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文家骅开起了玩笑:“孤身一人在上海,你连做饭都学会了!厉害厉害!”
啸海有些害羞地说:“这些事情平时都是铭华在做;她回到我的老家之后,就由我来做了。”
文家骅听到“铭华”这个名字,神色严肃起来,“天颢,我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啸海背对着文家骅,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笑着打断他:“我在组织内部叫江啸海,只有对外才用回自己的本名张天颢。”
文家骅赞叹道:“老徐果然谨慎!也多亏他行了这步棋,才让你至今安然无恙。”
啸海听到这话势头不对,转过头来问道:“文老师,此话怎讲?”
“知道为什么组织让同志们都暂时按兵不动吗?”文家骅神情严肃。
啸海猜测,“是因为还有一个叛徒的身份没有暴露吗?”
“没错!而且这个叛徒应该是个新人,和顾凤鸣直接联系过的,手头上掌握着组织内部人的具体情况和真实身份,包括你的!”文家骅的话,让啸海知道危险就在眼前。
“为什么我还没有被程建勋怀疑?”啸海非常警觉。
文家骅冷笑一声,“因为他的‘投名状’没有交出去!”
啸海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文家骅,内心很是忧虑,“那这人就是个定时炸弹,如果有一天他手上的资料真的落到了关键部门手里,那我们的同志们岂不是危险了?”
“没错,我已经对这个人有了一些怀疑。”文家骅对啸海毫无避讳。
“这个人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能做些什么?”啸海从他的表情和他的话里,读出了不一样的信息,“您不会是怀疑铭华吧?”
“你先别着急!这个人应该不是铭华同志。”文家骅安抚啸海,“老徐曾经跟我说过,顾凤鸣的身边多出一个人,而这个人从来不在老徐所掌握的工作人员名单中。”
“那他所掌握的名单,也就是顾凤鸣掌握的名单,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啸海发觉了不妥之处,“我和明华都是近期才和老徐接触上的,开展工作的时间也比较短,所以他应该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才对啊!”
文家骅没有回答他。
啸海突然明白了,“可能有其他的同志叛变了!”
这有些令人心寒,却又是非常现实的可能。的确,这条路艰难险阻,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坚定的信念走下去的。
“饺子好了,咱们先吃饭吧!”文家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啸海,我现在的身份是教育局的一个主任。如果有什么情况,你要及时跟我说!还有,不要再用你的家作为情报交换点了,尽快找机会告诉天宝小同志,情报交换点改到江海关身后的弄堂里。我在那里租了一个阁楼。”
“那里人多嘴杂,岂不是更容易暴露?”啸海有些不放心。
“大隐隐于市!”文家骅自有考量,“那里离你工作的地方很近,而天宝出现在那里又不突兀,所以是个不错的选择。”