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在咆哮:我找不到她了,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林笑笑愣愣地说:我也不知道,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这个时间她不在家,就在1913.
看来她走了,连她最好的朋友都没告诉,他很疲惫地说:如果晓虞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问她在哪儿,要具体的地址,还要留下她的电话号码,然后一定要告诉我,拜托了。
他挂断了电话,晓虞,你去了哪儿?你知不知我在找你?你知不知我在想你?晓虞,我的心从来都没有这么疼过,即使你嫌弃我,让我离开你,我的心都没有这么疼过,因为我知道我还可以见到你,即使不能拥有,可是你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能看见你的身影,听见你的声音,看见你的灯火,我就知足了。
可是现在,你连灯火都不让我看了,你是不是太残忍,太残忍了。
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如果你要走,哪怕你让我对你说最后一句话:
晓虞,可以不走吗?因为……我喜欢你。
晓虞,可以不走吗?因为……我喜欢你。
晓虞,可以不走吗?因为……我喜欢你。
……
那扇窗始终黑着,你真的很残忍,太残忍了,我昨天还跟婆婆说,要带着你去看她,你知不知道,我等待你的这些夜晚,她都知道,她知道我爱你,她知道我喜欢你,她知道我每天都默默地守着你。
可是向羽忽然一转头,却发现,他经常站的那扇窗下摆着许多花圈。
是婆婆不在了。
婆婆,连你也不在了,连你也丢下我……不在了……
……
向羽开始不上班,开始酗酒,他把“浪淘沙”酒柜里的酒喝得精光,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刘婶一边担忧着,一边给吴追打电话,说先生喝得太多了,你快来看看吧!
吴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浪淘沙”,发现他捂着胃,五官扭曲。
他把向羽背下了楼,送去了医院,医生立刻给向羽洗了胃,打了针,最后嘱咐刘婶:不能让你儿子再这么喝酒了,已经胃出血了。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惨白,阿兰推开了病房的门,因为她去公司找向羽,他的秘书说他五天没有上班了,她就知道出事了,她给吴追打电话,吴追吱吱唔唔了半天,才说了实话,他说向总病了,住院了。
她坐在向羽的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他,她含着眼泪,轻声说:“和……晓虞闹别扭了?”
他目光空洞,缓缓摇头。
“啸天,如果你真喜欢她,就和她在一起吧!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也很正常,何况,你和陈晓北只是有名无实。”
他的嘴唇翕动了两下,眼底就泛了红色,他望着窗外轻声说:“她……不要我了,她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他合上了眼睛,把一只手盖在了眼睛上,可是指缝间却慢慢地溢出水泽,一波接着一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