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霸从怀中掏出副明黄绸绢,缓缓在唐鹊面前展开。
唐鹊伸手抹了两把血,虚弱站起,半眯着血糊糊的眼睛看了几眼,扑通单膝跪下,“小将不知是监察使来永定府办差,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你个蠢货,干嘛冤枉老子,信不信把你就地处决。”
林天摸着脖子,心中鬼火乱冒。大夏这种目无法纪,随意栽赃报私怨的军官,留着对百姓就是祸害。想到这里,林天恶向胆边生,抽出内府道山不多的才气化作剑意,瞄准唐鹊的脖子。
”对不起林举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就饶了我吧。”唐鹊很干脆地把脑袋磕在了泥地上,林天的剑意失去了目标。
“你特么表演系毕业的?刚才不是说老子是妖蛮族的细作、去洛阳造反的叛逆吗?”林天狠狠道。
周围军士虽然没看到皇帝手谕,但参将唐鹊都跪下喊监察使了,也跟着跪了一地。嘴里喊着,“小人不知,监察使勿怪。”
林天吐了口吐沫,冷冷道,“真是将熊熊一窝,瞧你带这些兵,跟你一样没骨头。今天就饶了你,等我从洛阳回来,自己到崇圣书院来找我。我传你一些带兵的窍门,好好保护永定府一方百姓平安。”
“多谢林举人,小人告退。”唐鹊虚弱站起,被士兵扶上马。显然刚才被猜霸那一斧的劲力伤的不轻。
唐鹊的士兵拥着他顺着官道跑了个干净。林天恨恨地骑上青牛,盘算等唐鹊的活体化身塑像出现在师道小径之后,自己该用小刀割还是泼火油烧。
不过当日自己没开内府道山的时候,就能硬接大儒白五的才气雷光,这武举人的才气障眼法为什么破不了?
猜霸在他身边边走边说,“没想大夏还有这种举人,真是大开眼界。”
“应该是被你的大斧头吓傻了。”林天回应着,又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像李连城一样弄个护身文宝。自己的实战经验不但差,道山上所有的气息凝练出的才气也不怎么够用。猜霸不能随时跟在自己身边保护,刚才那凶险的情形他是绝不想再来一回了。
有了唐鹊这个教训,林天再也没有私自脱离队伍,跟着猜霸骑牛慢跑聊天。旁敲侧击打听武修的历史,猜霸面色沉痛不愿提起,林天只能知情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餐风露宿走了两三天,到了河东道。猜霸派人去城边添了许多吃喝的干粮饮水,绕过河东道道府,向洛阳行去。
十几天之后,刚过了洛阳地界,就看到沿路连绵的军营。仔细看了看那些军士,个个彪勇异常。再看到营帐中的旗帜,赫然是慕容明珠那血红的帅旗。林天拉着猜霸道,“这么多西凉大军驻扎在洛阳城外,莫非龙儿的皇位还没坐稳?”
“林相公,主人登基提前了整整六天,绝对出了大事。至于什么事,我现在不清楚。”猜霸眉头紧锁,显然很担心刚登基的拓宣龙儿。
“大夏朝还有什么势力能和慕容家抗衡?”林天问猜霸。
猜霸皱着眉头,沉声道,“朝堂之上文相龙阁图已经被架空,不过北海王龙战的百万龙骑可是个天大的麻烦。”
众人抬头望向远方,皇都洛阳高大的城墙已经遥遥在望,左右根本看不到边。城墙全是巨大的青石条垒砌而成,高达十丈,宏伟雄浑。迎面如山压人,给人巨大的压迫感。城墙上一路排开,每隔一里便有五色彩旗迎风飘摇,看来是庆祝新皇登基时的旗帜还未撤换。
猜霸手中有皇帝手谕,过西凉军的岗哨到没遇到什么麻烦。但是岗哨的密集程度严重超出了正常标准,普通百姓已经不许通过,透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
林天抱着膀子对猜霸低声道,“洛阳城另一面应该驻扎的是北海王龙战的龙骑吧?文相龙阁图当时出使南蒙,也就罢了。当时正明帝在獠牙堡四面楚歌,龙战不出兵勤王,现在他唱这一出,到底想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