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河晓虞望着他,他满目沧桑,一身风尘仆仆,河晓虞忽然眼眶一热,紧接着心脏骤然一疼,可是她不能心软,更不能妥协,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毅邦,你晚上也没吃多少,你陪他去吃饭吧!”
陆毅邦目光深沉:“还是你们去吧!我先回去了,有什么话,都当面讲出来。”说完,陆毅邦继续朝前走去。
向羽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神色怅惘:“陪我吃饭,晓虞,陪我去吃饭。”
河晓虞抽出他紧握的手,淡淡地说:“走吧!”
河晓虞带向羽去了古城里的一家餐馆,他们面对面地坐着,向羽点了两道清淡的菜,和一道温补的乌鸡汤,这些都是给她点的,因为她流产了,虽然已经一个月了,可是她的脸色依旧很差,他心疼她。
上菜的速度很快,向羽深深地凝望着她,喃喃地说:“晓虞,才一个月不见,你瘦很多了。”
河晓虞垂下睫毛,眼眶又一阵阵发热。
他把鸡汤推到她跟前,低声说:“把这个喝了。”
她声音平静:“我晚上吃了很多,真的吃不下了。”
他用汤勺舀起一勺乌鸡汤,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又伸到她的唇边,这让她忽然想起有一天,他也是这样,夹着一块牛肉伸到她嘴边,那个时候,她已经决定要跟着他了,而现在,她却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时间不过短短数月,他们之间的关系竟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看着他,他微微皱着眉头,深沉的目光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她垂下睫毛,看着眼前的汤勺,平静而机械地张开了嘴。
他望着她,她的确喝了那勺汤,可是她的神情那么木然,没有了活力,也没有灵气,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
他们从餐厅里出来,并肩走在古城的街道上,月光的光辉照耀着他们,他想牵她的手,想搂她的肩膀,想吻她的唇,可是他没有,他怕吓着她,更怕她会拒绝。
他想:晓虞,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她想:啸天,你究竟来丽江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又搅乱了我的一池春水。
他想:晓虞,我一定要跟你把话解释清楚,然后,你就会原谅我了。
她想:啸天,你不会千里迢迢地跑到这儿来告诉我,你不爱我吧!
他想:晓虞,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你为什么要把项链还给我?
她想:啸天,我已经把项链还给了你,也收了你的分手费,你究竟还要我怎么样?
他问她住在哪儿,她说她住在四方街里一家叫“云来客栈”的旅馆,他把她送进“云来客栈”,她轻声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他立刻说:“不行,我也要住在这儿。”
她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正在服务台前打盹儿的男孩儿,轻声问:“还有房间吗?”
男孩儿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打了一个呵欠:“有。”
河晓虞淡淡地说:“他要住宿。”
向羽立刻说:“不,我要跟你一起住。”
河晓虞:“不行,你愿意住在这儿,就自己办手续吧!”
河晓虞朝里面的一扇木门走去,向羽紧跟在她身后,她忽然止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他,冷冰冰地说:“请别跟着我。”说完她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