢?”
说完,他眼神迷离痴缠着看向我,而他的手颤抖着也慢慢伸向我,似乎试图抓住我,却又慢慢垂下来,终究没了生息。
顾承天仰天长啸,愤怒指向我的方向:“我要让你为我儿陪葬!”说完把顾言良背在后身,人已经冲我疾驰而来,?我吓得连连后退。可他章法已乱,四周无数人围攻,逐渐气喘吁吁,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秦明阳看准时机,勾魂剑破势而出,顾承天的头颅被带到空中,身子却仍在原地,花无影的鸳鸯刀也破胸而入。
远处的火光映衬着这诡异嗜血的一幕,天空的圆月高高在上,清冷般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切,我被吓得惊叫起来,秦明阳已经转身到我身边,用手遮住了我眼睛。
迷糊朦胧间,我瞥见那叶家老二叶盛在混乱中偷偷藏起招魂蟠?,奇怪这个人怎么在此?还对着那胆大的素琴在窃窃私语。
今天还真是热闹,大家齐聚一堂。不知那叶开是否已经回归家族,和那神出鬼没的丁谦坤又人在何方?
周围喊打喊杀声仍然绵延不绝,可胜负已定。而我已承受不住这嗜血的氛围,人瘫软在秦明阳怀里。
翌日凌晨,我从噩梦中醒来一身冷汗沉沉,蓦然发现竟然还是那丫鬟初夏杵在一旁,我更是惊吓起身,哪知她开口说道:“陈小姐,不要担心,秦公子人在外面。”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疑虑顿生。
初夏想了想:“暂时说不清,我被我家公子安排卧底在这里,监视这里的情况,顾言良算是我监视的对象。前日是我听从顾言良的吩咐,将你的消息和勾魂剑递还给了秦公子。”
我闻言想起那身负黄泉的顾言良,真是没有想到,我一句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竟然说到了他心里,戳中了他的心底暗伤,想起他的死亡,又难免有些自责,稀里糊涂想不明白整件事情的发展。
门外秦明阳已推着轮椅走到我身边,他温柔地看着我安慰说:“一切都过去了。”
我也看向他,念及这些日子的颠簸流离和思念,忍不住泪满盈眶。
“你不用自责,他确实喜欢你,却并非全因你做这样的决定,你只是一个契机。”秦明阳头微微向下慢慢的回忆,又目光潋滟注视着我:“想来他从小接受的是礼仪忠肝义胆之江湖救急的英雄事迹,还被夫子教育知廉耻知进退,可发现自己的父亲行此不义之事,已经是个打击。”
秦明阳顿了一顿,一边拉向我的手,一边用手帕擦去我眼角的泪:“偏偏他父亲对别人一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唯独对他疼爱有加言听计从。不管是大义灭亲还是顺从父亲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痛苦和折磨。”1
他温柔热切看着我:“可你的出现,却似一缕阳光,拯救了他,也拯救了我。只需要听到你的声音,我的心都欢喜不已,想来他也是如此。想来这样保留体面的死去与他是种解脱吧!”
我听着他的解释,又似情话的”,心内愧疚之意减轻,甜蜜之意顿生,他拿起桌上的碗,用汤匙舀起粥,喂我道:“这段时间受苦了。要养胖些,不然出嫁时瘦的像猴,到了我家,胖成球,人家要说我岳家小气呢!”
我不由被他逗乐,用手打向他,不想却触动他的伤口咳嗽起来。
初夏立时外面劝道:“主公还是要多休养,这雪姬散药性霸道至极,毒性难除。主公连续两次使用,不得不防啊。”
秦明阳喝止住初夏:“不要乱言乱语。”
我仔细看向秦明阳,这才发现他眼底的暗色和疲惫都遮掩不住,心里想到早上他来得及时,难道昨夜一直在守着我吗?还有这雪姬散又是怎么回事?
有心想询问,看他刚才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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