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那么一切就都圆满了。
……
第二天清晨,向羽和河晓虞六点钟就出发了,四百多公里的路程,向羽开了不到四个钟头。
抵达榕城后,向羽和河晓虞先找了一间餐厅吃了中午饭,然后又找了一家酒店办了入住手续,并在下午两点钟,抵达了榕城龙溪墓园。
十二月份的墓地冷清萧索,河晓虞捧着一大束白百合,来到河苏梅的墓碑前,却发现墓碑前竟放着一束火红的玫瑰。
河晓虞缓缓蹲了下来,把那束白百合放在了墓碑前:“是谁来看妈妈了?”
向羽也望着那束玫瑰,低声说:“可能是你妈妈的朋友吧!”
河晓虞点了点头:“可能吧!可是,怎么会送玫瑰呢?”
向羽没有说话。
河晓虞望着墓碑上妈妈的照片,顷刻间就泪如雨下:“妈妈,我来看你了,对不起,这么久才来。”
向羽也站在墓碑前,给河苏梅深深地鞠了一躬:“阿姨,我是晓虞的男朋友,我叫向羽,今后,我会好好照顾她,您放心吧!”
河晓虞流着泪:“妈,晓虞要嫁人了,要结婚了,他对我很好,很宠着我,你放心吧!妈,是我不好,我要是不跟同学去旅游,就不会赶上海难,你就不会死了……”
河晓虞蹲在墓碑前哭了半个多小时,才和向羽离开墓地。
……
酒店的房间里,陈平从旅行袋里掏出一个黑色木匣,递给了陈秋实。
陈秋实目光呆滞地接过木匣,因为他记得这个木匣,那里面装着一对白玉手镯,那是他用下海经商赚的第一笔钱,给河苏梅买的礼物,他记得,她看见这对手镯的时候特别高兴,高兴得直流眼泪。
可是她一直舍不得戴它们,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把它们拿出来戴一戴,而且每次只戴一会儿,就赶紧把它们收起来,快三十年了,这对手镯居然还在。
陈秋实缓缓打开木匣,里面并没有手镯,而是一摞厚厚的书信。
陈平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这盒子里装的,本来是一对手镯,可是我上大学那年,家里没有钱,手镯被我妈卖了,就剩下这么一个空盒子,里面那些信,是我收拾妈妈的遗物时发现的,应该都是当年你们谈恋爱时写的信,总之,我一眼都没看,现在,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了。”
陈秋实眼底泛红,嘴唇微微抖动着,他看着信封上的字迹,那些都是他给她写的信,都是情书,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留着:“谢谢。”他轻声说。
陈平垂着睫毛:“没什么可谢的,只是,你身体不好,不能太激动,所以,还是不要看了。”
陈秋实缓缓关上木匣,紧跟着,一滴水滴砸在了木匣上,溅出一簇小小的水花:“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再犯那种错误,我一定会陪在你们身边,陪着你妈妈,看着你和晓虞长大。”
陈秋实忽然感觉呼吸不畅,前胸和后背一阵阵疼痛,他动作缓慢地放下手中的木匣,从口袋里摸出一瓶救心丹,吃了几粒。
陈平望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